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大军返至成都之日,城门大开,百姓焚香夹道。刘备率众迎于十里亭,见关羽、张飞、诸葛亮、庞统皆随汉王驾后,面色骤变。刘民金冠紫袍,端坐凌云驹上,笑而不语。
“云长!翼德!”刘备疾步上前,“何故...…”话音未落,关羽已下马叩首:“大哥恕罪。汉王天威,南征孟获时亲冒矢石,更...…”瞥了眼身后羞赧的鲍三娘,“更赐关索良缘。”
张飞挠头道:“那小...…汉王武艺确实了得,与俺战过百合不分胜负。”然后又说,“大哥,俺会与二哥常来看你的。”
庞统轻摇羽扇:“玄德公,天象已变...…”诸葛亮默然长叹,鹅毛扇遮住半面。
刘民忽扬鞭笑道:“玄德与孤皆是王爷,论辈分还要喊你一声皇叔公呢!”刘备闻言一怔,额头渗出细汗——这才想起自己的汉中王还是刘民争取过来,急忙整冠下拜:“备恭迎汉王凯旋!”
当夜,汉王府灯火通明。刘民与刘备对坐,中间案几上铺着益州地图。烛火摇曳间,刘民朱笔轻划:“孤已表玄德为蜀王,治所仍置成都,辖益州、江州所属十郡。”笔锋一顿,“至于张任、李严、法正、张松等将...…”
刘备急道:“此皆蜀中宿将...…”
“报!”亲兵突入,“太夫人唐姬送嫁妆至!”但见堂外珠光宝气,孙尚香红妆佩剑,英姿飒爽。
刘民抚掌:“皇叔公年近五旬,而甘、糜二位夫人已面黄矣,需一位娇娘与君配,玄德以为孙文台的幼女如何?”
刘备闻言,面上顿现难色,拱手道:“汉王美意,备心领了。只是甘氏、糜氏虽容颜渐老,然二十年来随备辗转飘零,织席贩履时不辞劳苦,新野败走时护持幼子。今若弃旧迎新,恐寒了将士之心...…”说着竟以袖拭泪,“去岁甘氏还亲手为备缝制冬衣,糜氏每日五更便起熬粥...…”
诸葛亮见状轻咳一声:“汉中王,孙郡主今年二十有三,弓马娴熟...…”
“正是年岁相差悬殊!”刘备急道,“备已五十有三,岂非误人青春?且孙氏乃吴侯亲妹,若因老夫委屈了郡主,岂不伤了两家和气?”话音未落,却见孙尚香已大步进殿,腰间鸾铃叮当作响。
“刘皇叔何必推辞?”孙尚香抱拳道,“妾在长山书院时便闻皇叔仁德。今日一见...…”忽抿嘴一笑,“虽鬓角见霜,倒是比传闻中英武三分。”
刘备耳根微红,偷眼打量——但见这孙郡主:
眉如远山含翠,目似秋水横波。红妆衬得肌肤胜雪,戎装更显英气逼人。腰间双股鸳鸯剑,鞘上明珠映烛光。
刘民见状大笑:“皇叔公且看,郡主自己都愿意了!”又低声道,“孙仲谋已许嫁妆十万斛,战船三十艘...…”
刘备还在踌躇,忽见甘甜、糜贞二位夫人从屏风后转出,齐齐下拜:“妾等愿与孙妹妹共侍皇叔。”细观二妇,虽眼角已有细纹,却梳妆得体。
甘夫人温声道:“孙妹妹青春正好,来日可为皇叔诞下麟儿。”糜夫人亦道:“妾等年长,正需妹妹这般巾帼英雄相助。”
刘备尚未应答,诸葛亮忽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亮愿献《蜀道防御策》为贺礼。”庞统亦呈上名册:“益州钱粮簿在此。”关羽、张飞对视一眼,同时抱拳:“末将愿为汉王前驱!”
刘备见大势已去,强笑道:“臣...…谢恩。”刘民亲手斟酒:“皇叔公镇守西陲,孤放心矣。”又低声道,“听闻曹操欲攻汉中...…”
翌日,汉王府代献帝诏令:
“封刘玄德为蜀王,兼领益州牧;关云长、张翼德为汉国骠骑将军,授诸葛孔明、庞士元为汉国副军师,佩银印青绶。”
然后又下令:“封张任、李严、严颜为汉国卫将军,领益州两万精锐随孤北征。”
刘备不舍,奏道,“张任、李严皆是蜀中大将......”
刘民笑道:“如今五溪、南中蛮夷平定,蛮王沙摩柯、孟获均上表称臣,孤将蜀中名将黄权、杨怀、高沛、刘璝、费观、扶禁、向存、张裔、冷苞、邓贤、吴懿、吴兰、雷铜等十三太保均留给你,兵马一万,足矣。”
刘备苦笑道,“多谢汉王!”
分封既毕,刘民独留刘备。屏退左右后,取出一枚龟钮金印:“此乃高祖所赐‘汉蜀王印’,今日物归原主。”刘备捧印细看,印底竟刻着“永镇西陲”四字,顿时明白——自己终究只是藩王。
后人有诗叹曰:双王会盟成都日,一席话定益州天。不是汉王胸襟广,怎教龙虎尽归渊?
锦官城内张灯结彩,蜀王府中鼓乐喧天。正值仲春时节,满城芙蓉含苞待放,汉王刘民亲自为蜀王刘备与东吴郡主孙尚香操办婚典。
府门处九重锦帐高悬,甬道上铺着猩红毡毯,两侧立着三十六对金甲武士。中堂设鎏金香案,供奉周文王与太姒像——此乃汉王特许,喻示刘孙联姻可比周室之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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