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带着一串软木塞做的项链,看上去是从黄油啤酒瓶上拔下来的,一头乱蓬蓬的金黄色长发直达腰间,发梢被雨水打得一缕一缕,黑蓝色相间的领带代表她来自拉文克劳。
她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伊莱尔。
“我替你感到难过。”
赫敏眼睛睁大,她揉揉耳朵:“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伊莱尔反应过来,她噎了一下,失笑耸耸肩:“的确蛮值得难过的,还有点好笑,我最近一直在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应该是被它们影响太深了。”
赫敏又揉揉耳朵:“不好意思,打断你们一下,我们现在是在同一个世界说同一种语言吗?”
“还是说你俩在用什么我不知道的古代密语交谈?”
那姑娘看都没看赫敏,眼眸里对伊莱尔的兴致更大。
她笑了起来:“你可以试试草铃虫的翅膀,把它们串起来挂在床头上,可以剔除那些影响。”
伊莱尔想起来:“这是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里的内容。”
她用同样的兴致回看她。
“你也喜欢看?”
喜欢看《唱唱反调》,这在格兰芬多乃至霍格沃茨都少见。
那姑娘伸出手:“我是卢娜?洛夫古德,《唱唱反调》的主编是我爸爸,很高兴认识你。”
伊莱尔握住卢娜伸出的手,有些意外:“伊莱尔?安卡洛西,同样很高兴认识你。”
“那是本很有意思的杂志。”
伊莱尔笑道:“看待问题的角度很独特,我有全套呢。”
卢娜的耳尖微微红了:“我知道你,你在拉文克劳很有名气。”
她停顿一下,眼睛缓慢地眨了眨:“金妮常常会说起你。”
赫敏插话道:“这么说,你是金妮的朋友?”
她带着一点点敌意看着卢娜。
卢娜平静地弯弯眉眼,语调轻快:“我认为我是。”
她扫了一眼有些炸毛的赫敏,对伊莱尔真挚地说:“你应该来拉文克劳,伊莱尔。”
“格兰芬多明显不适合你。”
果然是来抢人的!
赫敏警铃大作,将伊莱尔往自己那边拉了又拉,尖声道:“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格兰芬多!”
卢娜道:“你这么想我不意外。”
她从上方座位一跃而下,来到伊莱尔旁边,手背在身后微微歪头:“可以一起看比赛吗?”
伊莱尔晃晃赫敏的手,对赫敏露出一个笑,将头顶的防雨屏障开的大了些:“来吧,欢迎。”
赫敏哼了一声:“拉文克劳又不是没有看台,你干嘛来这。”
卢娜神色如常:“他们用四分五裂时总把我的座位打坏,即便是智慧的拉文克劳有时也会被恶尔精之神影响思维。”
她对伊莱尔道:“真意外。”
“应该是重灾区的格兰芬多发生的频率反而要少一些。”
伊莱尔想了想:“他们平时更喜欢夜游和冒险。”
“座椅被打坏不生气吗?”
卢娜摇头:“没什么好气的,他们只是害怕我而已。”
“人类天生恐惧与他们过度不同而又相似的存在。”
伊莱尔对此深有体会。
她想起了魔法部一直没放弃想要解剖她,估计和卢娜刚刚所说的原因类似。
她叹道:“可他们又会好奇,想要掌控,想要抹去恐惧,于是先行伤害,试图占据上风。”
“独特总是会受到许多排挤。”
卢娜接道:“有趣的是,如果养殖的恶婆鸟里出现一个色彩格外不同的异类他们却会异常欢喜。”
伊莱尔点头:“让它不停的繁衍后代,新花色很挣钱呢。”
她不由轻笑:“幸好我们不是恶婆鸟,不然可就更糟糕了。
卢娜也笑了:“没错,幸好我们不是,我不期待所有人都理解我的想法,智慧是上天的恩赐,却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恩赐。”
“需要承认,我们有一些愚蠢的同类,而他们愚蠢到不敢接受新鲜事物,固步自封对一切与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事感到抵触。”
伊莱尔思索:“可如果能让所有人都理解,那说明其本身就很浅薄,这更可怕。”
“每个物种都有愚蠢无知的存在,这不可避免,重要的是不沦为其中一员,受其影响。”
卢娜深以为意点头。
“的确如此。”
伊莱尔向她伸出手:“伊莱尔?安卡洛西,很高兴见到你。”
卢娜眉眼弯弯相握:“卢娜?洛夫古德,同样很高兴见到你。”
赫敏对二人的谈话云里雾里,她只听懂卢娜的第一句。
她在拉文克劳看台的座椅被同学用四分五裂打坏了。
赫敏握紧拳头,眼睛冒火。
“他们怎么可以那么对你?你应该用一个恶咒回击!”
卢娜歪头,不明白赫敏为何突然气愤发火,她转头对伊莱尔道:“难以相信你和她会是朋友。”
伊莱尔失笑,她握住更加炸毛的赫敏的手,轻轻捏了捏:“你和金妮也是朋友。”
“友谊就是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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