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不是说不行就不行的。
沙瑞金虽然是书记,但高育良在人大已经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短时间里,沙瑞金也拿高育良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可高育良这时候已经铁了心,祁同伟给他争取了这么多时间,他怎么能白白浪费?所以他现在是寸步不让。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沙瑞金说:“……沙书记,你应该心里明白。”
咱们肩上扛着的是汉东几十亿百姓的饭碗。
这房子可不是小打小闹的事情,那是人家几代人的辛苦钱。
这种大事,咱们可不敢马虎。
对待这个问题,咱们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要是出了差错,那可不是一两家的事,那是要让整整一代人伤心的事情。
这种事,咱俩可不能干。
而且,控制风险得慢慢来。
只要稳住了,汉东未来五十年的发展资金就稳了。”
高育良说得特别诚恳,但沙瑞金听起来就是觉得刺耳。
沙瑞金看着高育良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凶气。
断人前途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他还当着书记的面。
高育良的威严,那可是不能碰的。
突然间,沙瑞金脑筋一转,嘴角挂着笑意对高育良说:“高书记言之有理,这事就按您的意思来办。
不过,为了保险,光明峰项目光依赖那些私营企业可不太稳当。
不如让汉东的国有企业也掺一脚,这样更稳妥。
还有那位从京城过来的侯亮平同志,也不能老让他在作家协会晾着,让他带着国企干点实在活儿,您觉得怎么样?”
祁同伟和高育良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却波涛起伏。
沙瑞金的这一手确实抓到了要害。
高育良原本是想加强对私营企业的监管,放慢预售步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太信任资本。
但国企不同,你要是不信任国企,那算怎么回事?这可不是随便能给人扣的帽子。
在他们看来,这事再自然不过了。
到了这个级别,很多事情都不能明说。
坐在这个位置上,有些错误是碰都不能碰的。
不管你如何行动,思想得正。
其他的都不重要,这是大家的共识。
这一点,祁同伟懂,高育良懂,沙瑞金更是心知肚明。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沙瑞金的反应异常直接。
他顺着国企的路子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虽然他不能直接改变高育良的主意,但他让这个提议有了延续性。
比起大陆集团的束缚,这已然是个不错的折中方案了。
这一点,沙瑞金心里明镜似的。
他这么多年的历练,几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门道。
这也显现了他的政治手腕。
这话一说,高育良也没辙了。
在场的都是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了书记和省长之间的矛盾升级了。
现在的争执,就是两条政治道路的对抗。
他们这些人,都不敢轻易掺和进去。
这时候,沙瑞金挽回了一城,有点沾沾自喜。
而一直闷不作声的李达康,也忍不住站了出来,直接表明了态度。
“沙书记,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咱们的光明峰项目一直拖着,就是因为企业太少,特别是那些私营企业的效率太低。
这次国企一加入,发展肯定快多了。
沙书记的思路真是远见卓识,让我豁然开朗!我现在就去准备,一定让咱们的侯亮平同志一来就能上手!”李达康说着,好像又活了过来。
他全然不顾周围的人,一个劲地拍马屁。
效果嘛,至少在这一刻还不错。
沙瑞金的笑容藏不住,开心得很。
他心里明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表现已经到顶了。
不得不得意一下,但还是挺稳重的,赶紧安抚高育良。
“其实这事还得说育良同志考虑周全。
既然要确保万无一失,那就得用国企嘛。
咱们组织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障群众的安全。
这时候咱们别的不说,就想多做点实事。
就像育良同志那样。”
沙瑞金说个不停,三句话不离高育良。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夸高育良呢。
可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这只是他的安抚手段。
目的达成了,其他都不算数了。
高育良闷声不响,脸上挂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现在心里头火大着呢。
可这种场合,谁都不能表露情绪,一旦露馅儿,就等于认怂。
就这么简单,所以他只能把一肚子火憋着,就算咬牙切齿也只能往肚里咽。
在京州的省作协里,
侯亮平一脸正经地在办公室里码字。
当初在田封义的带领下,作协对汉东的舆论可是起到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他手下的公众号影响力更是杠杠的。
打从他来了这儿,就像是彻底开了窍一样。
以前的狂妄自大在他眼里都成了笑话。
对他来说,只有实实在在抓在手里的才是真的。
他明白,要想出人头地,就得靠沙瑞金这条路子。
他已经把高育良和祁同伟得罪狠了。
所以他手下的公众号几乎天天都在明里暗里地吹捧沙瑞金,被人叫做汉东第一舔狗,这绰号一点都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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