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如针芒刺入般的剧痛,这尖锐的痛感让我瞬间清醒三分。
祁煜琛的掌心滚烫,仿佛塞了一块烧红的烙铁,触碰到我的手时,那股炽热的温度让我指尖一颤。
那些裹着玉屑的血珠,如灵动的小蛇般突然倒卷着钻进我们交握的指缝,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灵泉漩涡里,缓缓浮出半块残碑,碑身斑驳,在幽绿的灵泉映衬下泛着诡异的光。
凑近一看,碑文竟与我重生那夜在青铜手上看到的苗疆咒文如出一辙,咒文的线条扭曲,好似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三少奶奶当心!"灵泉西侧的老槐树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炸开。
树心里飞出十三根缠着红线的银针,银针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嗖嗖”声——正是去年腊月大少爷送我的及笄礼。
原来那些针尾刻着的并蒂莲纹,是苗疆噬心蛊的虫卵图腾,那细密的纹路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我拽着祁煜琛的衣带,身体猛地一滚,翻身滚进漩涡中心。
黍米饼里渗出的暗金色液体,黏稠而带着微光,突然凝成锁链,锁链发出“哐当”的声响,仿佛在宣告着某种力量的降临。
玉佩残片撞上锁链的刹那,我听见地底传来妇人凄厉的哭喊,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尖锐而刺耳,竟与三年前难产而亡的二姨娘临终时的哀嚎一模一样,让我头皮发麻。
"祁家祖训第三十七条,"我用力咬破舌尖,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中散开,我将血沫喷在玉佩上,"嫡子承业需过问宗祠灵位!"漩涡底部突然浮起三十七个牌位,牌位在水中晃动,发出轻微的“哗啦”声。
最末尾那块本该刻着祁煜琛母亲名讳的紫檀木,赫然显现出大少爷生母秦氏的闺名,檀木的纹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沉。
祁煜琛忽然反扣住我的手腕:"婉清,我十岁那年摔碎过祠堂的供盘——" 他尾音被突如其来的狼嚎截断,那狼嚎声悠长而恐怖,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水镜中的二少奶奶突然扯断银镯,银镯断裂的声音清脆而响亮。
镯子里滚出的蛊虫,扭动着身体,发出“沙沙”的声响,正与我鞋底黏液融成的黑雾纠缠成家徽图案,那图案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透着神秘的气息。
我猛地将重聚的玉佩按进祁煜琛心口咒印,按下去的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接着,一阵寒意从灵泉深处袭来,那只青铜手缓缓伸出,指尖勾着的竟是大夫人去年赏我的碧玉簪,簪子上的玉质在微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以祁氏祠堂第七根梁柱为证!"我拽断簪头的珍珠,珍珠断裂时发出“啪”的一声,我砸向老槐树桩。
珍珠裂开露出半张地契,纸张的摩擦声细微可闻——正是大少爷上个月从西域商人手里购置的暗庄。
祁煜琛突然呕出黑血,黑血落在地上,发出“噗”的声响,血泊里浮动的星辉拼出西域文字:嫡庶倒置者,蛊虫噬心,那些文字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灵泉中的神秘气息还未散去,我却突然听到议事厅方向传来一阵吵闹声,心中一紧,急忙向议事厅赶去。
议事厅的雕花门被玉佩迸发的金光轰开时,大少爷正握着族谱往火盆里添纸钱,纸钱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他腰间新换的翡翠禁步突然裂成两半,“咔嚓”一声脆响,露出内芯暗藏的蛊虫尸骸,那虫尸的八对复眼,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与三日前毒杀三姨娘的凶手留下的血掌印完全吻合。
"好一招借刀杀人。"我故意踩碎禁步流苏里藏着的蜡丸,蜡丸破碎发出“嘎吱”的声音,"可惜你忘了我陪嫁箱笼里,还收着大夫人赏你的金丝枣泥糕方子。"
祁煜琛剑尖挑起的账册残页突然自燃,火焰燃烧发出“呼呼”的声音,灰烬里浮现西域商队押运的货箱编号——正是去年沉船的官盐货箱。
大少爷突然撕开锦袍,布料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心口爬满的蛊虫正与他腕间佛珠的檀木纹路融为一体,蛊虫蠕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们当真以为父亲愿意把家业传给个..."他瞳孔突然泛起青铜色,爆开的黑雾里浮起半幅残缺的族谱刺绣,那刺绣在黑雾中飘动,发出轻微的“呼呼”声。
我袖中灵泉水凝成的冰针正要刺向族谱边角的并蒂莲纹,忽然发现那绣线里掺着的银丝,竟与祁煜琛束发冠上脱落的那缕胎发颜色相同,我心中一惊,这绣线里的银丝与祁煜琛束发冠上的胎发颜色相同,难道这族谱与祁煜琛有着更深的关联?
祠堂方向突然传来七声钟响,钟声沉闷而悠长,在空气中回荡。
我藏在裙摆暗袋里的黍米饼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我的腿上。
祁煜琛踉跄着扶住我时,他指尖滴落的血珠在青砖上洇出的图案,渐渐与灵泉石碑底部的裂纹重叠成诡异的卦象,血珠滴落的声音“滴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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