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德的侍卫四处张望,数十道脚步声在雨幕中杂乱作响,为首的骑士用枪管敲了敲垃圾桶,声音里带着不耐烦:
“那人跑哪里去了?真是见鬼。”
阿尔伯特贴在潮湿的砖墙上,银制怀表在掌心泛起碎光。
“队长,墙根有烟蒂!”
年轻侍卫的惊叫刚落,阿尔伯特的怀表链已如毒蛇般甩出。
银链缠住首名侍卫的咽喉,蹬墙借力,靴跟踹在对方颈间。
“咔嚓!”
颈椎断裂声混着雨珠飞溅,尸体撞翻垃圾桶,内脏的血腥在雨中漫开。
“是,是鬼!”
有名侍卫看到他染血的银瞳闪着寒光,声音里带着哭腔。
六把枪口同时对准巷口,却只见到一位藏在阴影里的男人,帽檐遮住双眼,不见神色。
手中怀表链还滴着血,唇角勾起的冷笑,也许比雨水更加刺骨。
银刀滑入掌心,刀身映出侍卫们颤抖的倒影。
“结圣盾阵!”
中卫队长的命令被雨声撕碎。
阿尔伯特甩出怀表,表盖在路灯下闪过冷光,三名侍卫的视线本能偏移。
就在这一瞬的间隙,银刀划破雨幕,精准削飞三人握枪的手腕。
“啊——!”
血柱喷溅在墙面上,暗红的血迹顺着“教廷万岁”的标语流淌。
“他妈的,他没用枪!”
剩下的侍卫们这才惊觉,阿尔伯特从头到尾只用了怀表链和银刀。
有人想退,却被队长踹了一脚:
“教廷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他只是个没了勋章的老狗!”
话未落,阿尔伯特已蹬墙腾空,风衣在雨中展开如银鹰展翅。
刀光掠过第二名侍卫的颈动脉,靴跟顺势踩在第三名的喉结上。
“是十字绞杀!”
不知谁喊出了这个十字军的禁术。
阿尔伯特借力腾空,刀身瞬间旋转180度,反手捅进第四名侍卫的后颈。
这招曾让整片日落之域的敌人闻风丧胆。
此刻在雨幕中重现,刀光所过之处,侍卫们的阵型如纸糊般破碎。
“队长,他朝你来了!”
年轻侍卫尖叫着抱头鼠窜。
中卫队长的喉结滚动,突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的传说:
十字军杀人时,会先划开对方手腕,让血滴在自己靴面上,像给死神献花。
此刻阿尔伯特的靴跟已碾过他的披风,银刀正抵在他锁骨下方,那里是铠甲最致命的弱点。
“饶,饶命......”
队长的声音比雨声更弱,他的瞳孔骤缩。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珠滴在阿尔伯特靴面,画出小小的十字。
克罗德躲在巷口阴影里,翡翠袖扣被雨水打湿,映出阿尔伯特如死神般的身影。
他的手还在发抖,掌心被银刀钉在砖墙上,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你....你不是被教廷除名了吗......”
阿尔伯特转身,银刀上的血珠甩在克罗德脸上:“除名?”
他扯下黑色风衣,随手扔在地上,露出内衬的十字军徽记。
“你父亲最清楚,十字军的爪子,永远比教廷的骑士团更锋利。”
剩余侍卫组成最后的阵型,盾牌相扣如铁壁。
阿尔伯特衣摆展开的阴影笼罩众人:
“当年,你父亲的围杀我军队,比这多十倍。”
他踏碎地上的积水,细微的声响却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结果如何,你猜?”
话落刀起,银刀划破最前排侍卫的盾牌缝隙,直取面门。
惨叫声中,阵型彻底崩溃,有人跪地求饶,有人转身欲逃。
却都被怀表链缠住脚踝,拖回雨中。
“别杀我!我是教皇第三子......”
克罗德的尖叫被阿尔伯特掐断。
银刀划开他的丝绸衬衫,刀刃贴在对方狂跳的心脏上方。
他的拇指按在克罗德耳垂的十字架耳钉。
“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他。”
银刀游走的轨迹渗出鲜血,阿尔伯特刻下十字印记。
是十字军专属的耻辱烙印。
克罗德的惨叫混着雨声,却盖不住银刀入肉的声响。
阿尔伯特又掰断他的尾指,塞进其口中。
暴雨冲刷着巷口的血迹,数十具尸体在积水中扭曲成诡异的十字。
阿尔伯特拎起濒死的克罗德,将他的脸按在破碎的圣母像彩窗上。
玻璃碴划破两人的皮肤,鲜血混着的彩绘玻璃,格外妖艳。
阿尔伯特扯着克罗德的头发,逼他看向自己胸前的圣痕印记。
“我数着她划开的每一道伤口......”
他突然松开手,任由对方瘫倒在水中,自己却对着空中比出十字军特有的“圣裁手势”。
“现在,该你们尝尝被审判的滋味了......”
......
雨声渐歇,远处传来赌坊的警笛声。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哼起了莉莉生前最爱的民谣,银刀在掌心转了个花,刀刃映出他眼中的疯狂与冷静。
暗巷的血战,不过是复仇乐章的前奏......
一瓶治疗药剂从克罗德头上淋下,阿尔拖着像条死狗一样的他,向着巷子外走去......
而巷子也再无动静,只有雨水冲不散的血腥,记录着这场无声的屠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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