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替虚竹解释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看向虚竹,眼神中带着几分“语重心长”和…不容置疑的意味:“虚竹,你之前在擂鼓山,已承逍遥派无崖子前辈毕生功力,接任逍遥掌门之位。逍遥派虽避世隐修,却终究是道家一脉,并非佛门弟子。你如今既已身负逍遥传承,便当以逍遥派掌门的身份行事,何来‘出家人’之说?”
他直接点破了虚竹如今的“真实身份”!当然,他没有提逍遥派的名字,只是含糊地说是“道家一脉”。
“啊?!他…他不是和尚?是道士?”众人闻言,再次哗然!看向虚竹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虚竹自己也是一愣!对啊!自己好像…确实已经接了那个什么派的掌门了?那位给自己传功的老前辈,还有苏星河先生他们,似乎…都不是和尚?那自己…还算是少林弟子吗?还能自称“小僧”吗?
他顿时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和迷茫之中!
殷长歌却没有给他继续混乱的机会,继续“循循善诱”道:“况且,佛法精义,在于普度众生,而非拘泥于形式。你若能与公主殿下结为连理,以驸马之尊,辅佐西夏,造福一方百姓,岂非…也是一种修行?一种…更大的慈悲?”
他巧妙地将“娶公主”和“佛法修行”、“普度众生”联系在了一起,给虚竹找了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
“这…这……”虚竹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好像…有几分道理?
而旁边的李清露听到殷长歌的话,特别是那句“你若能与公主殿下结为连理…岂非也是一种修行”,顿时俏脸飞霞,心中更是如同小鹿乱撞,看向殷长歌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和…异样的情愫。这位殷先生…不仅实力高强,心思缜密,竟然…还如此懂得“成人之美”?
梁太后和李相国等人听了殷长歌这番话,也是眼睛一亮!对啊!只要他不承认自己是和尚,那一切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这位殷神医,不仅医术通神,连这口才和应变能力,也是一流啊!
“殷神医所言极是!”梁太后立刻抓住机会,对着虚竹说道,“虚竹!既然你并非佛门弟子,那便更无须顾忌!迎娶公主,乃是天作之合!哀家看你根骨清奇,又宅心仁厚,与吾儿正是良配!此事…就这么定了!不得再议!”她直接拍板!
“可是…我……”虚竹还想说什么。
“驸马爷!”殷长歌却不动声色地暗中传音给他,语气带着一丝警告,“莫要忘了,你如今不仅身负逍遥传承,更是被某些势力视为眼中钉!若无西夏皇室庇护,你以为…你能安然活过今日?听我的,安心当你的驸马,有我在,保你无恙。日后…自有你的造化!”
听到殷长歌这暗含威胁又带着承诺的传音,虚竹顿时浑身一颤!他想起刚才那惊险的刺杀,又想起殷长歌那神鬼莫测的手段,心中那最后一点反抗的念头,终于…熄灭了。他知道,自己…恐怕真的没有选择了。
“……是,谨遵太后懿旨。”虚竹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声音如同蚊蚋般应道。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哈哈哈!好!好!好!”梁太后见状,终于放下心来,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传哀家旨意!册封虚竹为银川驸马!赐驸马府!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即日完婚!!!”
旨意一下,尘埃落定!
这场一波三折、充满了变数与杀机的公主招亲大会,终于以一种出人意料、却又在某些人掌控之中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虚竹,这位少林寺的烧火小和尚,逍遥派的新任掌门,从此…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西夏国驸马!他的命运,也彻底与西夏皇室,以及…那位在幕后推动着一切的殷长歌,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
数日后,兴庆府,驸马府。
这座由皇室赏赐、紧邻皇宫、占地广阔、装饰华丽的府邸,成为了虚竹这位新晋驸马的居所。虽然府内雕梁画栋,奇珍异宝无数,侍女仆役成群,但虚竹住在这里,却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如同坐牢一般。他宁愿回到少林寺那简陋的禅房,或者擂鼓山那清幽的石洞。
更让他感到别扭的是,那位对他一往情深的银川公主李清露,几乎每日都会来此“探望”,嘘寒问暖,关怀备至。面对这位美若天仙、又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公主殿下,虚竹心中既有感激,又有愧疚,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朦胧的好感。但他谨记着佛门戒律(虽然殷先生说他不是和尚了)和男女之防,始终与公主保持着距离,言语恭敬,却不敢有丝毫逾矩,让李清露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当然,驸马府中,并非只有虚竹和公主两人。按照殷长歌的“建议”,梁太后特意派遣了一支由皇宫禁卫和一品堂高手组成的“护卫队”,负责保护驸马的安全。而这支护卫队的副统领,正是殷长歌的心腹——李虎!张帆则摇身一变,成了驸马府的总管,负责处理府内一切杂务。甚至连之前留在擂鼓山的石猛,也被殷长歌以“逍遥派护法”的名义调了过来,成为了虚竹的贴身“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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