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娘煎的安神汤。”我捂着被烫红的手背,指尖在铜盆沿抹了把,沾了满手黏液——是姜太医今早涂的鱼胶,那鱼胶的黏腻触感让人恶心至极。
“姜太医说,加了朱砂能镇惊。”
姜太医从药箱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个青瓷瓶,手刚碰到瓶塞就“哎呀”一声,瓶子“哐当”掉进铜盆。
那清脆的声响在药汁的沸腾声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命运的一声叹息。
沸腾的药汁突然炸起老高,白色烟雾“腾”地窜出来,呛得黑衣卫直咳嗽。
那白色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让人呼吸困难,仿佛置身于一场恐怖的迷雾之中。
我借着烟雾迅速后退,慌乱中撞翻了墙角的炭炉,火星子溅到药汁里,“噼啪”炸响——那是姜太医袖中滑落的磷粉,遇热就着。
那火星子溅落的声音好似一场小型的烟火表演,却预示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展开。
顾清霄捂着口鼻,狼狈地后退,玄色蟒纹沾了药渍:“给我拿下......”
“顾三公子急什么?”我摸出顾夫人给的宗祠腰牌,在烟雾里缓缓晃了晃,那腰牌的冰冷质感在手中格外明显,仿佛是我手中的一张王牌。
“宗人府的王统领,该到马厩了吧?”
此时,马厩方向的动静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场新的变故正在那里悄然展开。
烟雾里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不是黑衣卫的短刀,而是王统领禁军的玄铁枪——那声音从西厢马厩方向传来,混着运粮车“咔啦”的爆响。
那马蹄声和爆响声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场激烈的战斗交响曲,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顾清霄的脸色瞬间煞白,他转身要跑,却被黑衣卫撞得踉跄——那些人被磷烟熏得睁不开眼,刀都掉在地上。
我扯了扯被药汁浸透的衣袖,姜太医悄悄塞给我个纸包,是他藏的解药。
那纸包的柔软触感在手中显得格外温暖,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烟雾散得差不多时,我看见顾清霄的蟒纹靴尖——他正往地窖暗门退,那门后是通向顾府别院的密道,前世苏婉儿就是从这儿把军粮运出去的。
此时,我走出地窖,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我看到地窖出口处的台阶上,有几株不知名的小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它们的绿色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欢呼。
“苏姑娘!”张员外的声音从马厩方向传来,带着点狂喜,“王统领说,马厩粮袋里查出......”
“砰!”
地窖顶突然落了块土坷垃。
那土坷垃落下的声音好似一声闷雷,震撼着每个人的神经。
我抬头,看见梁木上的虫蛀痕迹——顾清瑶说的没错,这梁木早空了。
顾清霄抬头的瞬间,我看见他额角冒了汗,那是他害怕时的习惯——看着眼前顾清霄等人的丑恶嘴脸,我不禁想起了前世苏怀远的遭遇,前世他杀苏怀远前,也是这么冒冷汗。
“顾三公子。”我摸出怀里的半本账册,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说,等王统领进来,是先看你私通边军的账,还是先看马厩里的火药?”此刻,我看着手中的账册,脑海中浮现出这些账目背后的种种阴谋,我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要将真相揭露出来。
他的喉结动了动,身后暗门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他的暗卫来救了?
还是......
马厩方向的马蹄声更近了,混着玄铁枪撞击的清响。
顾清霄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刀抵上我后颈:“你敢耍我......”
“阿月!”
顾沉舟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劈开了弥漫的烟雾。
我看见他玄色大氅被风掀起,腰间玄铁令牌闪着冷光,身后跟着王统领的禁军,枪尖上还挂着半块烧黑的粮袋——是张员外的火药炸了?
顾清霄的刀松了松,我趁机用力踩他脚背,转身撞进顾沉舟怀里。
他身上带着冷雨的味道,温暖的手按在我后心:“地窖梁木要塌了。”
我抬头,看见梁木裂缝里漏下的光,照在顾清霄惊恐的脸上。
王统领的玄铁枪已经抵住暗门,马厩方向传来“哗啦啦”的铁链响——是禁军在封路。
“沉舟。”我贴着他胸口,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马厩的火药......”
“炸了半车。”他低笑一声,掌心的九鸾玉玦烫得我发疼,“王统领说,炸出来的陶渣上,刻着顾府的暗纹。”
地窖梁木“咔”地又裂了道缝。
顾清霄转身要冲暗门,却被王统领的枪尖拦住。
我望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前世他把苏怀远的血抹在我嫁衣上时,也是这副模样。
“苏姑娘。”姜太医突然扯了扯我衣袖,他指腹沾着磷粉,在我掌心写了个“走”字,“梁木撑不了半柱香。”
顾沉舟拉着我往窖口跑,身后传来顾清霄的怒吼:“苏明月!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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