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自己小心点”就是句客套话,但在他们这行,这可是个明确的信号。
祁同伟一听就懂,他现在做的每件事都围着这三个字转——自己小心点。
对他来说,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以前的教训他还记着呢,现在他就图个安稳。
田国富话里有话,祁同伟心里明镜似的。
赵立春那事,谁心里不清楚,现在的局面,全是沙瑞金布的局。
田国富这时候说这话,明显是想缓和关系。
祁同伟也正盯着这风向呢,他不但关心日常工作,更在意背后的政治局势。
田国富这话让祁同伟心里有点波动。
“田书记,我明白。
您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
沙书记交代的任务,我一定尽全力完成。
至于安全问题嘛,那是你们操心的事,我只管把自己的活干好就行了。”
田国富一听祁同伟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
沙瑞金可是给祁同伟找了不少麻烦。
祁同伟那句“一如既往”,说得太妙了。
田国富心里跟明镜似的,祁同伟因为赵立春的案子,工作态度直接升了两级,沙瑞金得给他挪挪窝了。
田国富之前对沙瑞金留下的不满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满脸都是笑意。
他甚至能想象到沙瑞金吃瘪的样子,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现在的田国富态度模棱两可,他知道沙瑞金不再是唯一的选择了。
只要不是傻子,大家都知道该怎么选,这时候田国富的选择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对!同伟,别的也不多说了。
你的工作态度我还是认可的,这时候越得守住初心,这是咱们做事的根本。
这点,我没看错。
继续保持,我挺看好你的。”
两人对视一笑,什么也不用说了。
田国富送祁同伟出门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国富,这么晚了,谁来了?”
你瞧,田国富身后站了个三十出头的女人。
说真的,田国富都快六十岁了,这不是典型的“老夫少妻”嘛?
田国富转过身,一脸得意地说:“嘿,这小年轻挺有意思的。
我的机会,可全押在他身上了。”
一听“小年轻”这三个字,那女人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田国富见状,嘿嘿一笑,随手掏出颗蓝色小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咱老田可不比那些小年轻差!”
“厅长,按您的吩咐……赵瑞龙的初步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这是详细内容。
请您看看,我简单给您说说细节。”
说着,潘江海递上一份文件,敬了个礼,直接说道:“赵瑞龙的案子,初步定为行贿、非法经营、组织非法组织、故意伤害。
涉案官员都列得清清楚楚。”
赵立春的事还在查呢,赵瑞龙其实没怎么插手他老爹的工作。
要说赵立春,最明显的还是和刘行建有关。
调查说,刘行建是赵立春的干儿子。
当年赵立春破格提拔他,36岁就当上了厅局级领导,掌管油气集团。
他虽然违规操作,但赵立春装聋作哑,明显就是偏袒。
这事咱们能确定。
祁同伟听后点点头,这事他门儿清。
赵瑞龙那点事不算什么,关键是得对付赵立春。
以前祁同伟只是个小角色,上面让干什么就得干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不会随便接这种烫手山芋。
他已经到这个位置了,不会冒险。
他跟沙瑞金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但不能毁了自己前途。
沙瑞金和陈部长说得轻巧,觉得赵立春没什么反应。
但真要动手,那就不一样了。
祁同伟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他一直拖着。
一方面给自己留条后路,另一方面也防着赵立春的反扑。
他不想被无辜牵连,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棋子,这点分寸他拿捏得死死的。
祁同伟赞许地看着潘江海,安慰道:“干得漂亮,这事你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你现在别担心,这份报告我不署你名,我来签。
你做得很好,这些麻烦就不用你操心了。”
潘江海心里那个激动,他本以为祁同伟会让专案组署名,没想到祁同伟直接把这事揽过去了。
这不是抢功,而是真扛事。
要知道,这案子牵涉赵立春,可不是小事。
祁同伟这样做,才像个真领导。
潘江海刚想说话,祁同伟摆摆手:“别担心,你先回去吧。
后面的事你就不用参与了,有问题我会找你。”
潘江海二话不说,敬了个礼转身就走,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这就是警察的纪律性,别的纪律部队还真比不上。
祁同伟手握文件,直奔检察院,把报告交给了钟小艾,还拜托她帮忙递上去。
其实呢,赵瑞龙的案子现在归京城方面管了,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但心里都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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