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斗争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要是公开了,李达康就彻底完蛋了。
所以他得小心行事,毕竟他是改革方案的直接负责人,背后涉及的利益太大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天可以年轻气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他不行,他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不能胡来一气。
所以,他的决定才是最关键的。
这时候,看到李天一脸疑惑,沙瑞金也往椅子后靠了靠。
他跟李天解释说:“李天,你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
你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有好多暗规则得平衡,这些你是看不见的。
就拿现在这个祁同伟来说吧,你想让他走人,那可得讲究策略。
这策略,就是考验一个人政治手腕的时候。
我是书记,但说到底也就是个带头的。
很多事情我也得考虑好多方面呢。
你得明白这一点。
所以现在咱们得想办法,用合理合法的方式把他给解决了。
只有这样,才能对付祁同伟。
不然的话,照你刚才那说法,咱们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我希望你能懂这个意思。”
听完这话,李天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
这些事对他来说太复杂了。
别的不说,光是那些权力是怎么来的,又该怎么权衡取舍,他就一头雾水。
不过沙瑞金提到这些,他稍微有点明白了,但也只是一知半解。
在他眼里,沙瑞金就是汉东的头儿,说什么是什么,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现在看到的情况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所以他挺困惑的。
不过沙瑞金没跟他计较,反而帮他想办法解决问题。
有这种态度就不错了。
李天也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来沙瑞金是有办法的,只是暂时没说而已。
于是李天很自然地问沙瑞金:
“沙叔,这时候您就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
跟我说说,怎么对付祁同伟,他在这儿太碍眼了,有他在好多事都办不成。
他给我们造成的压力太大了。”
听完这话,沙瑞金点了点头。
李天说得没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这样。
毕竟这时候,祁同伟的存在确实阻碍了好多事情的发展。
虽然沙瑞金没明说,但这就是事实。
……
祁同伟的存在,几乎让他们的计划没法进行。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处处受限制。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祁同伟。
别的不说,光从这方面来看,祁同伟确实是个人物。
对付他,得一次就准。
这种事情不得不防。
现在李天提起来,这也算是个突破口。
不过这件事不能让李天自己去干,想到这里,沙瑞金微微一笑,招手让李天过来,然后说道:
“李天,你也知道,我这个书记要考虑的事情很多。”
沙瑞金对李天详谈了许多事务,强调许多事情都需要相互配合,尤其是祁同伟的问题。
李天听后一下子明白了,觉得如果汉东这边解决不了难题,可以找京城帮忙。
他马上领会了沙瑞金的意图,随后信心百倍地走了。
后来高育良听到了侯亮平的消息,说侯亮平想让别人代他向自己表示歉意,还想沟通一下。
但高育良心里明白,侯亮平现在就像是沙瑞金手里的一把利剑,专门用来对付他的。
以前高育良安排侯亮平去当了作协主席,现在侯亮平又冒出来,明显是来跟他斗的。
这让高育良非常生气,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不是简单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虽然他对祁同伟表面上笑了笑,但对祁同伟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
祁同伟可是立了不少功劳,现在试点的房地产虽然被暂时控制住了,但这只是暂时的。
要是这时候沙瑞金再推出侯亮平,让国企来顶替,那可就糟了。
一旦开始,事情就难以收拾了。
高育良心里清楚局势,好多事情他不能多嘴。
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比如建工集团。
从某个角度看,建工集团也没做错什么。
第一批买房的人肯定占了便宜,以后房价说不定能翻好几倍。
但这些好处掩盖不了它对普通老百姓的冲击。
别的不说,就说发展房地产,说白了就是在未来三十年里不断收税。
老百姓的税负已经够重了,很多人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但实际上,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在交税?特别是商品出厂时就已经含税了,最终这些成本全都摊到了消费者头上。
还有房贷,得还三十年呢,这可不是小事。
谁能保证接下来几十年这些买房的人都有稳定的收入?万一出点什么岔子,高育良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历史上会把他写成祸国殃民的坏人。
正因如此,高育良才会这样表现。
他早就知道了今天的事。
你想,这个省长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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