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铜剑刺穿苏怀远胸膛的一刹那,他的身体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猛地颤抖起来。
那原本安静地嵌在他右眼眶里的微型青铜城,
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法抵御的强大力量冲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轰然炸裂开来。
伴随着这声巨响,无数道耀眼的光芒从青铜城的碎片中激射而出,如同烟花一般绚烂夺目。
然而,这些光芒并不是美丽的烟花,而是无数星陨阁弟子的残魂。
这些残魂们在青铜城的碎片中被禁锢了太久,此刻终于得到了释放,
它们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从那破碎的裂缝中喷涌而出。
这些残魂的面目狰狞可怖,它们的身体扭曲变形,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它们的口中发出凄厉的嚎叫声,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残魂似乎在诉说着它们生前的悲惨遭遇,让人不禁为之心酸。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沈墨心也受到了这股强大力量的反噬。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腥甜的气息涌上喉咙,她忍不住猛地吐出一口本命精血。
这口精血在空中凝结成一团血雾,与那些喷涌而出的残魂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景象。
血雾和残魂相互缠绕、翻滚,仿佛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
然而,这团血雾和残魂并没有持续太久的混乱,
它们似乎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引导,开始迅速汇聚到苏晓晓的石像表面。
这些残魂和血雾在石像上盘旋、舞动,仿佛在绘制一幅古老的卦象。
这幅卦象由《连山》和《归藏》两部分组成,融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易云天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他毫不犹豫地扯断了颈间的卦钱串,那三百六十枚铜钱如同流星一般,
准确无误地嵌入了玄冰尸骸的命门之中。
随着铜钱的嵌入,玄冰尸骸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
仿佛被激活了一般。易云天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
“师兄,该还星陨阁三百条命债了!”
苏怀远倒在血泊中,他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断抽搐着。
然而,他却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他猛地撕开自己的道袍,露出了那刻满苗疆刺青的后背。
那些刺青在他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狰狞,而在这些诡谲的符文中,竟然还嵌着七枚玉衡钉。
苏怀远的笑声越发凄厉,他嘶声喊道:
“当年师父将我囚在镇妖井底,钉入这北斗锁魂阵时,可曾想过……”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猛地拔出了心口的青铜剑。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剑锋带出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团混着《归藏》残页的青铜脑浆。
苏怀远的笑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他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缓缓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在他倒下的瞬间,那座原本平静的苏晓晓石像突然发出一阵清脆的破裂声。
石像的表面开始出现无数道裂痕,这些裂痕迅速蔓延,最终整个石像都轰然崩塌。
伴随着石像的崩塌,苏晓晓的惨叫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穿透了云霄,让人毛骨悚然。
她背后浮现出青铜化的脊柱,每节脊椎都刻着星陨阁禁术《夺天机》。
沈墨心突然将量天秤插入自己天灵盖,历代掌灯使的魂魄化作青焰焚烧禁术符文:
"原来你连女儿的龙骨都炼成了阵眼!"
易云天突然拽过我的手腕,用青铜剑割开血脉。
鲜血喷溅在浑天仪上,映出二十年前的真相:
西王母用苏怀远襁褓中的亲子为祭,逼他在星陨阁与骨肉间抉择。
而那个被投入噬宙鼎的婴孩,脊骨上早已烙下归墟之眼的星图!
"晓晓不是我的女儿..."苏怀远右眼彻底化作青铜流浆,
"是西王母用我的右眼和噬宙鼎残片造的傀儡!"
他左手指向即将完全石化的苏晓晓,
"她体内流淌的,是历代叛天者的青铜脑髓!"
道观穹顶突然降下青铜暴雨,每滴雨珠中都封印着星陨阁弟子的记忆碎片。我们看见:
- 苏怀远在镇妖井底剜目时,井壁上睁开三百六十只归墟之眼
- 师父临终前用朱砂在苏晓晓襁褓写下"丙申年大劫"的预言
- 西王母的瑶池金簪正插在星陨阁地脉中枢,簪头滴落的弱水腐蚀着护山大阵
沈墨心突然将天机矩尺钉入苏晓晓天灵,历代掌灯使的魂火顺着脊柱焚烧《夺天机》禁术:
"那就让星陨阁的债,烧尽这局中局!"
在熊熊烈焰中,苏怀远的身躯逐渐被烧成了一尊青铜雕像。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那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
却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直直地望向了南方的苗疆。
他那原本破碎不堪的道袍,在烈焰的炙烤下,
突然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一般,从中滑出了半块青铜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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