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踌躇着,他倒不是担心人家三清宫把他的法术据为己有,横竖无非就是两门粗浅的小法术,再如何神奇,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三清宫要是能够看得上,他巴不得直接就送给人家呢。但是这两门法术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传下来的,就算不是上得了台面的精妙法术,也是个寄托了师父对他的期望,怎么也不好拿出来直接送给别人。师承师承,承接的就是师父的期望,所以他才会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郝志诚把他的面色看在眼里,心中倒是肯定了他对于师承的看重,不过毕竟是关系到灵山墟市的修建进程,郝志诚也只好开口说道:“范道友,我知你师恩深重,万万不会辜负你师父的期待。但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只有你能够帮我的忙了。你也看到了,外面的工地上吵吵嚷嚷,现在灵山的人还不多,但是到了日后,更多的散修闻讯而来,一看到灵山居然是这么个样子,我是唯恐会给咱们修联丢了面子啊!范道友,你也是修联的一分子,你可不能不帮老弟我啊!”
他这是动之以情,不过这招对于范建来说好使不好使,郝志诚的心里也没底,毕竟以前他就是个管理凡人琐事的人,自己刚刚成为修士没有多少年,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还不是那么清楚。不过看范建的脸色,倒是有了些许的动摇,看来这招还算是有点用处。
范建苦笑了一声说道:“大总管这就是折煞我了,我当然是想帮助大总管了,但是我这两门法术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而且毕竟是师父他老人家传下来的,不肖弟子也不敢擅作主张啊!”
郝志诚心里感叹,这人还真是恪守尊师之道,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修为差劲了点,修炼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筑基初期的人,但是就冲这个性格,以后在灵山也能遇到不少的机会出人头地。他脸上微微一笑,伸出手点了点桌子,说道:“道友这话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尊师已经仙去多时了,这两门法术的存留也就全在你的一念之间了。不过咱们修联是个讲道理的地方,肯定不会白拿你的东西,这个你大可放心。而且这两门法术,毕竟是尊师留下来的,如果道友能够献出来,我可以上报给诸位管事,为尊师扬名。道友看这样可好?”
范建的意动神色更浓,毕竟师父留下来的这两门小法术,也是从一本古籍上参悟得来而后加以修改的,算得上是他师父的首创了。如果能够在修联之中为自己的师父扬名,也算是个极好的报答师父的选择。毕竟要是靠他自己,肯定是无法做到让早就仙去的师父在北海这个地方扬名立万,就算是范建自己,就这么个微末的修为,这辈子就连金丹都无望,更别提替自己的师父扬名了。
他迟疑了一会儿,咬了咬牙说道:“大总管说得在理,我师毕竟早已作古,在下生平最为渴求的事情,就是想要让我师在北海留下痕迹,不至于被人遗忘。既然大总管已经如此说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两门法术说起来玄妙,其实参悟起来不算特别难,而且耗费的法力对于筑基修士来说也不算太多,我这就传授给大总管。”说着,便要张口把两门法术的要诀说出来。
但是郝志诚连忙摆手止住了他,说道:“道友不必着急,这事情还得一步一步来。两门法术毕竟是道友师父传下来的,咱们好歹也得是走个正规的流程,以示珍重。道友且随我到剑阁,参见几位管事,定下个章程再说。”
二人一同来到了剑阁之中,正好于齐和几名金丹管事正在一同议事,就手接见了二人。
郝志诚和范建进入了大殿之中,拱手朝着五名金丹修士说道:“见过诸位管事。”
于齐坐在正中,伸出手虚抬了一下,说道:“两位不必多礼。郝总管和范道友,不知道有何事情来此?”
郝志诚把事情道了出来,于齐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道:“哦?范道友的这两门法术居然如此神奇?既然郝总管已经答应了范道友,那我等也没有什么意见,就按照好总管的意思来吧。”要说修联的称谓有些混乱,一个管理墟市的修士被成为大总管,众多的金丹长老被成为管事,乍一听起来,还以为是大总管的手下呢。但是其实两者一点正式的统属关系都没有,剑阁的这一亩三分地,郝志诚是管辖不到的,但是出了剑阁,就都是他说了算。至于剑阁的诸多金丹修士,在剑阁之中是说一不二的管事,但是到了剑阁外面,还是得听从大总管府的指令。如果剑阁发出的指令和大总管府出了偏差,剑阁的人就听剑阁的,修联里不属于剑阁的就得听大总管府的,不过只限于身在墟市之中,出了墟市,所有的修联修士都得看剑阁的脸色行事。反正林林总总,说起来就是制衡之道罢了。秦观分析了组织结构,觉得如此行事已经算是比较简单而且不容易出现一言堂的了。不过他也知道,虽然说起来墟市名义上是修联的产业,但是其实根本上就是三清宫一家的地盘,毕竟是三清宫一块儿石头一捧泥构筑起来的,别人眼馋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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