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绿苔如同灵动的小精灵,顺着柱身往上爬,所过之处,原本被巫蛊侵蚀的黑褐色痕迹簌簌掉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清新的草木气息,仿佛是一场大自然的洗礼。
顾沉舟突然闷哼一声,我转头望去,只见他扯开半幅衣襟,心口处浮起和梁柱青苔一样的纹路——那是巫医双生子的图腾。
“这是最后一道结界。”他紧紧按住心口,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
“当年先皇后封印巫医禁典时,用双生血脉设了护阵,只有同时激活苏氏星图和巫医图腾。”
“陛下!”殿外又传来一声惊呼,仿佛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打破了宫殿内的宁静。
我回头望去,只见皇帝正扶着龙椅缓缓站起,他原本枯瘦的手突然有了血色,龙袍金线在他的胸前织成完整的星图,仿佛是一件华丽的艺术品。
他望着自己的手,喉结动了动,突然伸手去扯衣领——
“阿月,你看……”他的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颤音,仿佛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我正要凑近,顾沉舟突然将我拽到身后,他的动作迅速而又有力,仿佛是一座坚固的城墙,为我挡住了所有的危险。
他心口的图腾亮得刺眼,白虎符的青光将我们紧紧裹住,我听见殿外传来蛊虫被灼烧的噼啪声,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斗。
而皇帝的手,还停留在衣领处。
皇帝的指尖轻轻勾住龙袍领口的瞬间,殿外的烛火突然晃了晃,仿佛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触动。
我听见他喉结滚动的轻响,那声音如同春冰初融时的裂帛,清脆而又悦耳。
这是我十九年里头一回见他露出这样无措的神情,像个捧着糖纸不敢拆的孩子,充满了纯真和迷茫。
“阿月你看。”他扯开衣襟的动作很慢,金线绣的九龙在他的胸膛翻涌,仿佛是九条腾飞的巨龙。
随着衣襟的敞开,颈间那片淡金色的印记渐渐显露出来。
星图从锁骨处蔓延至喉结,每一道纹路都与我掌心的星轨严丝合缝,仿佛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当年你母后说,这是天家与苏氏共守星誓的证……”
“叮——”一声细碎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话。
我的瞳孔骤缩,只见三枚指甲盖大小的青玉碎片从龙椅下的地砖缝里钻出来,表面还凝着黑褐色的蛊斑,仿佛是一个个邪恶的幽灵。
那是顾皇后的巫蛊玉佩!
前世她咽气前把玉佩摔成七片,原以为都已被烧成灰烬,没想到还有残片埋在太极殿的地脉里!
顾沉舟的白虎符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青光,他将我往身后一带,玄色大氅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扫过我的额角。
“退到龙柱后。”
可我盯着那三枚碎片正沿着金砖缝隙,如同三条邪恶的毒蛇,缓缓爬向皇帝的脚边。
突然,先皇后血书里的批注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巫蛊残念附玉而生,见光即噬主”。
这念头刚起,一股寒意便如冰冷的蛇一般从脊背窜上后颈,仿佛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危险。
“来不及了!”我反手拔出发间的翡翠簪,尖锐的簪尾对准掌心星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顾沉舟的手立刻扣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仿佛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阿月,你心脉……”
“以双生巫医血脉为誓!”我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簪子刺进印记,刺痛顺着血管迅速窜上头顶,仿佛是一场激烈的战争。
星辉从伤口处汹涌而出,像银河倒悬在太极殿中央,璀璨而又壮观。
我听见顾沉舟倒抽冷气的声音,他心口的图腾突然亮得刺眼,与我的星芒绞成一束光刃,仿佛是一把无敌的神剑。
“今日起,皇城星轨由苏氏守护!”
那三枚玉佩碎片刚触到光刃便发出刺耳的尖啸,仿佛是它们在临死前的哀嚎。
我看着青苔从龙椅腿上簌簌掉落,露出下方刻着“仁德”二字的檀木底座——这是高祖皇帝亲手刻的,前世被巫蛊侵蚀得只剩半截,此刻却在星辉里泛着温润的光,仿佛是被爱所拯救。
“阿月!”顾沉舟突然攥住我手腕,他的拇指按在我腕间那道旧疤上,那是前世替他挡蛊刃时留下的。
他的指尖在微微发抖,连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脉搏乱得像擂鼓,先运……”
我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按在龙椅前,星辉正好笼罩住我们交叠的影子,仿佛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身上沉水香混着血锈味涌进我的鼻腔,我望着他眼尾跳动的金纹,故意把声音放得又软又狠:“顾世子若是敢退婚,我明日就把先皇后揭露你真实身份的血书送去宗人府。”
他愣了一瞬,喉结动了动,突然低头咬住我的耳垂,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苏掌珠,你这是威胁?”
“是提醒。”我抽回手想去推他,却被他扣住后颈,加深了这个吻,仿佛是一场浪漫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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