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啸。
它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多，有白色的光从裂缝里漏出来——是被吞噬的生魂在挣扎。
我看见个扎着双髻的小丫头冲我笑，看见个穿墨绿裙的妇人朝我点头，她们的手穿过黑雾，推着我们的剑往前。
"快！"祁煜琛低喝一声，两把剑同时刺入黑影核心。
黑雾开始成片剥落。
我以为要赢了，可就在这时，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
它所有的裂痕瞬间愈合，那些被释放的生魂又被吸了回去，连带着它的身形膨胀了三倍，脸上的咒文变成了刺目的血红。
"小心！"祁煜琛将我往后一推。
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黑影中心涌来。
我踉跄着撞进他怀里，看见地面的青砖被吸得飞起来，撞在石柱上碎成齑粉。
那吸力越来越强，我们的脚离了地，被卷进一道黑色的旋涡里。
风灌得人睁不开眼，我只能死死抱着祁煜琛，感觉他的体温正在回升——不是之前的冷，是滚烫的，像团要烧穿一切的火。
"清儿，"他在我耳边喊，声音被风声撕碎，"抓紧我！"
我抓得更紧了。
旋涡里传来无数个声音，有黑影的咆哮，有生魂的哭嚎，还有我们重叠的心跳。
那心跳不再慢了，反而越来越快，快得像擂鼓，快得要把这黑暗的旋涡撞出个窟窿来。
可就在我以为要撑不住时，旋涡突然一沉。
我们掉进了更深的黑暗里。
黑暗中，有冰凉的液体漫过脚踝。我听见祁煜琛倒抽一口冷气，他的手在我背上收紧——那不是血，不是灵泉，是某种更古老、更危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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