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在皮肤下游走的金线突然汇聚成完整的北境地图,而地图中央赫然是......顾沉舟的指节还残存着松烟墨的余温,此刻却像淬了冰的刀刃划过我锁骨,冰冷而刺痛,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纠缠的血痕突然开始游动,如同一条条红色的小蛇,将我们交叠的掌纹烙进彼此肌理。
我能感觉到肌肤下的微微灼烧感,仿佛是命运的烙印。
我望着他胸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血莲纹,突然想起及笄礼那夜被敲碎的琉璃盏。
满地残渣里映出的玄鸟暗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命运的暗示。
原来,早在那时,就已经注定了这场宿命纠缠。
“世子等的是血咒反噬的契机?”我反手按住他腕间跳动的蛊纹,指尖触到皮下暗藏的银丝,那是母亲当年在慈安寺求的护命符,触手冰凉而坚韧,仿佛蕴含着母亲的祝福和力量。
冰棺中渗出霜雾缠上脚踝,那霜雾冰冷刺骨,如同无数细小的冰针刺痛着肌肤。
顾沉舟半透明的身躯突然凝实几分,他垂眸时睫毛扫过我颈侧胎记,那处竟浮现出与冰棺图腾相同的玄鸟纹路。
双生玉佩嵌入心口的瞬间,我听见阿沅的银镯撞在石壁上的脆响,清脆悦耳,仿佛是命运的钟声。
她手中的羊皮卷突然自燃,灰烬里显露出半幅北境舆图,正是顾沉舟方才用血线绘制的残缺部分。
那灰烬在空气中缓缓飘落,如同纷飞的雪花,带着一种虚幻的美感。
顾沉舟突然扣住我后颈,将最后半口带血的喘息渡进我唇间。
那带着血腥气的气息让我微微皱眉,但我却感受到了他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记住,噬心蛊不是用来杀人的。”
密室里突然响起金铃相撞的声响,清脆而急促,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十二具冰棺同时渗出暗红血水,那血水顺着棺椁边缘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是时间的倒计时。
阿沅的剑锋在距我咽喉三寸处急转,削断了悬吊冰棺的金丝。
那金属断裂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是世界崩塌的声音。
当第一具棺椁轰然坠地时,发出巨大的声响,尘土飞扬。
我终于看清棺中人面容,竟是三年前暴毙的礼部侍郎嫡女。
她眉心还插着大婚当日用的金步摇,在尘土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悲惨的命运。
“姑娘当真以为,世子查的是商队?”阿沅突然割破手腕,将血滴在螭龙佩裂缝处。
那血珠落在玉佩上,发出轻微的噗嗤声,仿佛是生命的消逝。
那些原本蛰伏在墙缝里的银丝突然暴起,将她与顾沉舟的残影绞成双头玄鸟的形状。
在尘土飞扬中,那景象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一场噩梦。
我腕间血莲纹突然灼痛,掌中玉佩竟自行飞向冰棺阵眼,将顾沉舟消散前残留的魂魄尽数吸入。
那玉佩飞行时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仿佛是他离去的叹息。
硝烟裹挟着咸腥水汽从暗道涌来时,我拾起阿沅遗落的火折子。
火折子在我手中散发着微弱的温度,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希望。
跃动的火光里,羊皮卷残片上的墨迹正缓缓聚成“裴”字。
那墨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仿佛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当最后一丝血色从顾沉舟眼中褪去时,冰棺阵眼突然洞开,露出底下暗河涌动的幽蓝水面。
那水流声潺潺作响,仿佛是大自然的乐章。
这密室竟与护城河底的水道相通。
我纵身跃入冰水的刹那,腕间血莲纹突然化作金线缠住腰间。
那金线冰冷而坚韧,仿佛是命运的绳索。
暗流裹挟着松香与血腥气灌入口鼻时,那些原本封存在冰棺中的记忆突然汹涌而至。
七岁那夜,父亲中剑时飞溅的血珠里,分明映出顾沉舟执剑的身影;母亲襁褓碎片上的玄鸟暗纹,竟与顾氏宗庙祭坛的图腾完全重合。
当肺叶几乎被水压碾碎时,腰间金线突然将我拽出水面。
那拉力强劲而突然,仿佛是命运的救赎。
月光泼在青石板上的瞬间,我听见码头更夫敲响梆子。
那清脆的梆子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时间的指针。
子时三刻,恰是前世商队遇袭的时辰。
湿透的襦裙贴在身上冷得像铁甲,紧紧地裹着身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摸着心口犹带余温的玉佩,终于明白顾沉舟说的“续命”是何意。
码头堆货的草棚突然窜起火苗,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爆燃的硝石将水面映成血色。
我藏在运盐船的阴影里,看着官兵将焦黑的木箱拖上岸。
那木箱在地上拖动的声音沙沙作响,仿佛是历史的车轮。
当箱底暗格弹开的瞬间,里面滚出的不是私盐,而是十二枚刻着玄鸟纹的冰玉髓。
与顾沉舟后颈浮现的暗纹分毫不差,冰玉髓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命运的低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