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民展开血书,但见字迹斑驳:
“操年少时,本欲为国家讨贼立功...…而后权欲熏心,致有挟天子、诛皇后之罪……每念及火烧邺城,夜不能寐...…
满朝震动。荀彧突然老泪纵横:“这确实是主公笔迹...…那年他夜召彧等,说要还政于汉...…”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在朝服上——原来当年曹操确曾有意悔改,却被司马懿下药控制!
濮阳兰突然冷笑:“好个‘夜不能寐’!那为何去年还派刺客追杀我?”说着扯开衣领,露出心口一道狰狞箭疤。
曹宪闻言,突然从袖中抽出一支金簪对准自己咽喉:“妾身愿以命相抵!只求陛下留父亲一命,让他亲眼看看太平盛世...…”簪尖已刺破肌肤,血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滚落。
“阿姊不可!”曹花哭喊着去夺簪子,姐妹俩跌作一团。那卷血书《罪己诏》在撕扯中飘到刘民脚下,最后一角隐约可见:
“若得重生,愿为...…”
刘民长叹一声,抬手道:“且慢。”他俯身拾起血书,看向阶下:
曹操匍匐在地,白发散乱。
濮阳兰剑指其背,手却在微颤。
庞月死死盯着曹氏姐妹袖中暗器。
诸葛亮羽扇停在半空。
“罢了。”刘民突然挥袖,“改诏——”
“曹操贬为魏侯,食邑一千户。囚于洛阳思过台,由曹宪、曹花看守。每月初一,需当众诵读《罪己诏》。”
又对濮阳兰温言道:“姐姐可每日往思过台射三箭,只要不取其性命。”转头看向二曹,“至于你们...…”话未说完,曹花突然吐血昏厥——原来她早服下慢性毒药,以死明志!
华佗急施金针:“还好!此毒恰可用破障珠化解...…”濮阳兰冷哼一声,却还是抛来一颗明珠。
曹操被拖出殿门时,突然回望刘民,浑浊老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刘玄德...…当年煮酒论英雄...…你终究...…”话未说完,突然癫狂大笑,口中竟游出一尾血红的小鱼!
就在曹操癫狂大笑之际,忽然九天之上一道紫电劈落,正击中殿前剑师王礼手中所捧的星辰剑。剑身迸发出刺目寒光,竟似活物般飞至半空,剑锋所指之处,那卷《罪己诏》被烧毁的边角突然浮现出血色字迹!
诸葛亮手中八卦盘“咔嚓”裂开,失声喊道:“天机现世!”
只见残卷上浮现的赫然是:
“司马懿私刻丞相金印,假传吾令。张春华献身吾榻,实为行刺。彼等真正要杀的,是濮阳兰腹中鱼胎...…
满朝骇然。
且说庞月忽作厉声尖叫:“吾今方悟!昔年许都祝融之灾,非为焚蔡氏藏书楼——”言毕颤手裂衣,现锁骨处鱼鳞状疤痕,“彼辈实欲毁阿兰姊之浴池也!”
濮阳兰闻言面如缟素,掌中青霜剑铿然坠地:“怪道...…怪道那夜沐身之时,池水骤沸...…”倏尔掀开腰间玉带,但见小腹金纹胎记竟泛异光——分明是蛟鳞之形!
曹操忽挣枷锁,纵声狂笑,裂衣袒胸。只见其心窝处密嵌十二枚铜钱大鳞,片片镌刻符篆:“张春华贱婢,妄以鲛人逆鳞咒杀孤耶?”猛将鳞甲扯落,血肉横飞,“岂知这‘锁龙甲’反令孤窥破司马仲达奸谋!”
剑光映出三般骇异景象:
其一,司马懿暗室雕琢伪印;其二,张春华潜投鱼卵于孟德酒爵;其三,幼年司马昭调制赤色异染。
“原来如此!”徐庶拍案疾呼,“司马仲达所图非曹魏社稷,实乃...…”话音未落,地下一道幽灵化身利剑直刺刘民咽喉。
危急之际,濮阳兰腹中金光暴射。那颗蛰伏十二载的鱼籽破体化龙,金鳞耀目缠住剑刃。两相激荡间,殿顶琉璃尽碎,露夜空异象——北斗七星竟排作鱼骨形状!
孔明呕血惊呼:“亮早该算得...…司马懿欲‘化龙登天’!其追杀鱼胎,为集九九八十一片鲛鳞...…”忽指曹操,“且观其心口!”
众人视之,但见曹操伤处竟游动赤色透明小鱼——正是当年张春华暗植酒中之卵所化!
曹操见大势已去,忽厉声长啸,欲撞柱自尽。蔡琰见状,腹中金光骤起,那颗蛰伏十二载的鱼籽破体而出,化作金龙腾空,张口喷出一道水柱,将曹操撞退数步。蔡琰怒叱道:“奸贼!欲逃活罪,岂能容尔!”
霎时间,双龙盘旋于殿上,鳞甲生辉,须爪飞扬,俄而冲天而去,隐入云霄。
刘民见状,慨然叹息,左右揽住蔡琰、濮阳兰,温言道:“朕之过也,使二位爱卿孕育十二载,方得解脱。”蔡琰、濮阳兰闻言,面颊微红,娇羞依偎于帝怀。
曹操虽被水柱所阻,仍狂笑不止:“哈哈哈!纵使尔等得脱,亦难成王妃之尊!”言罢,目眦尽裂,血泪横流,状若疯癫。
殿中文武见状,无不骇然。诸葛亮执扇沉吟,徐庶抚剑长叹,皆知此中因果,非人力所能挽回。天象骤变,乌云蔽日,隐隐有龙吟之声自九天传来,似在昭示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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