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仁救恶祸盈堂,十载深仇锈剑偿。分恶辨善须谨记,莫将仁慈饲豺狼。
江湖风云变幻,大侠一袭黑袍,腰悬长剑,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堪称江湖翘楚。然而,冷峻外表之下,一段惨痛往事如影随形,令他难以释怀。
在这喧嚣江湖的再一番独行,大侠恰似隐于市井的孤影,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悄然穿行。阳光暖暖地倾洒在集市的石板路上,那此起彼伏的吆喝与谈笑声,交织成市井的乐章。然而,在他波澜不惊的面容之下,心底那团被仇恨点燃的火焰从未熄灭。一缕似曾相识的气息,如同一根无形的线,猛然牵动了他的心弦。他心中微动,目光如鹰隼,在周遭的人群中敏锐地搜寻着。他隐隐期待,亦或是笃定,那个令他恨意翻涌的身影就在这茫茫人海之中。
突然,一恶汉与他擦肩而过。刹那间,那熟悉的气息如同一道无形的闪电,直击大侠的魂灵,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脚步也随之戛然而止。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余光瞥见恶汉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十年前的记忆一下子如汹涌的潮水涌来。他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大侠缓缓转头,眼中交织着杀意和痛苦,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紧紧地盯着恶汉,全身肌肉紧绷,青筋都鼓了起来,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唰”地一声抽出了长剑,剑尖闪烁着寒光,直直地指向恶汉,怒吼道:“狗贼,拿命来!”
那恶汉先是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脸上露出轻蔑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摆了摆手说:“你认错人啦,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人。”
大侠的手剧烈地颤抖着,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哽咽地说:“认错人?认错...?十年了,你的样子...每天都在我脑海里刀刻斧凿...无数遍。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他的身躯如风中残叶般轻轻晃动,那沉甸甸的回忆似无形的巨石,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令他几乎难以支撑。
大侠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充满恨意地说:“十年前,你重伤晕倒在我家门前,我好心救你,你却为了钱财恩将仇报,趁我外出,竟然残忍杀害我全家五口!”说罢,他的双眼通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恶汉听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一副狰狞的面容,双眼眯成一条危险的细缝,透露出凶狠的光芒,接着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就是老子干的!当初你家人的求饶声,至今回味仍美妙得很。杀你全家对我来说,不过小事一桩,你又能奈我何?真没想到,你苟活到现在,还敢来找死!”
大侠此前虽满心疑虑,隐隐认定站在眼前的便是那恶贯满盈之徒,然而,未曾亲眼见证的事实,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底,令他无法全然笃定。今日亲耳听到恶汉亲口承认这残忍事实,如遭重锤,身形晃了几晃,连退两步,脸上血色尽退,满是惊惶绝望,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他眼神空洞迷茫,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单膝跪到地上,用剑撑着身体,泪水决堤般流下来,握拳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发出痛苦的呜咽,愤怒悲恸地喊道:“我真是瞎了眼,竟救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生!”他的身躯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残叶,紧紧蜷曲着,好似要将这蚀骨的痛苦都深深藏进自己的躯壳之中。
恶汉笑得更张狂了,他双手叉腰,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角的笑容扭曲而狰狞,走上前挑衅道:“人死不能复生,要不,我大发慈悲,送你去见他们,让你们一家在黄泉团聚?”
大侠跪在地上痛哭,声嘶力竭地喊道:“爹,娘,娘子,大宝小宝,是我害了你们!”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悔恨和痛苦。他双手紧紧抱住头,那蚀骨的痛苦与无尽的悔恨似要将其生生炸裂开来,身体如狂风中飘摇的残叶般剧烈地颤抖着,仰天怒吼。那“啊——”的声音,如裂帛般悲怆,久久回荡在集市的上空,似要把这十年积压的悲愤都宣泄出来。
突然,大侠恶狠狠地盯着恶汉,他的眼神中原本的痛苦,瞬间被复仇的烈焰所灼烧殆尽。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字一顿地说:“我曾在家人墓前发誓,定要取你狗命,来祭奠他们的亡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恶汉冷笑了一声,满脸轻蔑地说:“你这个文弱书生,当初连只鸡都不敢杀,你拿什么来杀我?就凭你那把破剑?别自不量力了!”他微微扬起下巴,眼中满是不屑。
大侠握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剑,手颤抖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慢慢地将剑举了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声音低沉地说:“此剑虽锈迹斑斑,却饮过无数恶人的血。它的名字叫破伤疯。这十年,我废寝忘食地练剑,不分昼夜地找你。十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说完,大侠突然站起身来,身体向前倾,双腿微微弯曲,眼神像老鹰一样锐利,死死地盯着恶汉,怒吼道:“狗贼,为我全家偿命!”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冲向恶汉,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刺恶汉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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