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的指尖颤抖着覆上我的手,又望向父亲——那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父亲的掌心。蓝光顺着血脉蔓延,我忽然看见沈明修的记忆碎片:母亲临终前将心脏注入玉佩,他抱着襁褓中的我逃出沈府,在巷口将我交给戴银环的面具人,自己则带着“死亡”的假象潜入暗卫营,只为毁掉契约核心。
“原来当年在巷口回头望我的人,是你。”喉间发涩,想起五岁那年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你说‘阿桃别怕,蝴蝶会护着你’,原来蝴蝶不是诅咒,是母亲们用命织就的护盾。”
沈砚之忽然盯着父亲掌心的疤痕:“那您当年为何不告诉我真相?让我误以为……误以为您是凶手。”
“因为契约反噬的条件——”沈明修忽然咳嗽,血丝从唇角溢出,“双宿主若知晓血脉真相,契约力量会因‘执念’暴走,唯有让你以‘仇人之子’的身份靠近阿桃,才能在共鸣时用‘愧疚’掩盖真实心意,避免暗卫营察觉。”
窗外传来表妹的尖笑:“好个‘血脉至亲’!可你们忘了,当年绣娘的心脏封印在玉佩里,如今三翼护阵启动,正是取出心脏的最佳时机!”她带着暗卫营众人破窗而入,手中握着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纸页边缘染着暗红——那是我从未见过的、母亲最后的字迹:“三翼共鸣时,宿主心脏归位,蝴蝶破茧成蝶。”
沈明修忽然将我们推向密道,掌心蓝光化作翅膀状护盾:“砚之,带阿桃去城西旧宅,那里藏着你母亲的遗物——只有她的‘蝴蝶发簪’,才能唤醒玉佩里的心脏。”他忽然望向我,眼神里带着与母亲相似的温柔,“阿桃,当年我欠你母亲一句‘对不起’,如今换我用命来还——记住,契约的终极力量,从来不是血脉,是‘愿意为彼此活下去’的心意。”
第三十八章:暗卫营围杀与血脉真相
密道的砖石硌得膝盖发疼,沈砚之忽然停住脚步,指尖抚过我腕间的红绳:“阿桃,刚才共鸣时,你有没有看见……我母亲临终前的话?”他忽然从领口掏出枚银坠,正是母亲日记里画过的、刻着“桃”字的坠子,“这是她留给你的,说‘阿桃戴上,砚之就知道,该用命护着她’。”
记忆碎片再次涌来——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母亲梳妆匣里见过这枚坠子,那时以为是普通饰品,此刻却懂了,那是母亲用灵力凝成的“护心符”。“你母亲当年抱我逃出沈府,自己却被暗卫营重伤。”指尖划过坠子边缘,想起沈明修的记忆里,母亲临终前将坠子塞进我襁褓,“她其实知道,自己是契约的‘引路人’,只有牺牲自己,才能让双宿主活下去。”
沈砚之忽然将我抵在密道墙上,指尖蹭过我眼角的泪:“阿桃,从今天起,我们不再被契约牵着走——当年母亲们用命换我们活着,不是为了让我们成为暗卫营的钥匙,是为了让我们懂得,比起血脉,彼此的心意更重要。”他忽然低头,唇落在我掌心的蝴蝶纹上,“你看,玉佩的蓝光变温了,因为我现在想的,不是毁掉契约,是带你去看明年的槐花。”
密道尽头忽然传来金属碰撞声,表妹带着暗卫营首领堵住去路——首领摘下头盔,竟是当年在沈府见过的、总替父亲传信的谋士。“双宿主与血脉至亲共鸣,果然唤醒了蝴蝶心脏。”他举起手中的青铜鼎,鼎身刻满与玉佩相同的纹路,“只要用你们的血祭鼎,暗卫营就能掌控天下暗卫,而沈明修的‘假死’戏码,也该落幕了。”
沈砚之忽然护着我后退,却听见密道上方传来沈明修的怒吼:“鼎里藏着‘血脉锁链’,别让血滴进去!”话音未落,蓝光闪过,沈明修的身影挡在鼎前,掌心的蝴蝶纹与鼎身纹路对抗,“砚之,带阿桃走,去城西旧宅——那里的槐树下,埋着你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
第三十九章:契约反噬与心脏归位
城西旧宅的槐树下,沈砚之挖出血染的日记残页,纸页上的字迹在蓝光中显形:“当三翼共鸣,宿主心脏归位,若想毁掉契约,需以‘真心之血’浇灌蝴蝶核心——但真心之血,是双宿主中愿为对方赴死的那一人的血。”
“所以,必须有一个人用自己的血毁掉心脏?”我攥着残页,指尖划过“赴死”二字,忽然想起沈明修刚才替我们挡住暗卫营时,掌心的蓝光已变得暗淡,“可母亲们当年牺牲自己,就是为了让我们活下去,我们不能……”
“阿桃,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糖糕吗?”沈砚之忽然握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掌心画着“活”字,“那时我不懂,为何一个痴女会把所有甜都攒给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你早在十年前,就把‘喜欢’刻进了血脉里——而我的血脉里,从出生起就刻着‘护你’。”
他忽然掏出玉佩,将我的掌心按在蝴蝶核心处:“当年你母亲把心脏给了我,现在该我把‘护你的心’还给你了。”蓝光从玉佩涌出,缠上我们交叠的手,我忽然看见沈砚之的记忆深处:他无数次在槐树下徘徊,假装嫌弃却偷偷收藏我的每一件旧物,甚至在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日记里写“若有来生,愿做护她的槐木,而非伤她的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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