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一行人踏入城主府大门之时,恰遇张文清正在守卫室里与一名守卫交谈。听到动静,张文清抬眼一扫,旋即起身,快步走向大门口,脸上满是热情的笑容,拱手道:“几位辛苦了。”
沐森赶忙拱手回礼,浅笑道:“谈不上辛苦。在那地方待了一个月,他们倒也没为难我们,吃住安排得挺妥当,就是行动上有些受限。这一个月,我们只能待在对外客房附近,稍微离远点就不被允许,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定在那一小片区域了。”
张文清微微颔首,语气带着一丝调侃:“说白了,这不就是软禁嘛。”
“是啊,确实是软禁。”沐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又露出一丝庆幸的笑容,“但也多亏了这次软禁,我们三个人反倒有了正经的修炼时间。从这个角度看,还得感谢他们呢。”
张文清哈哈一笑,拍了拍沐森的肩膀,说道:“你们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
沐森也跟着笑起来,说道:“确实如此。经过这一个月的修炼,我们三人的修为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一行人走进城主府后,张文清转头吩咐道:“张丁,这儿暂时用不着你们了,都先下去吧。”
“是。”张丁应了一声,便领着几名随从转身离开。
随后,张文清带着三人来到自己的书房,众人依次落座,一名仆从轻手轻脚地备好茶水,而后悄然退了出去。
张文清微笑着靠在椅背上,问道:“你们一个月前来找我,想必是有事吧?”
沐森连忙说道:“正是,若没事,哪敢前来打扰。”
张文清摆了摆手,说道:“有啥事尽管直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绝不推脱。”
沐森点头,将他们前往望乡台调查的大致过程讲了一遍,接着说道:“如今我们已经查到这件事牵涉到酆都城阴司府的段月平,段月平此人,你应该也知晓吧?”
“段月平?”张文清微微一愣,皱起眉头问道,“这人我当然知道,难道此事真和他有关?”
沐森见张文清似有疑惑,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张文清,说道:“这玉简就是证据。”
张文清接过玉简,仔细查看了会儿里面的内容,而后皱眉道:“这玉简里的内容确实是阴司府特有的一种联络方法,勉强能算证据,不过,仅凭这点证据,想拿段月平怎样,可不容易。”
沐森不解地问:“为何?”
张文清耐心解释道:“这种联络方法虽是酆都阴司府特有的,应是部分内部人员在用。可你想啊,这最多算泄密,却不能和你们现在调查的事直接关联起来,段月平身为阴司府的高官,泄密顶多就是被训诫一番,没多大影响。”
沐森皱起眉头,说道:“那不是还有两个人证吗?难道有两人的证词也扳不倒他?”
张文清苦笑着说:“苗子晋恐怕不能当人证,他只是个传信的人,明康永倒是能算人证,可光靠他一人的证词,就想扳倒段月平这样的高官?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
沐森一下子愣住了。他原本就有些疑虑,只是没往深处想,经张文清这么一说,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突然,他想起在洛城宫飞尘交给自己的那个本子,可又觉得此刻还不是拿出本子的时候,于是说道:“据我们调查,这件事真正的幕后黑手并非段月平,他背后还有别人。”
“段月平背后还有人?”张文清闻言一惊,难以置信地问,“他这样的高官,谁又有能耐指挥得动他?”
沐森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真正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是顾祝斌!”
“顾祝斌?”张文清皱着眉头思索良久,才恍然大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问道,“你确定?”
沐森毫不犹豫地点头,说道:“我确定,就是顾祝斌。”
张文清神情变得严肃,追问道:“这可不是小事,你是如何确定的?”
沐森便将余承利当楚国御史大夫与顾祝斌任边军大将的故事完完整整讲了一遍,讲得绘声绘色,仿佛回到了那个动荡的年代,故事里余承利与顾祝斌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细细描述了出来。
这个故事让张文清听得感慨万千,他思索许久,才缓缓说道:“这故事很生动,通过它确实能说明顾祝斌是背后之人,可你没证据佐证,所以这事还是很难处理。”
沐森想了想,问道:“难道不能直接抓他们其中一人来审讯吗?”
张文清摇了摇头,问道:“你可知顾祝斌在此担任何种职务?”
沐森没好气地说:“我哪能知道他在这里担任什么职务呀!”
张文清叹了口气,说道:“顾祝斌是这儿的一员大将,负责守卫苦海一带。这样的大将,怎可能因一点怀疑就抓来审讯?他的地位和影响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贸然行动,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沐森沉默了,他意识到事情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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