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个世纪,周迢才放开他的嘴唇,但是按着他的头靠在他的心口。
周迢抱怨说:“我的心都跳成这样了,你还不相信我。你不应该叫西弗勒斯,你应该叫多疑。”
斯内普的大脑封闭术还在运转但是大脑神经确信是断了不少。
他尝试用自己新学的心理学知识判断周迢的行为,无果。那些知识从皮毛到实用,距离有点远。
他想下定结论,这就是作弄,周迢又在发挥他那无孔不入的“真诚”诱骗他——今天是万圣节,周迢如果有一分对莉莉的真情,他今天对他做什么都有完整的动机……但是只是戏弄而已不用这样投入……
周迢紧紧抱着斯内普因为极度收敛而僵硬的身体,压着他一起跌落在沙发上,并不大的沙发一下子就被填满了,周迢抽动鼻子到处蹭蹭嗅嗅,全是魔药的味儿,这让他非常愉悦。
周迢用双手把他圈在自己身下,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还在衡量我有几分真心?我说过的,你不能因为我长得不够真诚就怀疑我的居心,你摸摸我的心~”
他抓着他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放,这个动作非常危险又非常暧昧,斯内普终于反应过来,抬腿就踹,被周迢轻松化解,还被他借机压得更紧。
斯内普几乎被埋在周迢发达的肌肉里,脸涨得通红,连耳尖都成了鲜红色,他扭着头,推着周迢的脑袋,低沉的声音微微颤抖:“够了!别再作弄我,提奥,不要再作弄我——”
他的声音突然消失,因为狗东西咬住了他的耳朵,很用力,一定留下了牙印,耳朵是多么敏感的地方。
斯内普倒抽气,深深呼吸几次,愤怒地挣扎说:“你是狗吗提奥·周?松口!!!”
周迢不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他更喜欢先下手为强。他养过猫,三花小美女,娇滴滴软绵绵的,他最喜欢的互动,就是把她按在怀里嘬她脑壳,看她想跑又跑不掉只能喵喵叫着抗议的样子。
更刺激了呢。
同理把斯内普逼到绝境之后,周迢才慢条斯理地保持着高强度压迫的姿势和斯内普谈条件:“我得做个人,Sev,不要逼我不做人。”
斯内普几乎喘不过气来但还能还嘴:“难道你现在就很像个人吗?你本来就没在做人!”
周迢犹犹豫豫的:“呃……你确定?我如果真的不做人……”
斯内普大叫起来:“停!就算你现在是个人!好了我知道你是个人了!做点人该做的事……拜托,放开你的狗爪子然后把你的该死的狗腿从我身上挪开!”
“我不。”
斯内普都快绝望了,暂时被禁魔了调不动魔咒,体能不是对手打是打不过的,脸皮也无法比肩不能和他比谁更不要脸,脑回路方面也是完全跟不上周狗的急转弯……他抵在两人之间的手,手指深深陷入周迢的肌肉,因为用力过度,关节都有些发白。
他听见周迢唇间逸出轻笑。
周迢说:“你抓着我了。你的手,还有你的心,你牢牢抓着我了,Sev。你的身体,你的心意,你下意识的反应,比你的嘴诚实得多。”
他永远赢不过对方的还有这该死的不要脸的语言组织,斯内普想,他恨谜语人,更恨不要脸。
斯内普不得不松开手,改为试图掰开他的手指,咬牙切齿:“你究竟想怎样?”
“我说想和你结婚你会答应吗?看吧,不会。那么,不要拒绝我,不要离开我,不要抗拒我,这总可以吧?和我谈一场诚恳的、甜甜的恋爱,等我腻了也许就放过你了呢?”
当然了,在周迢的语境里,此时“也许”=“不可能”,就不用明说了。
斯内普反问:“我反对,会怎样?”
周迢斩钉截铁:“现场结婚。反正都是拒绝,我会选那个好处更多的条件和你谈。”
……早晚被气死。
斯内普说:“条件?真应该让坚持‘爱’是最伟大的事物的邓布利多听一听,他的得意门生,他曾经最喜欢的学生,连‘爱’都可以拿来交换条件……很好,你用什么来交换你提出的要求?”
周迢略微带一些疑惑,真诚地问道:“我。我把我自己交给你当恋人,予取予求,你有什么不满意吗?”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论人品,诚实可靠,直率活泼,文质彬彬,恪守男德,论颜值,阳光英俊,皮肤无暇,胸肌发达,腹肌分明,资本雄厚,连阿尼马格斯的颜色都苏得要命……
他不比那几个斯内普的老熟人,纠缠七年的破特、空有美貌的布莱克、少年女神的莉莉、同盟结党的卢修斯……乃至曾经强大的伏地魔,要有魅力得多了?斯内普有什么不满意的?
斯内普实在是忍不住送出一个白眼,放弃反抗瘫在那里。
周迢卸下支撑力,轻巧地躺在斯内普旁边,手脚并用,差不多把他整个圈了起来。
他又“摸”到了斯内普的“本质”,坚硬的,不可转移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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