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什么?”
伊莱尔停下手里的动作,想看他会憋什么好屁。
斯内普故意皱眉道:“由于安卡洛西小姐今下午没能完成她的工作而给她忙碌的魔药课教授造成了困扰,下周六的禁闭需要再延长半天。”
伊莱尔内心呵了一声。
她就知道…
只会恶魔低语喷洒毒液的老蝙蝠能憋什么好屁呢。
指望斯内普通情达理不如指望海格臭烘烘的白鼬三明治会开花。
薅吧,薅吧,逮着她使劲薅吧,一辈子你也就吃两盘菜了。
见伊莱尔没说话。
斯内普决定再加一把火。
为了他的休假,他打算暂时放弃自己那丁点点的良心。
斯内普双手抱胸,用慢悠悠的腔调说:“或许,安卡洛西小姐也可以因不写论文多关两天禁闭。”
“啊…可能不止两天。”
他微微扬眉:“毕竟学生的天职就是学习和作业,你竟然没完成。”
“也许天数得再加几倍。”
“我想麦格教授很乐意让你回来。”斯内普轻呵:“交给我——随便处置。”
伊莱尔听着这段发言。
她在他说话期间一言不发,只是用暗下的眸子默默盯着斯内普。
在他最后一句落下时,白皙的手因骤然用力暴出青筋。
随着嘎嘣一声脆响。
可怜的蝙蝠在斯内普收缩的瞳孔中硬生生撕裂,头身分离。
喷出的血溅得到处都是。
伊莱尔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猩红血色在她白嫩的脸上格外鲜明。
连续两天的疯狂压榨外加冷嘲热讽,现在又登鼻子上脸算计她。
真当她是软柿子啊!?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他奶奶的婶不可忍!
她实在忍无可忍,忍不下去啦!!
积压在心里,堵在肝肺间的“真心话”跟火药似的挣扎叫嚣着,要怼死面前这个不要脸的老蝙蝠。
仿佛她再忍两秒,就会爆炸,把她自己给炸死。
“教授。”
她冷冷地说。
“知道吗?你的魔药完不成是有原因的,瞧瞧吧,你把罂粟果切得像你的脸皮一样厚,不不不…”
“你脸皮比这可厚太多了,城墙地壳在你面前都要自愧不如。”
“说实话,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不要脸的人。”
“该说你不愧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吗?简直是把精明利己自私算计贯彻到极致。”
伊莱尔越说越气:“算盘打得我在纽蒙迦德都能听到响声了。”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我已经超额完成了禁闭任务吧。”
“要不是为了加这两个破分,为了让我们院长不用在你这种人面前再替我感到羞愧,谁乐意这么拼啊!”
“还说什么挽救死亡,酿造荣誉,创造辉煌呢。”
心脏在怦怦直跳。
体内肾上腺素在极限飙升。
伊莱尔深吸一口气,金色的瞳眸盈出泪来,她吼出最后的总结:“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老混蛋!”
“自私鬼臭蝙蝠,只知道算计学生扣分扣分的油头死变态!”
“去你妈的论文!”
“让你的禁闭见鬼去吧!”
最后一言落下,她将手里的蝙蝠一把扔地上,摔门跑了出去。
爱咋地咋地吧,她不伺候了。
斯内普看着地上的蝙蝠良久无语,他蹲下身,拾了起来。
按理说,那个口无遮拦的格兰芬多蠢狮子刚刚的发言足够他把格兰芬多扣分扣到三个学年翻不了身。
但想着那眼泪和倔强委屈的脸,又看看眼前这整齐摆放,处理得当,堪称完美的魔药药材。
心中那丁丁点的良心在隐隐作痛,斯内普忽然觉得下不去那个嘴。
“罂粟果切得像我脸皮一样厚。”
想着那丫头刚刚的激烈发言,他轻嗤一声,旋即猛地顿住。
斯内普快速站起来,将蝙蝠放在一边再次奔向坩埚。
“我早该想到的。”
“该死,她是怎么知道的。”
…
伊莱尔一路跑出斯内普的魔药办公室,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背上。
“你是…伊莱尔?”
那人回过头,看着眼泪掉得能洗脸的小姑娘很惊讶。
“怎么哭成这样。”
塞德里克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白净的手帕递给她。
“我…我没事。”
只是自从被弗雷德乔治捡到后,一直都被人放在手心上宠着,不管做什么双胞胎和家里人都百依百顺。
她从没像这两天那么憋屈罢了。
伊莱尔吸着鼻涕,低下头将手帕盖在脸上想遮住自己的窘迫。
她现在好想弗雷德和乔治…
“被斯内普教授训斥了?”
塞德里克声音很温柔,他弯下腰,轻轻揉了揉伊莱尔的脑袋。
虽然不是熟悉的人,但这动作却让伊莱尔感受到了一丝安慰。
她更想弗雷德和乔治了。
眼泪流得更凶。
塞德里克没哄过小孩儿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好了,好了,不哭了。”他挠挠头:“你想吃糖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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