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时间来到1923年,德国,尤其是南部的巴伐利亚,气氛是越来越诡异,越来越紧张。
为啥紧张?几把火一起烧啊!
钱变成了纸: 恶性通货膨胀达到了顶峰!马克贬值得让人怀疑人生,老百姓辛苦攒的钱一夜之间就没了(今天你的钱能买一头牛,可能到了明天只能买一枚鸡蛋),社会购买力崩溃,经济秩序荡然无存。人们对魏玛政府的怨恨达到了极点。
国耻家恨: 法国和比利时军队占领了德国的工业心脏鲁尔区,德国政府搞“消极抵抗”也没啥效果,反而让经济雪上加霜。这更是往德国人本就流血的民族自尊心上,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中央与地方的“宫斗”: 巴伐利亚的右翼保守派政府(以卡尔、洛索、塞塞尔这“三巨头”为代表)一直跟柏林的魏玛中央政府不对付,甚至有点半独立的意思。他们也想利用当前的乱局搞点事情,恢复巴伐利亚昔日的荣光(甚至幻想恢复君主制)。
在这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背景下,咱们的“元首”希特勒,觉得他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了!他看到巴伐利亚地方势力蠢蠢欲动,看到民众对现状极度不满,再加上他对自己那套“理论”和煽动能力越来越自信,他那颗躁动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开始秘密联络巴伐利亚的军政要人(虽然人家未必真心搭理他),并且找到了一个重量级的“盟友”——赋闲在家的鲁登道夫老将军。这位一战时期的军事大佬,虽然早已风光不再,但在右翼和民族主义者心中,依然是神一般的存在。有了鲁登道夫这块“金字招牌”,希特勒觉得自己的“革命”胜算又多了几分。
一个大胆、冒险、甚至可以说有点异想天开的计划,在慕尼黑的啤酒馆里逐渐成型:武力夺权!
啤酒馆里的枪声:一场混乱的“革命”
希特勒的计划,简单粗暴:趁巴伐利亚“三巨头”在贝格勃劳凯勒啤酒馆开大会的时候,带兵冲进去,把他们控制住,逼他们宣布支持“国民革命”,然后拥立鲁登道夫为“摄政王”,他自己当“政治领袖”,接着就以巴伐利亚为基地,挥师北上柏林!
听起来是不是很“燃”?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整个计划充满了各种想当然和临时起意,组织协调更是乱七八糟。
1923年11月8日晚上,行动开始了。
当邦长官卡尔正在台上对着几千名听众侃侃而谈时,希特勒带着一帮荷枪实弹的冲锋队员(据说有600人),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突然冲进了会场。为了镇住场面,希特勒拔出手枪,朝天花板“砰”地放了一枪(也有记载说没开枪,只是挥舞),然后跳上桌子(或讲台),声嘶力竭地宣布:“国民革命已经开始!这里被包围了!”
会场里顿时乱作一团。希特勒把吓懵了的卡尔、洛索、塞塞尔“请”到后台小屋,唾沫横飞地向他们描绘“革命”的蓝图,并用枪指着他们,要求他们立刻表态支持。随后赶到的鲁登道夫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这三位大佬,都是老油条了,虽然被枪顶着脑袋,心里恨得牙痒痒,但表面上还是先保命要紧,只好假意答应了希特勒的要求。希特勒一看他们“从了”,还挺得意,以为革命的第一步成功了。
但这场“革命”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的命运。
后院起火: 就在希特勒在啤酒馆里“运筹帷幄”的时候,他手下另一位冲锋队头目罗姆,按照计划去占领陆军司令部,结果也遇到了麻烦,被军队包围了。希特勒不得不分心去处理那边的情况,导致啤酒馆这边的控制出现了松懈。
大佬“跑路”: 那三位被“策反”的大佬,一找到机会就溜出了啤酒馆,并且立刻翻脸不认人!他们连夜调动忠于自己的军队和警察,下令镇压这场“叛乱”。
指挥混乱: 整个纳粹的行动缺乏统一有效的指挥,各个小组之间信息不通,行动混乱。希特勒和鲁登道夫似乎也高估了自己的号召力,以为只要他们登高一呼,军队和警察就会倒戈相向。
统帅堂前的败走:闹剧收场
第二天,也就是11月9日上午,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或者说,抱有侥幸心理)的希特勒和鲁登道夫,居然真的组织了大约两千名纳粹党员和冲锋队员,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举着卐字旗,从啤酒馆出发,向市中心的统帅堂和国防部大楼方向游行。他们可能还幻想着,能像墨索里尼那样,靠着“人民的力量”迫使当局屈服。
结果,当这支队伍行进到统帅堂附近时,迎面撞上了早已部署好的、由巴伐利亚邦警察组成的警戒线。
双方对峙片刻,接着枪声响起(到底是谁先开的枪,至今说法不一)。一场短暂但致命的冲突爆发了。冲在前面的纳粹分子和警察互相射击,现场一片混乱。
最终结果:纳粹这边死了16人(包括一些冲锋队的骨干),警察那边牺牲了4人。希特勒在枪响时,据说本能地被旁边的人一拽就趴下了,胳膊还脱了臼。混乱中,他被手下七手八脚地塞进一辆车里,狼狈地逃离了现场。相比之下,鲁登道夫老将军倒是表现出了军人的“气节”,面对枪林弹雨,依然保持镇定,继续往前走,结果被警察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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