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按住林清梧的手腕,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的袖口,顿时触碰到一丝微凉的符纸纹路。
那纹路细腻而独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神秘的故事。
那竟是一种极难调制的镇魂咒——《天师镇魂符》,此符专克巫蛊邪术,在江湖中罕有流传。
“你袖中那张《天师镇符》,可是用永昌宫地砖上的青苔研磨的墨绘制而成?”我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藏在暗处的幽灵,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丝紧张与探寻。
林清梧神色猛地一震,手中的银针微微颤动,发出极其细微的嗡鸣,那声音宛如某种古老乐器的尾音,悠扬而又神秘,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我心中暗喜,知道自己这一赌赌对了。
永昌宫……那是在先皇后崩逝后便被封禁的寝宫,宛如一座被遗忘的神秘孤岛。
传言先皇后死状诡异,喉间涌出黑血,与眼下这蛊毒的症状极为相似,仿佛冥冥之中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陈年霉味,那味道陈旧而腐朽,仿佛那座宫殿的气息穿越了漫长的时空而来,如同一双无形的手,缠绕在我们之间。
“你是谁的人?”我冷声问道,语气温冷如冰刃,带着一丝质问和警惕。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松开手,将银针收回袖中暗匣。
动作干净利落,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苏小姐果然聪慧过人。我并非你的敌人,只是想助你解开巫蛊反噬之谜。”
我眯起双眼,虽然她言语诚恳,但心中却并未放松警惕。
她的语气平静如水,但袖角残留的一丝檀香,却让我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那檀香仿佛是危险的信号,在空气中悄然弥漫。
“巫蛊反噬之时,蛊虫会在卯时三刻从喉头爬出。”她继续说道,声音平稳而坚定,“若不用秘法压制,陛下恐怕撑不过今日。”
我心头一凛,仿佛听见远处有钟声隐隐响起,那钟声沉闷而压抑,如同一记记重锤,敲在我的心头,催命般让人胆寒。
她话音未落,我已迅速接过她手中的药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与我带来的那份调换。
机关就在这一刻悄然触发。
药箱内侧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那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古墓深处石门缓缓闭合,仿佛开启了一个神秘而危险的世界。
空气中陡然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檀香,混着一丝血腥气,那味道独特而诡异,像是焚香祭奠亡者时,鲜血滴落在香灰上的味道,让人毛骨悚然。
我心头一跳,迅速合上药箱,目光朝殿外扫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觉和探寻。
风穿过雕花窗棂,吹动帘角,带着夜露的湿意扑面而来,那风凉凉的,仿佛带着宫殿深处的秘密。
“你做了什么?”林清梧眼神骤变,语气中透出一丝慌乱,声音微微颤抖。
“调换了真正的解蛊方。”我低声说道,“太医令祖父留下的那张,才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
话音刚落,一阵寒意忽如蛇信般缠绕而来,贴着脊背攀爬,冰冷刺骨,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我的后背。
我猛地转身,只见案几上的药盏泛起涟漪,水波荡漾,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竟是先皇后的残影。
她身着素白长袍,宛如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白莲,眉目如烟,目光穿过重重时空,落在我的脸上,那目光深邃而神秘,仿佛看穿了我的一切。
“明月当知,先祖巫医密约……不可违也。”
她的声音轻如梦呓,却让我脊背发凉,仿佛耳边有人低语,又似山风吹过枯枝的回响,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
我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玉佩,心跳如擂鼓般剧烈,掌心沁出冷汗,玉佩的温度竟比往日更冷了几分,仿佛被那股神秘的寒意侵袭。
“密约?”我低声重复,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震惊。
“巫医之力,不可逆天改命。”她缓缓抬起手指,指向我怀中的遗诏残页,那指尖仿佛没有实体,却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仿佛能洞察我的内心。
我还欲再问,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逼近,那脚步声沉重而急促,踏碎了寂静,仿佛是命运的敲门声。
顾皇后来了。
铜勺与瓷碗相撞的清脆声响,如同一把利剑,惊散了那幽魂般的幻影。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端起药盏,缓步走入皇帝寝殿。
殿内沉香缭绕,那香气悠悠扬扬,帷帐低垂,光影斑驳,宛如黄昏未尽的梦境,充满了神秘和宁静。
陛下气息微弱,面色灰败如纸,胸口起伏微不可察,仿佛随时都会被死神的镰刀收割,让人揪心不已。
我将药汤缓缓倒入小盏,指尖因掌心旧疤隐隐作痛,那疤痕仿佛在回应记忆,隐隐发热,像一道沉睡的伤口被唤醒,带着过去的伤痛和回忆。
那是前世我为他挡箭留下的伤痕,承载着无数的故事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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