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六儿说完后,孟阿婆整个人都恹下去了。
她对六儿的信任被易司城看在眼里,只是当下的场合并不适合剥茧抽丝,在他的震慑下,队伍风平浪静的回到清河村,后又转道送到公安局里。
正如易司城所猜想的那般,樱花国人并不信任孟阿婆,而田州确实背叛了孟阿婆,他贪财,私底下拿文物跟海外交易,那箱金子就是报酬。
他害怕事情败露后,无论哪一方都不会放过他,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对孟阿婆的命令阳奉阴违,故意给出一份假名单。
现在田州死了,跟他交头的敌特被宋杰找上门的时候,人已经自尽在家里。
经过调查,这人父母早亡,后入赘到姓蔡的一户人家当上门女婿,只是两年不到,媳妇难产死在医院,女方家里只有一个瘫痪的老母亲,可能是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半年后就过世。
偌大的一个家,转眼就剩下这个外来的女婿。
当时的左邻右舍都在猜测会不会是男人下的毒手,有人甚至报了公安,不过男人准备充足,他的妻子是因为胎儿过大难产而亡,谁能相信平日里把所有好吃都留给妻子的人,心底却藏着要人命的算计。
况且男人面对指控的时候,还来一招割腕自杀,要不是抢救及时,真把命交代在那里,正因为他豁得出去,别人才相信女方家的两条人命都是一场意外。
后来,男人以怀念妻子为由当了三十年的鳏夫,期间不是没有人给他说亲,但男人态度坚决,表示如果要找伴,他还是入赘,现在居住的房子工作都是继承妻子的,入赘后肯定要归还给工厂,他年纪奔五,别人想嫁都是冲着房子去的,这话刚放出去,媒人就再也没有上门。
他就这么单着,身上的嫌疑渐渐洗脱,没人知道他私底下干的勾当。
若不是公安从孟阿婆口中得知这个男人的身份,他的好男人假面具还一直维持下去。
如今田州跟这个男人都死了,剩下的线索只能从孟阿婆口中得知。
不过孟阿婆知晓的事情并不多,近些年来她的精神越发不如从前,很多事都是委托田州去办,她对田州有救命之恩,所以在得知田州背刺她,心里撑着的那口气渐渐散去。
说完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她颓然的垂下头,枯槁的模样瞧着半分精气神都没有。
没有人同情这个女人。
因为自己有残疾,就想让更多人变得跟她一样,拿人做实验好找出治疗自己的办法,为了一己之私勾结海外,毒辣,凶残都不足以形容她这个人。
在查清她迫害多少人后,所有人对她深恶痛绝,恨不得立马让她为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
至于其他人的口供,整个公安局都觉得匪夷所思。
“什么帝王复苏,箱子凭空消失,还有尸体死而复生,以人为食,说谎也不编个可信度高的,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不成。”
宋杰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脸色黑沉沉的,“咚咚”迈出的每一步都裹挟着怒火重重砸在地上。
他们已经去那个洞穴核实过了,很正常的一个地方,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般玄乎。
所以宋杰坚决认为他们是为了混淆耳目,然而无论他们采取各种手段,这些犯人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说谎,神神叨叨的模样让人十分恼怒。
“可是队长,”紧跟上来的记录员想到那群神志不清的犯人,说道:“我们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他们始终没有改口,到了这份上,他们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
“会不会那些都是真的?”
“胡闹!”宋杰额角突突直跳,警告的瞪他一眼,“马克思主义都白学了,我告诉你,世上 所有的鬼神之事都可以用科学的原理来解释,就跟以前的鬼火,其实是磷在空中自燃。还有老房子闹鬼,不过是木材在温度变化时发出的声响,全都是唬人的。”
“这次肯定也是人为,应该是缺氧或者中了什么药物才产生的幻觉。那个姓孟的犯人精通药理,说不定是她想独吞宝藏便对同伙下手,所以才有今天的荒谬言论。”
换做平时,道理肯定是这个道理,不过......
“队长,你还记得前两天那名神算说的话吗?她说我们局里很快会破一桩大案,还会找到一批文物,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还没去清河村呢,现在全都对上了。”
提到神算两个字,宋杰神色变了变,认真说道:“小钟,要我说多少遍,未卜先知都是唬人的,那个女人在清河村待过,还有过偷藏文物的案底,照我的看法,她跟孟阿婆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以后像这种玄乎的事情不要说了,万一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别怪我保不了你。”
他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压低,不知道是在提醒自己还是在提醒小钟。
小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保证道:“队长,我知道分寸,这些话我只对你说。”
宋杰嗯了一声,脑海中的思绪却飘向远方。
本来公职人员不该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是错误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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