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峰不可置信地大叫出声:“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比欧阳景明入门还要早上百年的,欧阳景明也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要不是因为他的师父并非上一任的掌门,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掌门之位也该是他来坐才是,哪里轮得到欧阳景明。正也是因此,他才有底气不给欧阳景明的面子,毕竟按照辈分来说,他可是他这一代的大师兄,见了面欧阳景明应该给他行礼才是。
在一旁做见证的七名元婴修士也都是面面相觑,即使是一直在魂游天外的秦观都不由得怔然:这事情听起来也太过于荒诞了吧?五大门派之一的灵英派现任掌门,居然是个冒名顶替的暗谍?
一时之间,除了还在呼呼喘着粗气的杜华峰,以及暗自垂泪的淳于夏,其余人都沉默了,毕竟这件事情听起来就不是件小事,那可是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如果换做是他们各家门派的掌门被发现是其他门派遣来的暗谍,潜伏了千年之久,那除了颠覆整个门派,就根本不做其他的猜想了。
杜华峰花了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毕竟对于他这么个在灵英派生活了一千多年的老人,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家门派的掌门居然是个冒牌货,而且在自己眼皮底下已经潜伏了千年之久了。
半晌,杜华峰才哑着嗓子问:“淳于夏,你说这话可有证据?你可知道,故意毁谤师长在哪个门派都是大罪!你可敢对天道发誓,所说的一切都是属实的吗?”
淳于夏立刻就举起了右手,左手捂住了心口,对着冥冥之中的天道发起了重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假,弟子甘愿永生永世修为不得寸进。”对于修士来说,这个誓言可是够重的了,而且还是淳于夏这样天资聪颖,于修炼一途十分有前景的年轻修士,无异于以自己的前途做赌注了,为的就是要让杜华峰相信她。
杜华峰疲惫地挥了挥手,自嘲道:“哎,你可是给老夫出了个大难题啊!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你居然藏着这样的大事,还敢光明正大在门派里待着,也不怕欧阳景明直接出手给你灭杀了。”
淳于夏低声说道:“杜长老,弟子其实也是偶然发现这个假欧阳景明的事情。我身为他最疼爱的弟子,自然是能自由出入他的那间洞府,只不过他平时都在,即使我进去了,也一般都是直接找到他。但是那一日不知道是因为何种缘故,他说他是在洞府里闭关,但是我去找他,却发现洞府里空无一人。我等得无聊,所以才在院子里闲逛,无意当中发现院子里的灵气流动与山门之中的方向不同,我就起了好奇之心。可是还没等我发现什么的时候,欧阳景明就从身后突然出现,然后我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去找过他,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全然不知了。幸好,他出手兴许是留了余地,我并没有完全失去全部的记忆,靠着一点一点拼凑,我才得以回忆起来一些大概。等我趁着门派开会的时候,偷偷潜入了那座破落洞府之中,仔细翻找之下,才发现了那座密室,以及密室下面的暗牢,还有暗牢之中的枯骨。”
杜华峰沉默地思索着,半天没有说话。看他的表情,还沉浸在自责当中。他虽然跟这个假欧阳景明关系不睦,但是年轻的时候,他可是十分照顾自己的这位师弟,但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何事,这位师弟与自己渐行渐远,甚至在当上掌门之后,处处与自己作对,还大举提拔了不少亲信,严重削减了其他长老的权利。所以他们之间才结下了梁子,原本的师兄弟情谊荡然无存。杜华峰这才明白,原来根本就不是师兄弟情谊淡漠了,是根本就没有师兄弟情谊,跟自己有情谊的那位师弟,早就被现在这个假的给取而代之了。
他喃喃道:“难怪,为何我从千年前,就觉得师弟在一夜之间变化极大,本来是个极其内敛的性子,忽然就变得开朗了,我还以为是跟于满秋结成道侣所以性格变化了呢,没想到是被偷梁换柱。哎,师弟啊师弟,没想到你居然已经走了千年?”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桌子,半天不说话。
而一旁的秦观却忽然出声:“杜长老,淳于姑娘,在下也有一事,看来是时候与两位说一说了。”
杜华峰跟淳于夏的目光转向了秦观这儿,不过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看来是方才的那番对话让两个人都有些疲惫了。
秦观摸了摸鼻子,径直说道:“此事说来,其实我灵山修联早就知道灵英派有暗谍,而且暗谍从何而来,我等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与灵英派的高层人士沟通,因此就没有明说。而且,在下从数十年前,就已经遭遇了不少次那个组织,险象环生不说,还差点就命丧黄泉了。我三清宫与其他几家门派共同创立这修联,为的也是能共同抵御那组织的侵袭。”
杜华峰惊疑出声:“怎么,难道秦宫主居然也听闻过类似的事情?可否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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