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拊掌叹曰:“子义真乃虎贲之士,世之豪杰也!”
太史慈拱手作揖,甲胄铿锵:“伯符枪法如游龙惊鸿,慈实感佩!”
二人昔在长山国已有旧谊,此番重逢,更觉意气相投。孙策忽正色道:“当今天下板荡,正需英雄并起。子义可愿与策共襄大业?”太史慈闻言踌躇,眉峰微蹙:“然刘使君于寒门有再造之恩,慈岂可......”
“子义差矣。”孙策拊其肩甲,慨然道:“方今海内鼎沸,苍生倒悬。丈夫处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刘繇非命世之才,徒使明珠蒙尘耳。”
太史慈默然良久,忽目射精光:“伯符此言虽善,然背主求荣,恐为天下笑。”
孙策朗声大笑:“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但使心存黎庶,何惧悠悠之口?”
太史慈遂振衣而起:“既蒙不弃,愿效犬马之劳!”
二人把臂言欢,惺惺相惜。自此孙策得太史慈相助,如虎添翼,江东基业由此益固。
是夜月明星稀,诸葛瑾偕王礼、甘宁二人,轻取敌营,救顾雍出险。及至曲阿,顾雍望见刘民,遽然下拜:“明公!伯康、兴霸真乃万人敌也,雍今日始信古之侠士非虚!”
刘民忙俯身搀起顾雍,温言问道:“元叹可曾伤着筋骨?”顾雍以袖拭泪,哽咽道:“蒙主公垂询,雍不过受了些皮外之灾,并无大碍。”
那厢弘咨与诸葛瑾早已惊得面如土色,慌忙伏地行稽首大礼,颤声道:“草野之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王爷尊驾,罪该万死!”
刘民双手虚扶,道:“二位先生救了元叹这等忠直之士,何罪之有?倒该受本王一礼才是。”顾雍亦整衣冠,向二人深深作揖。
弘咨面露疑色,拱手问道:“王爷德高望重,若要救元叹不过举手之劳,何以要假手于我等布衣?”刘民正踌躇间,却见诸葛瑾轻摇羽扇,从容道:“长山王此举必有其深谋远虑,吾辈岂可妄加揣测?”
刘民暗自赞叹:这诸葛子瑜果然独具慧眼,真乃洞若观火之士。遂问道:“子瑜先生,今扬州烽烟四起,黎民倒悬,不知何以解此倒悬之苦?”
诸葛瑾捻须微笑,徐徐道:“以愚之见,当务之急在于弭兵止戈。欲靖江东,必先一统六郡。王爷文韬武略,帐下更有甘兴霸、王伯康等虎贲之将,成就霸业指日可待。然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故当以仁德化育,收民心,聚贤才,方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刘民颔首称善:“先生高见。然本王志在天下,非囿于江东一隅。依先生之见,还有何人可造福江东百姓?”
“孙伯符雄才大略,若能得王爷鼎力相助,必可减少干戈,早日还百姓太平。”诸葛瑾目光炯炯答道。
刘民眼中精光一闪:“愿闻子瑜妙策。”
那诸葛子瑜进言道:“以王爷之威德权柄,若欲罢黜州牧及诸郡守,不过反掌之事耳。”
刘民闻言,面色骤沉,冷声道:“子瑜此言差矣!刘正礼、王景兴辈皆朝廷钦命之官,岂可轻动?”
诸葛瑾不慌不忙,从容奏对:“刘州牧虽居高位,然志大才疏,又疏于结交士族,其政令不出吴郡,唯许贡一人听命,实则与郡守无异。至于那王朗,虽负经学大家之名,终日埋首典籍,却不知民间疾苦,致使会稽一郡怨声载道。”
刘民微微颔首:“照此说来,倒是该给他们挪个位置了。”
诸葛瑾见主公意动,复又进言:“会稽郡地广人稠,治理不易。不若三分其地,设会稽、临海、建安三郡,使王、许、刘三人各领一郡,岂非两全之策?”
刘民听罢,心中已有计较。当即遣人往召刘繇、许贡、王朗至曲阿议事。
那刘繇因治所在曲阿,自然最先到来。
刘晟一见刘民,登时大惊失色,慌忙伏地叩首:“主公!晟有负所托!”
刘繇见状大怒,厉声呵斥:“竖子!何故称外人为主公!”
刘晟只得将师父黄应昔日之言重述一遍:“叔父明鉴,黄师于侄儿有再造之恩,其言不敢不从。况且王爷雄才盖世,恩泽广被,仁德布于四方,侄儿早已誓死效忠。”言罢又深深一拜。
刘繇闻言,摇首顿足,仰天叹曰:“天欲亡我乎!”
刘民抚掌劝道:“正礼兄此言谬矣!吾等同为汉室宗亲,当以匡扶社稷为己任,岂可以一己之得失论英雄耶?”
刘繇勃然作色,戟指喝道:“子檀贤弟欲取吾扬州基业,何必假作慈悲之态!”
吕雯在侧早已按捺不住,柳眉倒竖,厉声叱道:“老匹夫安敢如此无礼!竟于我主驾前放肆若此!”
刘繇斜睨而视,嗤之以鼻:“黄口孺子,尔是何方竖子,也配在此饶舌?”
庞月莞尔,慢条斯理道:“此乃朝廷钦封安北左将军,论品秩犹在使君之上哩!”
刘繇拂袖冷笑:“纵有虚衔,不过一介武弁,与某家井水不犯河水,有何可夸耀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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