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巡视组都介入了,你知道吗?京州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钟小艾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祁同伟,我都准备好了,你倒好,开始跟我闲聊上了。
这是什么意思?想耍我吗?
虽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选了他呢。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祁同伟,缓缓说道:
“祁同伟,你到底想怎么样?还需要准备什么?”
祁同伟听了哭笑不得,这钟小艾今天是怎么回事?像只饿狼一样盯着自己。
这不是你先撩拨的吗?现在还装糊涂,谁惯着你?
钟小艾更是火上浇油,她天生傲骨,哪受得了这种气?直接扑了上去,场面瞬间失控。
两人闹腾了一阵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钟小艾捋了捋头发,不紧不慢地问:“到底有什么事?你这个大忙人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祁同伟苦笑了一下说:“还真有事。
一是李达康的案子,高院已经接手了,检察院也不能闲着,得按程序来一遍。
汉东的法治建设可都指望你们了。”
钟小艾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别开玩笑了,这事是真的吗?”
钟小艾可不是柔弱女子,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她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李达康可是副部级干部!
京州的书记那可是汉东真正的掌权人。
祁同伟居然让蔡成功去起诉,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这是对权威的挑战,就像古人说的“刑不上大夫”。
虽然这与现代的法治精神不符,但在这种情况下,能让蔡成功打赢这场官司已经很不容易了。
在某种程度上说,现在的祁同伟是在挑战很多人的底线,所以钟小艾才会如此惊讶。
“哎,你真打算让李达康出面去斗?赵立春都不在了,你这是抽的哪门子风?这可不是小事!李达康是何许人也?京州的市委书记,汉东的顶梁柱。
你让这样的人物去打官司?这不是明摆着跟沙瑞金过不去嘛!”
钟小艾虽然对政治不太感冒,但汉东眼下的局势她还是门清的。
毕竟她也是汉东高层的一份子,问题看得透透的,所以才有这疑问。
祁同伟对于钟小艾的疑问,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叹了口气,往椅子上一靠说:“这事我也知道不妥,但没办法,必须得这么做。
现在的汉东得靠我来撑着。
沙瑞金这次动作大得很,想把汉东当成房产试点,当成他的燃料。
他想跟李国务一起升天,这太危险了。
万一出了岔子,汉东可就得给他们陪葬。
所以得拉住李达康,这也是李达康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次告状我也有私心,想着能不能借这个机会让汉东的司法体系改进改进,有点向前奔的希望。
咱俩都是学法律的,你知道现在的法律制度漏洞百出,但现在是个机会。
蔡成功那小子成不了气候,但只要有点动静,就不一样。
背后盯着的人多着呢。
只要有人敢站出来,那些潜规则就会慢慢消失,这道理你明白。”
此刻的祁同伟算是掏心窝子了。
他一直就想着完善这法律体系。
但这事,他一人能成吗?
这么多年的老规矩,哪是那么容易改的。
他祁同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可有些事,
这一回,又是一次机会,一次真正把法治建设搞起来的机会。
祁同伟说这些话时,心里有点犯迷糊。
眼神里透出的那份真诚向往,男人什么时候最帅?就是眼里有光那会,现在的祁同伟就是这样。
他眼里那光,亮得刺眼。
钟小艾也被这光晃得心里直颤,不由自主地就凑到了祁同伟身边。
她一把抱住他,也跟着说道:
“行,我帮你摆平。
还有别的事吗?直说,别拐弯抹角。”
祁同伟感觉到背后的温柔,心里那叫一个舒坦,也有了重新来过的劲。
于是他赶紧说:
“这次巡视组的头儿是骆山河。
上次你来时他就是组长,这次还是他带队。
我想着上次还没好好谢谢人家,这次咱们三个聚一块儿。
聊聊家常,也算是给骆山河接风洗尘。”
钟小艾一听,满脸的不在乎。
这算哪门子事,连李达康的事她都插手了。
这根本不算什么。
现在的钟小艾,别说跟骆山河吃饭了。
就是祁同伟现在说要去野外探险,她也就笑笑,不当回事。
她心不在焉地瞅着祁同伟,
好像察觉到了点什么,正琢磨着怎么试探一下。
祁同伟却突然站起来,对钟小艾说:
“咱们是主人,总不能让客人等太久吧?”
钟小艾笑眯眯的,什么也没说,但那表情就像什么都说了似的。
骆山河这次被请吃饭,纯属意外。
上次来的时候,他对谁都爱理不理的,沙瑞金请他吃饭,他也没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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