在长春伪满皇宫的地宫中,一片阴森的氛围弥漫着。
青铜化的《快雪时晴帖》静静地躺在那里,
然而,它的表面却泛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尸斑。
苏晓晓站在一旁,她将太极胎抵在铁皮柜上的兰花御纹上。
就在她用力一推的瞬间,柜门突然发出了一阵诡异的声响,仿佛被某种力量推开了一般。
随着柜门的缓缓打开,一股粘稠的“满洲国油彩”从里面渗了出来,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
那些原本应该是溥仪亲绘的祥瑞图案,此刻在黑暗中却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开始扭动起来。
这些图案逐渐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幅青铜化的《满洲源流考》舆图。
令人惊讶的是,舆图上标注的“新京”要塞,竟然呈现出了盘古左目经络的走向。
“这不是文物仓库……”沈墨心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自语道。
她手中拿着天机矩尺,小心翼翼地挑起了团龙包袱皮。
然而,当包袱皮被挑起的一刹那,它突然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
迅速展开,露出了里面的《溥仪日记》昭和九年残页。
在月光的照耀下,残页上的文字竟然显露出了血契的痕迹:
“朕以清室历代所藏祭器,换康德十年阳寿……”
我见状,连忙抛出了二十八宿卦钱,想要通过卦象来解读这诡异的局面。
卦象呈现出了“山雷颐”的形状,随后又迅速转化为“风火家人”。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我大喊一声:“退避!那些书画在吞噬光阴!”
话音未落,只见墙角的《中秋帖》突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一般,直直地立了起来。
而王献之的墨迹,也如同有了生命一样,从纸面中游出,向着我们扑来。
化作青铜锁链缠住梁柱——每道锁环都刻着"满洲国陆军江上军"的舰艇编号!
地宫深处传来日本巫女的祝祷声,声波震碎防弹玻璃罩。
飞溅的碎片中涌出青铜化的关东军尸骸,
他们手持的三八式步枪开出曼珠沙华,花蕊中坐着微型嵯峨浩人偶。
某具尸骸怀中的《帝室规范》突然自燃,
灰烬浮现吉冈安直的绝命血书:"天照非神,归墟为瞳..."
苏晓晓腕间银链突然绞碎"同德殿"金漆匾额,
匾内竟封着婉容的翡翠烟枪——烟嘴处镶嵌的东珠已异化成归墟之眼分身,
烟杆刻满用萨满血书写的《日满议定书》密约!
"难怪建国神庙供奉的不是天照大神..."我挥剑斩断袭来的青铜御纹,
"杉山元战报里'满洲地脉异常',原是归墟胃囊!"
地宫穹顶坠下青铜化的《四库全书》楠木匣,匣中《永乐大典》残卷突然活化。
书页间爬出溥仪的替身傀儡,他手中的康德玉玺突然裂开,印文"皇帝之宝"渗出混着黑狗血的青铜浆:
"朕乃西王母钦定第十代叛天者,伪满疆域即第九棺椁!"
突然整个地宫倒悬,我们坠入粘稠的《满文老档》。
满文墨迹突然游动如蛇,在地面拼出直径十丈的青铜日晷。
晷面钉着历代清帝的朝珠,晷针竟是伪满"国花"高粱穗熔铸的哭丧棒!
"看祭坛!"易云天咬破指尖血祭罗盘。只见《清明上河图》残卷悬浮在青铜鼎上,画中的汴河突然决堤,
涌出浸泡着守瞳人童尸的福尔马林液。沈墨心以周天子圭刺穿画轴,惊见夹层用血写着:
"顺贞门秘道第三窖,藏雍正爷镇海铜符..."
地宫突然震颤,缉熙楼的铜床从地缝升起。
床板刻着《我的前半生》未载章节:"康德七年冬至,朕借东洋阴阳寮秘术,将太祖努尔哈赤遗甲沉入镜泊湖..."
文字突然异化成青铜蝌蚪文,床垫下涌出三百具萨满童尸,每具尸体都抱着刻有"731"编号的青铜匣!
苏晓晓突然被吸入铜床帷帐,太极胎在虚空映出东北沦陷的真相:
溥仪访日时收到的三神器仿品,剑身嵌着长白山青铜城密钥!昭和天皇的
"八纮一宇"塔基石,竟是用沈阳故宫地脉熔铸的叛天棺镇石!
"那些文物南迁的路线..."沈墨心展开黏在童尸背上的《文物播迁图》,
"是沿着归墟之眼的星力轨迹!"果然,图中标记的乐山、峨眉藏宝洞,正对应盘古右目的泪腺穴位!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地宫时,整座伪满皇宫开始青铜化。
同德殿的菊花御纹柱上,原本精美的菊花图案突然扭曲变形,
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一般,缓缓地伸出了归墟触须。
这些触须如同来自深渊的恶魔之手,贪婪地探索着周围的空间。
与此同时,勤民殿的蟠龙椅也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原本象征着皇权的蟠龙椅,此刻竟然渗出了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青铜脓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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