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将水倒在地上。
钱佳皓顿时急了，大脑一片空白。
看到水就想喝，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挣扎着想要冲过去，却被绑在审讯椅上。
就差一点点就能碰到，但最终还是够不着。
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
他甚至能感觉到水的温度，可就是喝不到。
在这种情绪的积压下，钱佳皓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这一嗓子，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
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这么软弱？
他们平时审问的，都是罪行累累的毒贩。
就算是天天吸毒的瘾君子，他们也见过不少。
可现在的钱佳皓，简直是在扯着嗓子大哭大闹。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拍了下桌子。
砰的一声，钱佳皓明显抖了一下。
“老实交代，就给你喝水！”
说着，那人拿出一瓶普通的矿泉水。
这种东西他平时连洗脚都看不上，但现在看到，眼泪都快下来了。
他连连点头答应，生怕出什么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问：
“你的货，是从哪儿弄来的？”
听到这句话，钱佳皓松了口气。
就为了这点事，折腾这么久？
他刚想开口解释，但看到两人的眼神，又把嘴闭上了。
乖乖地回答道：
“我的那件东西，是在北京城里买来的。
是从长安会所那里取的，不过发票我给弄丢了。”
钱佳皓一口气说了好大一串，把在场的两个人都给整迷糊了。
说实话，他们俩也从来没碰见过这种事。
一瓶矿泉水飞过去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咕嘟咕嘟喝水的声音了。
站在隔壁窗户后面的程程看到这一幕，也没吭声，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安静，接着就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祁书记，钱佳皓全都招了，一点没藏着掖着，也没用什么特殊手段。
到了审问的时候，什么都说了，还让我们按正常规矩来办，您看该怎么处理呢？”
程程是祁同伟最铁的心腹，他能有今天，都得感谢赵瑞龙。
以前他只是个光明区的小片警，后来认识了赵瑞龙，帮他摆平了不少烂摊子，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赵瑞龙垮台后，他以为自己完了，但祁同伟保住了他，本来想让他最后指认赵瑞龙的，但缅北那边有了新机会，这事就先放下了。
这些变化，都是祁同伟精心安排的。
现在，本该在牢里蹲着的人却稳稳当当地当着公安厅办公室主任，还有往上升的机会，程程自然对他感激不尽。
他对祁同伟的忠心那是明摆着的。
祁同伟的职业生涯中，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这才让他有了今天的地位。
听到程程的汇报，他立马就觉得审问效率挺高。
他刚布置完任务，立马就有了回音，不得不承认程程确实是个能人。
至于钱佳皓的下场，祁同伟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么多年了，什么人没见过？他对这些二世祖的脾气秉性那是一清二楚。
听了程程的话，他稍微顿了顿，然后吩咐道：“做好记录，关他两天就算了。
这么老实的孩子，别折腾他了。”
祁同伟说让钱佳皓也放松放松，这话真是说到点子上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个乖孩子。
跟其他人一比，这家伙确实靠谱多了。
光是想到逃跑而不是硬跟警察对着干这点，就比很多人强不少。
至于那些小毛病，比如抽点叶子什么的，那也不过是自找不痛快罢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这小子要是放在那些富二代里头，绝对算得上是优等生了，至少他还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说真的，比起那些染着黄毛的捣蛋鬼，他至少还知道怎么花钱，也算是间接地促进了经济发展嘛。
总之，这孩子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不过，放心归放心，祁同伟心里清楚，钱佳皓干的那些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毕竟，这家伙手里的“干货”多得够他喝一壶的了。
虽说只是点叶子，但那也是敏感的东西。
要是真追究起来，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虽然祁同伟把事情讲得很透彻，但程度还是觉得得再叮嘱几句。
这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身为下属，他得有自己的原则。
查漏补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不管祁同伟心里怎么想的，他都得把话说开，这也是官场上的老练。
这时候，程度连忙问祁同伟：“祁书记，咱们对钱佳皓是不是得多留个神？听说他爸是央行副行长钱刚，他自己也总是提这个，好像有所暗示。
这副行长可不是一般人，什么事都能插一脚。
现在这种情况，咱们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万一出了岔子，可就被动了。”
程度说话很小心，他不确定祁同伟是否已经摸透了钱佳皓的底。
祁同伟既然派他们去抓人，那肯定心里有数。
但祁同伟又没明说，这就意味着他们最好装作不知情。
这其实是一种态度，虽然祁同伟不介意，但周围的人都盯着呢。
程度对这种微妙的关系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他现在的表现恰到好处。
祁同伟听后当然心里清楚，程度的意思很明显——你这样处理，怎么跟手下人解释？
一般来说，领导直接下令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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