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祁同伟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惊艳”来形容,硬是把高育良推上了省长的宝座。
要知道,省长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那可是能跟他抗衡的对手。
高育良的政治嗅觉一向很灵敏,现在更是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再加上祁同伟在一旁虎视眈眈,完全压制住了他。
李达康虽然表面上听他的,但实际上还是对他有所保留,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就连田国富也开始有自己的小心思了。
两人目标一致,沙瑞金一门心思扑在内部斗争上,田国富能没有自己的想法?别人也需要进步嘛。
监督不了你我可以不管,但连进步的机会都不给,那他还能整谁呢?
所以沙瑞金现在是腹背受敌。
更糟糕的是,现在的局势完全被高育良掌控着,平衡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多干涉他,又保持着微妙的竞争关系。
这种局面让他感到很憋屈,无论是在哪个时期,他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压制。
他想打破这个局面,正琢磨着借侯亮平的手,谁知这个从京城来的反贪局局长,竟然让他头疼得不行。
沙瑞金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自己现在摊上大事了。
那个绣花枕头李达康,在汉东简直就是个摆设,完全被高育良的学生侯亮平带着跑。
要不是顾及高育良的面子,这家伙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一开始李达康还打着如意算盘,借着高育良学生的身份,想趁机找麻烦。
可谁能料到,这家伙到了汉东后,一次都没去看过高育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反贪局的局长竟然不去拜访自己的上司兼老师,这也太奇怪了吧?你问侯亮平为什么不来?谁能知道他的心思呢?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沙瑞金自己也遇到过,真够倒霉的。
这一切的祸根,全都是祁同伟惹出来的,沙瑞金心里跟明镜似的。
眼下头等大事,就是摆平赵立春的问题。
别的事都可以先放一放,因为这次的刘行健事件,已经让赵瑞龙慌了神,直接跑到国外躲风头去了。
这事明摆着,上面的人也察觉到了,还对他提出了警告。
这个书记的位置本来就是上面大佬给的,想收回去也是轻而易举,随便找个地儿打发他,比如调到体育总局什么的。
虽说也是正部级,但跟现在比那可差远了。
要是哪天国足又在世界杯上输给叙利亚,那他的政治前途可就真的完蛋了。
沙瑞金也是从基层摸爬滚打上来的,靠着陈岩石这些人的帮助才有了今天。
他可不想在这儿栽跟头,现在能做的,就是保证赵立春的事能圆满解决。
汉东最能干的人是谁,那还用说——肯定是祁同伟。
但要把这事交给祁同伟来处理,又有点棘手。
公检法系统的运作方式不一样,虽然祁同伟现在管着政法工作,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协调行政事务。
就算反贪局查出来的案子能转到祁同伟那边,他现在还是有权拒绝的。
所以沙瑞金得想个法子。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之前高育良拒掉的那个书记职位再压给祁同伟。
到时候,这职位可就不是香饽饽了,而是个烫手山芋。
祁同伟要是扛住了,那就是凤凰涅盘;扛不住的话,那就跟东北的炸鸡似的,成不了大气候。
但这对沙瑞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这只是他完成任务的一种手段而已。
作为一把手,他有绝对的权力做决定,不用考虑太多。
比如这次给祁同伟安排的新职务,接不接受都得看他心情,只要沙瑞金坚持,高育良也没辙,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且现在这事还只是个兼职性质的安排。
想到这里,沙瑞金立马给吴春林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不到五分钟,办公室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沙瑞金应了一声,吴春林就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他面前。
沙瑞金也挺客气,起身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笑着开了口:
老吴,这几天你脑袋里肯定转悠了不少事吧?书记这位置老空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
你得好好琢磨琢磨,找个合适的人选顶上。
吴春林心里正犯难呢,心想这人选要是能得到你的点头,那就好办多了。
他暗自嘀咕,这人要是一上位,那可就是个大权在握的领导。
虽说他是管干部任免的,但其实也就厅级以下的能说了算,有些关键的岗位,连处级干部的人选都定不下来。
哪个重要职位不是你们这些大佬在背后提名的?要是我一个人来做决定,那我可得好好斟酌斟酌那上百个被冻结的干部呢。
你这话可真让人头疼!吴春林心里波涛汹涌,但嘴上还是一副谦虚样:“沙书记,这事太重要了,还是得您来拿主意。
我现在是真的做不了主,这担子太重了。”
沙瑞金一听这话,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这吴春林可是他到汉东后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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