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心中醋意翻涌,忍不住以传音之术对盘锐嗔道:“盘锐,你是不是对她们二人动了心思?”盘锐顿时语塞,无奈回道:“莫要胡言,此等言语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常曦道友与羲和道友的清誉。你我相识已久,我知晓你脾性,可她们并不了解,你怎如此莽撞,也不为她们考虑一二,眼下她们又刚巧听到,叫我如何向她们解释?”
凤舞柳眉倒竖,愈发恼怒:“哼,盘锐,你这般维护她们,倒似我成了恶人。你我相伴万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薄情之人,仿若要始乱终弃一般。”其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眶中似有泪花闪烁。
盘锐只觉脑袋嗡嗡作响,满心无奈与烦闷。他深知凤舞此刻醋意大发,已听不进任何劝解,而自己又被这无端的误会搅得心烦意乱。当下也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出了玉京山,投身洪荒天地之中,欲借游历来平复这混乱的心绪。凤舞望着盘锐离去的方向,气得跺脚,心中五味杂陈,既恼怒盘锐的“偏袒”,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言语。
盘锐满心烦闷,脚步匆匆,不知不觉间便行至不周山附近。他一路沉浸于凤舞那番醋意大发所引发的思绪困扰之中,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疲惫。此时的他,只想在这洪荒天地间寻得片刻宁静,以解心头之乱。
而女娲在不周山修炼许久,却始终难以突破瓶颈,内心的焦虑与日俱增。她寻思着或许外出游历一番,能觅得机缘突破当前困境,于是信步走出了不周山。
就在这片天地之间,命运的轨迹悄然交错。女娲抬眼望去,恰好看到满脸愁容的盘锐。盘锐身形挺拔,却被一层淡淡的忧愁笼罩,往日那洒脱不羁的气息此刻也被压抑。女娲心中不禁微微一动,好奇与关切之意油然而生。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向盘锐,衣袂随风飘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盘锐似有所感,抬眸看向女娲。女娲面容绝美,却带着一丝修炼不得其法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对突破境界的渴望与执着。四目相对,一时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片刻。
女娲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道友为何这般愁容满面?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潺潺流水,在这片寂静的天地间回荡。盘锐微微叹了口气,苦笑着将与凤舞之间的误会和纠葛一一道出,言辞中满是无奈与困惑。女娲静静聆听,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蹙眉头,似在为盘锐的遭遇而感同身受。
女娲略作沉思,轻声说道:“盘锐道友,此误会皆因情之一字而起,当以坦诚解之。你可先寻一静谧之地,待凤舞道友气消些,邀她前来。与她细细诉说你心中真情,表明对羲和、常曦唯有援手之义,绝无他念。再者,可邀双方信任之友人同往,在旁佐证,如此或能让凤舞道友疑虑渐消。我亦会在旁,以女性之柔善与智慧,助你说项,让她知晓你之真心,晓悟其醋意虽浓,却也莫要因误会伤了彼此情谊。”
盘锐满面愁苦,无奈地长叹一声,对着女娲说道:“女娲道友,您深知我之脾性,向来不喜多言情感之事,那些缱绻情话于我而言,仿若鱼刺在喉,实在难以启齿。我只惯于以行动表意,可如今凤舞深陷误会,对我心生怨愤,似乎非得有一番直白倾诉方可化解。我心内焦急万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被困于这情感迷障之中,举步维艰。”
盘锐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我与凤舞相伴万年,往昔岁月里,虽未将爱意宣之于口,但点滴关怀与默默守护皆在行动之中。我以为她能全然知晓我的心意,岂料这一场误会竟让她对我产生如此大的怀疑。若强行让我说出那些甜言蜜语,只怕会显得生硬而不真诚,反而加重她的疑虑。女娲道友,您可有其他良策,能助我摆脱这困境,让凤舞重新信任于我?”
女娲看着盘锐那愁苦模样,心中也有些许无奈,只得说道:“好吧,如今你这烦闷模样,怕是也静不下心来思索。既如此,我们便先在洪荒游历一番,也好让你暂且放空思绪。待心境稍宁,我再与你好好筹谋如何向凤舞道友致歉之事。”言罢,女娲莲步轻移,径直向着东海的方向走去。
盘锐微微一怔,旋即抬脚跟了上去。一路上,洪荒的景色虽美,却难以入盘锐之眼。他满心都是凤舞那恼怒的面容与伤心的眼神,脚下的步伐也显得有些沉重。女娲则不时侧目,观察着盘锐的状态,她深知情伤之苦最难消解,此刻唯有先让盘锐转移注意力,待时机成熟,再慢慢劝解。
行至东海之滨,海风呼啸,海浪翻涌,拍打在岸边礁石上溅起层层水花。女娲停住脚步,面朝大海,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她轻声说道:“盘锐道友,你看这东海浩渺无垠,其中蕴含无尽奥秘与生机,恰似情之一字,深广而复杂。你与凤舞道友万年相伴,情谊岂是这小小误会便能轻易摧毁?只是你需明白,女子之心,最是敏感细腻,你之言行,皆需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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