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点头:“啊,是的。”
乔治歪歪头:“那个小誓约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她瞬间抽回魔杖:“你们疯了?!”
他们看着她:“没有。”
弗雷德温声道:“这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株蔷薇花。”
乔治凝望着她:“我们问了自己九千九百九十九遍。”
“所以…你愿意继续吗?”
“伊莱尔。”
花海在无声的摇曳,他们仍用温柔带着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伊莱尔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度放下魔杖:“开始吧。”
格兰芬多哪有怂包?
她倒要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弗雷德发问了:“乔治?韦斯莱,你愿意除伊莱尔?安卡洛西外,终生不娶吗?”
“我愿意。”乔治说。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红色火舌从魔杖喷了出来,像炽热的金属丝,缠在他二人交合的手臂上,甚至在不断延伸,将他们的脖颈也缠了上去。
伊莱尔双眼骤然睁大。
“你愿意永远守护她,陪伴她,给她快乐,让她幸福吗?”
“我愿意。”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喷出,与第一道炽热的丝线缠绕在一起,构成一条闪着红光的锁链。
“若有人与她为敌,你愿意保护她,忠诚她,追随她。”
“哪怕代价是死亡,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永不背叛离弃她吗?”
“我愿意。”
第三道火舌出现,与前面两道纠缠加粗,链条变得更加鲜红炽热,将交合的手紧紧锁在一起。
伊莱尔的手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她捂住嘴,睁得滚圆的眼眸盈出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下。
泪珠落在衣袖上溅出一层深晕…
风自他们三人为中心回旋升起,卷起漫天鲜红的花瓣,让伊莱尔的心中也随之刮起了飓风。
花瓣没有落下,誓约还在进行。
他们交换彼此的手,再次相握。
这次是乔治向弗雷德发问。
一模一样的誓言,同样毫不犹豫的:“我愿意。”
链条再次出现,将他们的手紧紧锁在一起。
风声再起,转又消止。
留得满庭红霞。
他们用各自的手握住她的手。
双胞胎望着她,一字一顿道:“那天,我们没给你的问题做出答复。”
“现在,这便是我们的答复。”
伊莱尔回望着他们,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般绝望。
昔日的诸多蛛丝马迹与自己莫名的心悸在一次次掷地有声的“我愿意”中相融在一起。
她颤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又想起自己曾经不懂事时做的荒唐行径。
他们是什么时候起了这种心思的…
而她还天真可笑的认为这是兄长们的疼爱,家人式的陪伴呵护,挚友之间的嬉戏打闹。
让他们如此…
自己竟也不知不觉生出这种…
梅林,梅林!!
她对得起爸爸妈妈吗?!
乔治低笑着:“可能是从第一眼看到你那一刻。”
弗雷德凝望着她轻声说:“也可能是无时无刻。”
他握紧伊莱尔的手:“我们不是只心甘情愿默默付出,无私奉献栽树,让他人乘凉,不求名求份的好人。”
乔治无比清晰地接道:“也不是那种刻板胆怯,矩于世俗,只敢暗地希图空想却不敢正面内心的懦夫。”
“我们想让你明白我们的心意。”
“也希望你能直视自己的内心。”
他们确定。
她对他们也有意。
伊莱尔垂眸望着他们与自己相合的手,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那微颤的睫毛和不断盈出的泪能显出她的心绪并不平静。
她的心在涌起惊涛骇浪。
她涩声开口:“你们捡到我时难道看不出吗,我有敌人,未知的敌人,比我、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大的敌人。”
“我记忆全失,以前的我是个什么东西…邓布利多说诺森伯兰山崩魔力暴动,食死徒被残忍杀戮…”
“你们…你们难道一点没有把他当时的话细想吗?!!”
她对他们喊着,想让他们能够清醒一点,也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们不能这么做。
她不能这么做。
她近乎崩溃地说着,将一直藏匿于内心深处的龌龊与恐惧撕开,袒露给他们,让他们瞧瞧,让他们醒悟。
她不值得他们如此对待。
不可以这样…你们该后悔,该厌恶,该恐惧,该远离…
她悲呦地盯着他们,端详着他们的脸,渴望捕捉到一丝一毫他们害怕或后悔的迹象证明自己内心的猜测。
她颤声说出对自己最后的审判。
“我不是巫师,不是人类,我身上有恶魔的血,还有和…”
和什么?
坎比翁是恶魔和其它物种杂交出来的混血生物,生下她的母体是谁?
对此她一无所知…
她苦笑一声:“我是一个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底细的东西…”
“你们不能…这样,不能!”
她抽出自己的手,揪住膝前的衣袍:“一定有办法解开这种誓言,我们去解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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