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布与大乔携手共舞之际,严氏与貂蝉亦展颜浅笑,广袖翻飞,联袂腾跃,端的是一派和乐融融之景。
众宾客皆被吕、严、貂、乔四人之曼妙舞姿所摄,目眩神迷。那刘民更是频频拊掌喝彩,状若癫狂。
然此情此景,却令吴夫人如坐针毡。乔氏毕竟乃其子妇,岂可与外男执手共舞?况此男非是旁人,正是那素有“夺人妻室”之癖的吕奉先!
吴夫人双目如炬,紧盯着吕布的一举一动,唯恐其做出轻薄之举,令自己颜面扫地。幸而那吕奉先举止尚算得体,面上堆着假笑,手上动作亦颇有分寸,不曾逾矩。
光阴似箭,却又度日如年。吴夫人只觉时辰凝滞,盼此难堪场景速速了结。岂料众人舞兴正浓,一曲方罢,又续一曲......
终至曲终人散,严氏、貂蝉、大乔莲步轻移,款款下台,赢得满堂喝彩。
唯独那吕布仍伫立台上,如痴如醉,回味着大乔柔荑余香,目光灼灼地望向吴夫人。
自缚以“缚龙索”以来,此獠倒是忠心可鉴,无有二心。唯独这好色之性,丝毫未改!
其目光如芒在背,令吴夫人不寒而栗。然在此等绝世猛将面前,吴夫人战战兢兢,分寸全无。心下暗忖:竖子无礼!莫非对老身亦存非分之想?
吴夫人复又思忖:吾有周泰、陈武二虎将傍身,何惧此獠!然左右顾盼,竟不见二将踪影。俄而忆起,前日因思子心切,已遣二人寻觅伯符矣!
当此惊惶踌躇、羞愤交加之际,吕布忽伸臂作揖,言辞恳切道:“夫人岂无犒赏乎?”
吴夫人长吁一气,指阶下数名妙龄舞姬曰:“此辈尽归君矣。”
吴景闻言不悦,遽然阻道:“阿姊慎言!此皆伯符亲选之姬,安可轻赠?”
吴夫人勃然作色:“伯符未归,吾即家主。敢有违逆者,杖下作鬼!”
孙权见状,急趋前劝解:“舅父明鉴,江南佳丽如云,何惜此数人?不如从母命。”
吴景犹自倚老卖老,哼哼不已。
孙权乃附耳低语:“舅父岂不闻‘温柔乡是英雄冢’?此辈皆兄长旧宠,若使侍奉吕布,纵是铁打金刚,也教他髓竭骨枯。此所谓‘去其爪牙’之计也。”
吴景闻言拊掌:“善哉!孺子竟有如此韬略。”
及夜,吴夫人密召心腹:“黄氏、濮阳氏二姝风头太盛,断不可留于刘民身侧。”心腹献计曰:“不若诈称二姝染恶疾,暗遣出府。”夫人颔首称善。
且说刘民正与众将议事,其谋士陈宫忽进言道:“主公,那黄蓉与濮阳兰皆女中翘楚,主公何不纳之麾下?”
庞月闻言,蛾眉微蹙,嗔道:“公台先生此言差矣!将主公视作何等人物?若招此二悍妇入帐,吾等岂有宁日?”
蓝月亦随声附和:“先生何以识女子如此精到?”
陈宫面现赧色,支吾道:“昔日随奉先时,常见其周旋于脂粉丛中。久而久之,但嗅其香,便知品性。”
庞月与蓝月异口同声诘问:“然则吾等是何等气息?”
陈宫垂首嗫嚅:“在下......不敢妄言。”
庞月作色道:“吾随主公七八载矣,便是他身上几根汗毛也数得清楚,先生但说无妨!”
蓝月亦摆出公主威仪:“本宫赦你无罪!”
陈宫这才整肃衣冠,正色道:“二位公主皆大善之人,更是旺夫之相。只是......”言至此处,又复踌躇。
“快说!休要吞吞吐吐!”蓝月急催,“主公身上一应物件,本宫皆了如指掌。”
陈宫轻咳一声,道:“恐二位公主......难慰主公床笫之欢。”
庞月、蓝月闻言,顿时霞飞双颊。庞月含羞带怒:“公台先生,休得胡言!”
蓝月却憨态可掬:“可有良策解之?”
陈宫诡秘一笑:“二位公主既能容蔡琰、孙颖,姐妹相称,多一个黄蓉又何妨?”
庞月忽展笑靥:“那濮阳兰又当如何?”
陈宫闻言,捻须而笑:“吾尝闻明公帐下,向有刘和、马琳、韩湘、韩黛、孔萱、孔秀、天香、天慧诸姝环侍左右,皆绝代佳人也。然明公举止端方,未尝有逾矩之行。二位公主何忧之有?”
蓝月闻之,顿觉茅塞顿开,遂敛衽而拜:“公台先生高见!敢请赐一良策,使黄、濮阳二姝来归。”
陈宫轻摇麈尾,含笑曰:“此易事耳!”
于是庞月、蓝月依计而行,携夏侯涓、严瑾二人往孙府而去。假托探视黄蓉、濮阳兰伤势之名,实则暗藏机锋。
众人入府,径趋二姝居所。见二人气色如常,庞月乃佯作惊喜状:“闻二位姊姊玉体违和,妾等寝食难安,特来问疾。”
濮阳兰惑然曰:“妾身无恙,恐有讹传。”蓝月星眸一转,故作讶异:“必是宵小误传。既蒙天缘得聚,何妨共赴郊野一游?”
黄蓉与濮阳兰相视片刻,终不忍却其盛意,遂允之。众人登车出游,行至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庞月忽命驻马,提议:“如此春光,安可辜负?不如漫步林间,细赏造化。”正行走间,忽见数名商贾模样之人迎面而来,手持奇巧玩物,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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