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残玉嵌入莲花凹槽,眼前那莲花凹槽泛着幽幽的蓝光,丝丝寒气从指尖传来。
拼好星图,星图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又依血迹来到盘龙柱,那血迹殷红如泣,散发着淡淡的腥味。
转动龙睛,只听“咔咔”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暗门缓缓开启,密道里弥漫出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霉味钻进鼻腔,令人作呕。
密道显现。
青藤突然疯长,它们的叶子摩挲发出“沙沙”声,像无数只手在舞动。
青藤粗糙的藤蔓紧紧裹挟着我,带着一股强劲的力量,冲了进去。
此时皇太后的怒吼在身后响起,那声音尖锐得好似要划破耳膜,我慌不择路地奔入,却不知前路还有何凶险。
我几乎是被青藤裹挟着冲进密道,耳边风声呼呼作响。
顾沉舟残留的体温还烙在脊背上,那温热的触感仿佛带着他的气息。
掌心断裂的玉珏被蛊血浸得发烫,蛊血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好似燃烧的硫磺。
身后传来皇太后暴怒的嘶吼:"噬心蛊发作还妄想逃出生天?给哀家活剖了这妖女!”
那声音震得密道的石壁都微微颤抖。
青石砖缝隙渗出的荧蓝蛊血突然暴涨,荧蓝的光芒照亮了周围,好似鬼火一般。
在追兵踏入密道的刹那化作火墙,火墙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热浪扑面而来。
我踉跄着扑向壁画剥落的甬道深处,脚下的石板发出“咚咚”的闷响。
腕间血咒灼烧的纹路竟与墙缝里渗出的朱砂产生共鸣,那是苏氏嫡女才能看懂的暗语。
"别回头。"顾沉舟的声音突然从玉珏里渗出,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惊得我险些撞上浮雕,浮雕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盘龙柱顶端的夜明珠映亮整面石壁,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泛着金粉的壁画。
壁画里,苏氏开国女君正与顾氏先祖执剑盟誓,他们脚下的血咒阵竟与此刻我腕间图腾完全重合。
指尖触到壁画冰凉的瞬间,暗门轰然洞开,巨大的声响在密道里回荡。
腐朽的沉香裹着萤火扑面而来,沉香的气味浓郁而厚重,萤火闪烁着微弱的光。
二十八盏长明灯环绕着两具水晶棺椁,长明灯的火苗跳动着,发出“滋滋”的声音。
苏氏莲纹与顾氏螭纹在棺盖上纠缠成并蒂花。
顾沉舟半透明的身影浮现在棺椁上方,萤火穿过他破碎的衣袂:"看见了吗?你我命数百年前就烙在棺椁咒印里。"
"所以血咒反噬......"
"是苏顾两族违背盟约的报应。"他指尖划过棺椁边缘暗红的咒文,那些纹路突然活过来似的缠住我的手腕,那触感冰冷而黏腻。"当年先祖歃血为盟时立过誓,若两族相负,嫡系血脉必遭噬心蛊反噬而亡。"
追兵的脚步声突然在暗门外停滞,皇太后阴恻恻的笑声裹着蛊虫振翅声传来:"好孩子,把玉珏嵌进棺椁顶端的凹槽,哀家便留你全尸。"那笑声好似夜枭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顾沉舟突然将我拽向棺椁后的阴影。
他残存的魂魄在萤火中明灭不定,唇色比棺中沉睡的苏氏先祖还要惨白:"记住,出了密道往东市......"
噬心蛊的嗡鸣声骤然逼近,好似轰炸机的轰鸣声。
皇太后染着丹蔻的指尖已探进暗门。
顾沉舟的虚影突然凝实一瞬,将我狠狠推向棺椁后的裂缝:"跑!"
夜明珠在剧烈晃动中坠落,“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我眼睁睁看着顾沉舟被蛊虫撕碎的魂魄化作青烟。
玉珏在掌心发出凄厉嗡鸣,裂缝深处吹来的风里裹着边关特有的沙棘香,这是他最后能为我辟出的生路。
暗门坍塌的轰鸣声里,我攥着染血的半枚玉珏在密道亡命奔逃。
蛊虫振翅声始终如影随形,直到在岔路口瞥见顾沉舟用剑痕刻下的记号:三横一竖,是顾氏暗卫联络的密符。
循着记号摸到石缝里的羊皮卷时,喉头突然涌上腥甜。
展开的密信被荧蓝蛊血浸透,顾沉舟的字迹在血光中浮现:"若见此信,说明血咒已吞噬我九成魂魄。将玉珏浸入边关月牙泉,待蛊血......"
"表妹好手段。"表姐的声音从头顶通风口飘下来,她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我染血的指尖,那裙摆拂过的触感轻柔而冰冷。"太后娘娘说,只要你交出顾世子用魂魄温养的玉佩,就许你隐姓埋名度过残生。"
我蜷缩在石缝里轻笑,腕间血咒突然暴涨。
表姐惊叫着后退的刹那,密道顶部落下一块刻着螭纹的砖石,那是顾沉舟七岁时教我辨认的机关。
"你以为太后真会留活口?"我将玉珏按在渗血的伤口上,蛊血顺着凹槽纹路渗入莲心,那蛊血流动的声音好似潺潺的溪流。"顾氏暗卫最擅长的,可是把叛徒炼成蛊人。"
表姐绣鞋突然陷入翻板陷阱的瞬间,我攥紧突然发烫的羊皮卷滚进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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