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是护我的那派宿主,对吗?”想起契约共鸣时的温暖,与刚才表妹出现时玉佩的冰冷,“母亲日记里说,双宿主心意相通时,契约才会显真形——你靠近我时,玉佩会发热,是因为你想护我,对吗?”
沈砚之忽然低头,发间的碎簪蹭过我额头:“从在槐树下看见你蹲在门槛上捣槐花开始,我就不想再当什么宿主。阿桃,我们毁掉契约吧,像普通夫妻一样……”
话未说完,祠堂梁柱忽然发出“咔嚓”声,表妹带着面具人闯进来,手里举着点燃的火把:“毁掉契约?你们知道暗卫营多少人盯着这块血契吗?当年绣娘就是不肯交出血脉,才被沈老爷剜了心!”
母亲日记里的血字突然在眼前炸开——“老爷说,没了心的绣娘,血才最纯”。我猛地推开沈砚之,后背撞上潮湿的砖墙:“你父亲杀了我娘,而你……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沈砚之瞳孔骤缩,火把的光映着他发白的脸:“我查了三年才知道真相,本想带你离开,可契约共鸣越来越强,暗卫营的人嗅觉太灵……”
屋顶的瓦片轰然坠落,沈砚之忽然扑过来护住我,后背被碎木片划伤,血滴在我的玉佩上,竟让蝴蝶纹发出蓝光。母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浮现——“当双宿主之血相融,契约将显真正力量”,而表妹此刻举着匕首刺来,刀刃上的寒光,竟与重生前父亲书房的匕首一模一样。
“阿桃,记住,契约的力量不是武器,是……”沈砚之的声音被轰鸣淹没,祠堂梁柱彻底崩塌,我被他护在怀里滚向密道,最后看见他指尖在我掌心画了个蝴蝶纹,就像前世他教我写字时那样温柔,却带着血的温热。
第三十四章:血契共鸣里的前世碎片
醒来时躺在药铺的旧床上,沈砚之的外套盖在我身上,袖口染着大片血迹。桌上放着母亲日记的残页,被人用朱砂圈出重点:“双宿主血契共鸣时,可共享记忆——若阿桃看见砚之的过去,便知他心。”
指尖按在玉佩上,蓝光忽然涌入脑海——那是沈砚之的记忆:十二岁的他躲在父亲书房,看见暗卫营令牌上的蝴蝶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保护穿青布衫的小姑娘”;十五岁在槐树下遇见蹲在门槛上的阿桃,故意把糖糕掉在她脚边,却在她捡糖时,看见她腕间若隐若现的蝴蝶胎记;还有昨夜,他在沈府密道里,用自己的血堵住暗卫营的追踪,掌心刻着与我玉佩同款的纹路。
“阿桃醒了?”沈砚之推门进来,纱布缠着手,指尖还沾着未擦的血迹,“刚才契约共鸣时,你是不是看见我的记忆了?我娘临终前说,双宿主的血能互通心意,所以我……”
“所以你早就认出我是当年的小姑娘,却怕我想起痛苦的过去,才一直假装疏远,对吗?”想起记忆里他偷偷往我兜里塞药膏的画面,喉间发紧,“可表妹说,暗卫营需要我的血激活契约,当年你父亲……”
“当年父亲误信契约能操控暗卫,才害死绣娘,可真正的契约,是双宿主互相守护的印记。”沈砚之忽然掏出块碎玉,正是表妹抢走的另一半,“你看,合起来是完整的蝴蝶,翅膀上刻着‘护’字——这是我娘和你娘一起刻的,她们希望我们能互相保护,而不是互相利用。”
窗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表妹的笑声混着金属碰撞声靠近:“沈砚之,你以为藏在药铺就安全了?暗卫营的人早盯着你们的血契共鸣了,当年绣娘的血能激活契约,现在阿桃的血,只会让你们俩都死!”
我攥着玉佩起身,忽然发现沈砚之的血滴在地上,竟画出与母亲日记里相同的蝴蝶阵——那是护阵,不是杀阵。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父亲书房见过这个阵,却误以为是杀阵,此刻才懂,那是母亲们留下的、用血脉守护彼此的阵。
第三十五章:玉佩蓝光里的致命抉择
表妹带着面具人踹开药铺大门时,玉佩的蓝光已将我们包围。面具人摘下头盔,竟是沈府的老管家——重生前父亲的贴身暗卫,他手里举着当年父亲刺向绣娘的匕首,刀刃上还刻着“契”字:“双宿主血契共鸣,正是激活暗卫营的最佳时机,当年老爷没做完的事,我来替他完成!”
沈砚之忽然将我护在身后,指尖在蓝光里画出蝴蝶纹路,与我掌心的纹路重合:“阿桃,记得母亲们的话吗?契约的力量,在心意相通时才会显形——我们不是宿主,是彼此的盾。”
表妹忽然扑过来,匕首刺向沈砚之的后背,我下意识用玉佩挡住,蓝光猛地暴涨,竟将匕首震碎。记忆碎片再次涌入——这是阿桃的记忆:五岁那年,沈砚之的母亲抱着我逃出沈府,临终前把玉佩塞进我手里,说“砚之会保护你,就像你会保护他”。
“原来双宿主的真正力量,是互相守护。”我忽然握住沈砚之的手,让我们的血滴在玉佩上,蓝光化作蝴蝶翅膀,将表妹和老管家震退,“母亲们早就知道,只有当我们愿意为彼此冒险,契约才会成为护盾,而不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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