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想起先皇后的话。
低头看去,地上不知何时积了血,那是顾皇后刚才被虫豸啃出的,是顾沉舟手臂流淌的,还有我咬着唇憋出的,斑斑血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斗争的惨烈,像是一幅血色的画卷,记录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我抓起龙案上碎裂的玉简,边缘扎进掌心的疼痛让眼泪直往眼眶里涌,可我不敢停下。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每一秒都无比珍贵,仿佛每一秒都决定着我们的命运,决定着这偏殿内正义与邪恶的最终胜负。
“仁德”二字的第一笔落下时,地面突然泛起金光,如同一轮朝阳从地底升起,照亮了这黑暗的偏殿。
那一瞬,整座偏殿仿佛被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连空气都变得温暖起来,驱散了之前的阴森与寒冷,仿佛正义的光芒终于穿透了这层层的黑暗。
先皇后被毒杀的场景就这么浮现在我眼前:她倚着星图殿的窗,手中茶盏还冒着热气,可嘴角却淌着黑血,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悲哀与无奈。
穿玄色暗卫服的人从梁上翻下,匕首尖还滴着毒,先皇后却只是微微一笑,她抬手往虚空一抓,我看见半枚白虎符从她袖中飞出——和顾沉舟剑柄上那半枚,和顾皇后掌心的,严丝合缝,仿佛是命运的交织,是那些被隐藏的真相开始浮出水面的预兆。
“陛下中的是‘影蛊’!”我喊出声时,最后一笔“德”字刚好收笔。
地面的金光突然暴涨,那光芒犹如开天辟地的伟力爆发,形成一道巨大的金色光墙,向着四周疯狂扩张,照得顾皇后的脸白得像纸。
她的身体在这强光的照耀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这光芒灼烧着,痛苦与恐惧在她眼中疯狂蔓延。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的疯狂与绝望只能在心中肆虐。
她盯着那两个血字,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与愤怒,仿佛那两个字是对她一生阴谋的无情嘲讽。
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那两个血字,像是两把锋利的剑,刺痛了她那充满邪恶与野心的心。
蜡油滚落,火苗溅上她的裙裾,却在触及她身体的瞬间熄灭,仿佛连火焰都畏惧这个疯狂的女人,不敢靠近她分毫。
那熄灭的火苗,仿佛是对她邪恶力量的一种无奈的退缩,却也更加凸显了她的疯狂与恐怖。
顾皇后的目光突然定在我们交握的手上,她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嘴角却慢慢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我这才发现她鬓角的白发——原来她也老了,可她眼里的狠劲,比二十年前更毒,仿佛岁月没有磨平她的仇恨,反而让它更加深沉,如同陈酿的毒酒,越久越毒。
“以双生巫医之血为祭......”她的声音突然变了,像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低沉与高亢交错,如同诅咒的回音,在偏殿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带着无尽的邪恶和恐怖。
我后背的星图猛地窜到后颈,疼得我几乎站不住,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后背。
那疼痛,像是无数根钢针同时刺进我的肉里,让我忍不住想要蜷缩起来,却又不能放弃。
顾沉舟把我往怀里一带,他心口的白虎图腾亮得刺眼,可那咒文却又开始往他脖颈爬,所过之处,皮肤泛出青紫色,如同被黑暗的力量侵蚀。
他的身体,仿佛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战场,那咒文就像是邪恶的军队,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身体。
偏殿外突然响起禁军的喊杀声,萧将军的声音混着刀剑碰撞声:“拿下顾氏余党!”可顾皇后却笑了,她的笑里带着说不出的癫狂,伸手往自己心口一抓——我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那声音沉闷而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炸开,让人不寒而栗。
那声音,像是她最后的疯狂挣扎,是她对这即将到来的失败的一种绝望的反抗。
她掏出的东西在掌心泛着幽光,是半块和顾沉舟剑柄上一模一样的白虎符。
顾皇后的尖啸像根淬了毒的针,直接扎进我耳膜,让我痛苦地捂住耳朵。
那尖啸,仿佛是她最后的疯狂咆哮,想要用这声音摧毁一切。
她掌心那半块白虎符突然迸出幽蓝火焰,殿顶悬着的星图铜盏“咔啦啦”往下掉,金漆星子砸在青砖上溅起火星,我仰头时,额角被碎瓷划了道血痕——疼倒在其次,心口那道跟了我两世的旧疤突然烧起来,像是有人拿红炭往肉里按,让我几乎昏厥过去。
那火焰,像是她最后的疯狂攻击,想要用这火焰烧毁所有的希望。
“阿月!”顾沉舟想拉我,可他刚伸过来的手突然被一团星辉裹住。
先皇后的虚影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指尖点在他后颈巫医图腾上,那团光就像活了似的往他眉心钻,仿佛在唤醒他体内沉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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