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闻听爱将华佗遭厄,急请于吉施救,恳切道:“元化先生于黎民百姓有再造之恩,门下诸生亦仰赖其术,还望师尊垂怜。”
于吉捻须而笑:“汝既已习得分身之术,何必复来求我?”
“先生常奔走闾巷,悬壶济世,弟子焉能寸步不离!”刘民面有愠色。
“既如此,”于吉自袖中取出一袭青灰道袍,“将此物赠予元化可也。”
刘民双手接过,复又长揖及地。忽见庞月踉跄奔入,汗透重衫:“主公!孙伯符率虎狼之师追至山门,典、甘、刘三位将军正竭力阻截。伯康叔父令某速来请示,可要突围?”
刘民未及应答,但见于吉袖中飞出两道寒芒,霎时满室生辉,凛冽剑气竟使梁柱凝霜。刘民识得此物,失声叫道:“古锭宝刀!星辰神剑!”
“持此物去,”于吉淡然道,“孙郎当俯首。”
刘民方欲拜谢离去,忽闻于吉急唤:“且住!”回首见师尊罕见地敛容正色:“子檀速将青丝还与老夫。”
刘民愕然:“此二缕青丝究竟有何玄机?师尊何以......”
于吉忽露慈色,目含深意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汝携之何益?”虽心存狐疑,刘民仍自怀中取出那以锦帕包裹的青丝。只见发丝在暮色中竟泛出隐隐流光,宛若活物般在帕上微微颤动。
刘民正欲奉还青丝,忽地一阵罡风掠过,但见那缕青丝竟化作两条金鳞耀目的缚龙索,在空中蜿蜒游动,宛若活物。
刘民见状,登时喜动颜色,倒身下拜,口中称颂:“弟子叩谢师尊厚赐!”待其抬首时,那于吉老道早已杳然无踪,唯余天边一缕紫气缭绕。
刘民手捧缚龙索暗自思忖。忽见半空飘落一道朱砂符箓,上书“诸侯霸王”四个古篆。庞月蹙眉沉吟道:“今袁本初、袁公路势大,莫非仙师欲使主公以此索缚此二袁?”
蔡琰轻摇团扇,缓声道:“以妾观之,曹孟德、刘玄德帐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此二索或当应在此处。”
蓝月却拊掌笑道:“方今诸侯中,吕奉先虓虎之勇,孙伯符小霸王之名,此二人才当得起’霸王‘之称。王兄既得神器,何愁不能降龙伏虎?”
刘民闻言默然良久,方道:“文慧所见不差。然吕奉先反复无常,孙伯符坐拥十万貔貅,此二者皆非易与之辈。”庞月忽作高深状,捋须道:“主公且宽心,天机未至时,潜龙勿用。不若先解孙伯符之围为要。”刘民颔首称善,遂将缚龙索纳入袖中。
及至道观山门,刘民捧出那柄寒光凛冽的古锭刀,朗声道:“伯符兄,可识得此物否?”那孙策正杀得性起,忽被刀光一照,顿觉灵台清明,竟于马上拱手道:“先父遗训,孩儿不敢或忘!”刘民见状,心下稍安,暗忖此刀果有慑人之威。
此时蔡琰轻移莲步,附耳低语:“主公慎之,孙伯符虽暂被震慑,然江东猛虎,其势未衰。”其声如珠落玉盘,字字警醒。
刘民微颔其首,以示首肯。手执古锭刀,趋前数步,朗声谓孙策曰:“伯符兄,今日之事,姑且作罢。吾等何必大动干戈,致伤和气?”
“王爷容禀,此古锭刀乃祖传至宝,乞赐予末将,以助统御江东。”孙策之言,其心昭然若揭。
庞月附耳低语,声若蚊蝇:“主公,此刀乃震慑孙策之唯一利器,岂可轻弃!”
刘民不以为忤,莞尔道:“伯符兄,此刀本系孙家旧物。昔年文台叔父托付于孤,盖因兄年齿尚幼。今兄已据江东,愿兄持此宝刀,保境安民,以慰文台叔父之深意。”
孙策略作沉吟,拱手应道:“王爷高义,策敢不从命?”言讫接刀在手。
众皆愕然,庞月尤急:“主公此举,未免过于行险。”刘民但摆手示意。只见孙策纳刀入鞘,肃然抱拳:“王爷厚恩,策没齿难忘,定当不负所托。”
此时,刘民命王礼捧出星辰剑,正色道:“本王奉圣谕,巡察四方官吏。伯符兄智勇兼备,深得江东民心,即日当上表朝廷,加封兄为镇军将军、吴侯。”
孙策闻言大喜,伏地叩首:“皇上万岁!王爷千岁!”
孙策既受封赏,遂引兵退归曲阿。刘民目送其远去,不觉长舒胸中郁气。
蔡琰叹服曰:“主公今日之举,既全孙刘之谊,复免干戈之祸,可谓高明。”
吕布在侧目睹全程,心中波澜暗涌。暗自思忖:某之武艺,远胜孙策小儿,奈何刘民独厚彼而薄我?不仅遣太史慈、周泰、陈武等猛将相助,更令张昭、张纮、周瑜等谋士相佐。某虽得貂蝉,却折了能征善战之女。此诚何道理哉!
吕布愈思愈觉蹊跷,遂寻至陈宫处,欲另起炉灶,别立门户。
陈宫见吕布登门,心下已料定其意。他蹙眉谏曰:“温侯,刘公此举实为权衡各方之势,非有意轻慢于君。”
吕布冷笑连连:“吾之勇武,世所罕匹,彼却如此厚待孙氏孺子,岂非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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