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策和袁谭、袁尚三人鏖战方歇,那孙季佐与袁买犹自纠缠不休。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忽闻一声清叱:“住手!尔等若有胆量,何不与姑奶奶较射乎?”
袁尚自负箭术超群,觑那孙家女郎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心下暗忖:“这小娘子倒有几分颜色,不若趁机折辱于她,也好教她知晓某的手段。”思及此,不由面露轻蔑之色,嗤道:“黄口小儿,也敢班门弄斧?待会儿败下阵来,可莫要梨花带雨。”
孙尚香闻言,蛾眉倒竖,冷笑道:“胜负未分,休要夸口!”众人遂移步校场。
只见孙家女郎挽弓如月,眸光如电,箭去似流星,正中鹄的。围观者无不击节称赞。轮到袁尚时,虽心中忐忑,仍强作镇定。谁知一箭射出,仅中四环。袁尚面红耳赤,强辩道:“此乃试手耳。”复射一箭,虽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过八环。而孙尚香第二箭又稳稳钉在红心。
袁尚羞恼交加,竟要行那无赖勾当。孙尚香早掣出腰间银鞭,但见鞭影如蛇,倏忽缠住袁显甫手腕,寒声道:“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输不起么?”疼得袁显甫龇牙咧嘴,状若猢狲。
孙伯符等人见状,不由抚掌大笑。袁显思急忙上前解围,呵斥其弟:“竖子不足与谋!技不如人,更兼器量狭小!”
那袁尚犹自不服,跳脚道:“比箭不过儿戏,可敢与某比试剑法?”
袁尚见孙尚香年幼可欺,心下暗喜,自以为胜券在握。他手中三尺青锋舞得虎虎生风,剑势凌厉,直逼得那黄毛丫头连连后退。孙尚香虽身形灵巧,终究力有不逮,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额角已见细密汗珠。
忽听得马蹄声急,但见一骑飞驰而至。马上之人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正是江东之主孙权。他腰间青冥剑“铮”地出鞘,剑锋所指,寒光凛凛:“竖子安敢欺我幼妹!”
恰在此时,书院内转出一位素衣女子。此女眉目如画,手持一柄七尺长剑,剑身隐隐有星纹流转,正是步家小姐步姌。她轻移莲步,剑尖斜指地面:“吴侯勿忧,妾身愿效绵薄之力。”
那边袁谭本欲下场助阵,却被孙策一声断喝震住。这“小霸王”虎目圆睁,手中长枪往地上一顿,青石板上竟现出蛛网般的裂纹。袁谭顿时面如土色,讪讪退后。
袁熙见状,冷笑一声:“二弟莫慌,为兄来也!”但见他黑袍翻飞,剑走偏锋,一招“白虹贯日”直取孙权咽喉。孙权不慌不忙,青冥剑画个半圆,“当”地架住来剑,两刃相击,迸出点点火星。
袁尚得兄长相助,胆气复壮。他剑势突变,使出家传“追风剑法”,剑尖颤动如毒蛇吐信。步姌却不硬接,纤腰一拧,罗裙翻飞间已避过锋芒,反手一招“流星赶月”,剑尖直点袁尚手腕要穴。四人战作一团,但见剑光霍霍,衣袂飘飘,端的是:
青锋对月寒光闪,素手翻云剑气横。若非孙策镇场外,早见血雨溅长亭。
袁熙见袁尚与步姌斗得正酣,虚晃一招逼退孙权,转身加入战团。但见他双剑齐出,如白虹贯日,攻势凌厉非常。
步姌却毫无惧色,手中三尺青锋舞得密不透风,恰似“银瓶乍破水浆迸”。孙权亦不遑多让,与步姌配合默契,一左一右对袁氏兄弟展开反击,颇有“左右开弓”之势。
袁尚剑招大开大合,每一剑都挟千钧之力,似要“力劈华山”。步姌则以巧破力,身形如游龙戏水,在袁尚剑风中进退自如。那边厢袁熙与孙权斗得正紧,二人皆是目光如电,剑招往来间“如霆如雷”。孙权攻势刚猛似虎,袁熙则守得滴水不漏,间或还以颜色。
四人愈斗愈勇,汗湿重衣。剑风激得尘土飞扬,日光映在剑刃上,折射出万点寒星,令人目眩神迷。
正斗到酣处,忽见一道白虹贯日而来,但闻“铮铮”数声,四人手中长剑尽皆脱手。
“当啷啷!”
四人定睛一看,顿时面如土色,伏地拜道:“师父!”
来者正是剑师王礼。只见他手持三尺龙泉,面若寒霜,目光如电扫过众人:“尔等或为将门虎子,或乃诸侯贵胄,不思运筹帷幄,反倒在此逞匹夫之勇,成何体统!”
众人俯首不敢作声。王礼又看向孙尚香:“孙家小娘子年少无知,尔等为兄长者亦如此孟浪?”
孙策连忙拱手:“伯康将军息怒,实是在下管教无方。”袁谭亦随声附和,额上已见冷汗。
王礼略一颔首,捻须道:“今日之事,权且揭过,尔等不可再生事端。”众人皆拱手称诺。
恰在此时,随行而来的徐庶将孙翊唤至一旁,谆谆开导。
“闻公子对寒门小女琳琳一见倾心?”
孙翊闻言,面上飞红,嗫嚅道:“元直先生明鉴,晚生确实对琳琳姑娘心生仰慕,只是不知姑娘心意若何。”
徐庶轻摇羽扇,莞尔道:“公子勿忧,琳琳那丫头心思澄明,对公子亦颇有好感。然则......”话锋一转,“公子当以修习为要,若能应我两件事,他日提亲之事,自然顺理成章。”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