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外的一声问话,打破了祁同伟的悠闲。
“梁老师,同伟在家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同伟坐直了身子。
正打算站起来说话呢,就看见高育良已经走了进来,朝他摆了摆手说:
“躺着别动,别那么客气。”
祁同伟嘿嘿一笑,也就没多说什么。
这会场合不对,不用太拘束,他就安心享受这难得的惬意。
梁璐那边也很明白事理,直接就和吴老师进了卧室。
吴老师显然没打算在这儿多待,很明显高育良是想跟祁同伟单独聊聊,就这么简单。
看着梁璐和吴老师进了卧室,他也开口了:
“同伟,你胆子不小。
这种破天荒的事你也敢干,我还以为你只是试试水呢。
没想到你还真敢把外面的记者都放进来。”
这种事,你有没有琢磨琢磨后面会带来什么麻烦?
这背后的意思,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高育良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紧迫。
他对祁同伟的心思心知肚明——想让那些制定规矩的人也得守着规矩。
这是所有追求公正的人都想要的,但有的事不是说干就能干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
别的不提,李达康现在可是京州的代表,那会原告蔡成功还把事情捅到了京州法院。
政法系统上法庭,这可是头一遭。
虽说后来没成,但这事的分量可不一样。
大家都知道,这背后都是祁同伟默认的。
你想象一下,在场的人心里怎么想,特别是那些大权在握的,他们眼里法律不过是个摆设。
可祁同伟这么一搞,情况就变了。
法律成什么了?成了管他们的条条框框。
这样一来,受影响的人多了去了,当然也有不少跟祁同伟一样真心想让法律变得更好的人。
但话说回来,有的事就是掌握在某些人手里。
这没办法,所以祁同伟的处境特别显眼。
现在还没人站出来反对,但高育良心里清楚,反对的人多了去了。
只不过他们不会贸然行事,他们又不傻。
在某些时候,他们会给你添堵,在你关键时候给你施加压力。
等你反应过来,就没你什么事了。
这种事多了去了,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聪明人懂得避开灾祸,就是这个理儿。
可这时候的祁同伟压根儿不在乎这些。
高育良能不急、能不愁吗?
祁同伟听到这儿,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了。
他知道高育良是为他好,不然不会这么说。
于是祁同伟嘿嘿一笑,站起来没吭声,给高育良倒了杯水,坐到他旁边笑着说:
“老师,您别操心了。
这事没您想的那么邪乎。
就是个简单的试试水,再说了,
这事跟我也没半毛钱关系。
都是蔡成功临时变了卦,我从不插手这些。
他的事跟我没关联。
我呢,就是到现场瞅瞅热闹,那些记者也是自己凑上来的,我又没邀请他们。
我是被冤枉的,您别生气了。”
祁同伟的话听起来挺在理的。
可大家心里明镜似的,虽说祁同伟没直接上手,但没他的默许,这事根本成不了。
高育良哪会听祁同伟的这些鬼话?他跟祁同伟打交道这么久,太了解他了。
以前他不敢说祁同伟的理想有多崇高,一心为国为民。
但现在,这半年来,祁同伟跟变了个人似的,对名利看淡了,可对别的东西却上心了。
这当然是好事,但也意味着风险。
高育良自己在高位上待了这么多年,清楚背后的代价。
看到祁同伟这样,他立马赶了过来,听祁同伟这么一说,更是气得不行,脸色一沉就开始训话: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这事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同伟,我心里清楚你是怎么想的。
想当年,我在讲台上跟你讲法治建设,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坚守。
那时候我看上你,是因为你心中有对法治的热忱,但现在,
你的想法得改改。
你知道吗?
你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小警察了,你是**书记,
你的念头能影响到很多人,明白不?
你背后站的是整个汉东的政法界。
你要是出了岔子,其他人也得跟着遭殃。
你现在的想法太冒险了。
这可不是以前那些小打小闹,你清楚的。
说得好听点是改革,说得难听了就是闯祸。
闯祸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要流血牺牲。
这事关乎太多人的利益,你那小肩膀扛得住吗?我都扛不住,更别提你了。
同伟,你是聪明人。
你应该明白这些事碰不得。
我们能做的,不是这些。”
祁同伟在其他方面好好准备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这种冒险的事,不值得去尝试。
你现在的做法简直是在拿命开玩笑,你知道吗?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个头,
那就是跨过了界限,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可你还是要一意孤行。
我无法理解,也不敢去琢磨。
同伟,跟我说说心里话。
这事,你到底是怎么盘算的?
是真的打算在汉东搞这么一出吗?还是有人撺掇你这么干的?告诉我。”
祁同伟的做法快把这位老前辈急死了。
祁同伟的举动,明摆着呢。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因为正如高育良所说,这就是场风暴。
要知道,在根深蒂固的体制里,
想要撼动分毫,难于上青天。
这背后牵涉的人和事太复杂了,
复杂得就像交错盘绕的老树根,
根本动不得。
而这一切的关键,
就在祁同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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