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护甲如同一把锋利的钩子,勾住我腰间绦带,她的声音冰冷而阴森:“你以为沉舟为何愿将魂魄锁进玉印?他父亲当年亲手将他杀死,锁进玉印。”
顾沉舟的虚影在此时彻底笼罩我周身,他胸口浮现的顾氏图腾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穿透两人躯体,在我左手掌心烙下灼痛印记,那灼痛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是被火灼烧一般。
玉连环碎片突然凌空组成半幅边境舆图,图中标注的红点处,正是我及笄那年莫名消失的乳娘故乡,那红点在舆图上闪烁着,仿佛是一个神秘的信号。
地缝中渗出的血水如同一股红色的溪流,漫过脚背,那血水带着一丝温热,仿佛是生命的源泉,却又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我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当前困境,突然想到虎符可能需要自己的血来激发力量,于是我咬紧牙关,咬破被图腾烙伤的指尖。
血珠滴在玉佩裂痕处的刹那,顾沉舟消散前最后的声音突然在耳畔炸响:“别让我们的血相融!”但已经迟了。
血珠渗入龙纹裂痕的刹那,整块玉佩在我掌心融成赤色流浆,那流浆如同一团炽热的岩浆,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暗河漩涡骤然凝固成镜面,倒映出二十年前产房内摇曳的烛火。
明黄绢帛上歪斜着“顾苏血契”四个字,朱砂混着参片碎末洇透了“双生同死”的条款,那字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命运的诅咒。
皇太后刺向顾沉舟心口的佩剑突然崩裂,“哐当”一声,剑脊夹层里赫然拓着苏氏先祖的血指印,那血指印在破碎的剑脊中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历史的见证。
顾沉舟残破的魂魄突然凝出实体,他眼尾那颗朱砂痣在血光里泛着与我相同的幽蓝,如同一颗神秘的宝石,撞破了我及笄那年总在铜镜里看到的幻影。
“沉舟!”皇太后染着丹蔻的指甲抓了个空,顾沉舟半透明的指尖正抵在她眉心三寸处,仿佛是一场生死的较量。
我腕间祖印突然滚烫,那滚烫的感觉如同一团火在燃烧,让我一阵刺痛。
暗河污水里浮起无数碎裂的婴孩襁褓,每片布料都绣着顾氏图腾与苏氏家纹交缠的并蒂莲,那并蒂莲在污水中显得格外凄惨,仿佛是无数无辜生命的呐喊。
“您当真以为,当年换走的只是两个婴孩?”顾沉舟的虚影开始渗出血珠,他脖颈抓痕里流出的暗红液体竟与我掌心血痕逐渐相融,“祖父斩碎双生婴画轴时,您没发现画上朱砂掺了北境赤铁矿粉么?”
皇太后发间金步摇晃出残影,她突然扯断颈间璎珞。
七宝璎珞坠入血水的刹那,我腰间玉连环碎片突然聚成尖锥,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她咽喉三寸处,正是暗河倒影里产婆剜出胎衣的位置。
地窖穹顶轰然塌陷,碎石如雨点般落下,“轰轰”声震耳欲聋,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来临。
顾沉舟的魂魄裹着我撞向暗道缺口,那股力量如同狂风一般,将我紧紧裹挟。
他消散前最后的热度烙在我锁骨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玉印纹路相同的暗纹,仿佛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暖。
皇太后被血契反噬的尖叫刺破耳膜,那尖叫声尖锐而凄惨,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苏氏女果然都是噬主的蛊!”
暗河污水漫过腰际,那污水带着一股腐臭的气味,如同一层黑色的幕布,将我紧紧包围。
我摸到心口嵌入的半块虎符,那虎符在我手中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顾沉舟消散处飘落的青烟凝成箭头,直指北境舆图标注的红点。正是我乳娘消失那日,她别在我衣襟上的紫藤花枯萎的位置,那红点在青烟的指引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希望的曙光。
“娘娘当心!”禁军统领的玄铁锁链擦着我耳际掠过,“嗖”的一声,却在触及虎符的瞬间熔成铁水,铁水散发着滚烫的热气,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后背抵着的暗道石壁突然翻转,露出半幅绘着双生并蒂莲的族谱,那族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仿佛是一本记载着家族命运的史书。
当锁魂链熔化的铁水渗入族谱裂痕时,祖父书房暗格里的檀香气突然从壁画里溢出来,那檀香气淡雅而清幽,如同一缕清风,吹散了这地窖中的阴霾。
皇太后折断的金步摇突然刺穿自己掌心,她以血为墨在空中画出的符咒,竟与陆远尸体下压着的血纹完美契合,仿佛是命运的轮回,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怀中的玉印突然发出婴啼,暗河尽头的送子观音像应声炸裂。缺失的左耳处,乳娘临别时塞给我的桃木梳正卡在裂缝里,那桃木梳在裂缝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一个神秘的钥匙。
“你以为逃到北境就能解开血咒?”皇太后染血的护甲勾住我腰间绦带,我腕间祖印突然爆出青光,那青光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这黑暗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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