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忽然看见镜棺底部刻着行小字:“镜灵血脉,双生必陨,唯有献祭其一,方能破局。”而阿桃的镜心佩正在发烫,与镜棺上的槐纹形成共振,竟在虚空中映出前世火场的完整画面:原来当年,阿桃的生母为了阻止暗影阁利用女儿,自愿将执念封入镜域,却被年幼的阿桃误触镜灵契约,导致沈砚之在保护她时,被镜灵反噬的力量逼至绝境……
“砚之师兄,你看这镜棺的纹路……”阿桃的声音发颤,指尖划过镜棺上的“双生蝶”图案,忽然发现沈砚之的星砂剑鞘上,竟有相同的磨损痕迹——那是前世他为她挡下镜灵攻击时留下的,“原来你早就知道我的血脉,却一直没告诉我……”
沈砚之忽然将她揽入怀中,听着她急促的心跳,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警告:“若入镜域,切记别让阿桃看见‘双生镜像’的真相,否则她会因愧疚而自我献祭。”但此刻,他望着她眼中的水光,知道隐瞒只会让羁绊生隙,“阿桃,我确实知道你的血脉,也知道镜域里藏着关于‘双生必陨’的诅咒——但我更知道,比起血脉,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就像这一世,我第一次见你在槐树下采药时,就知道……你是我跨越世世要护的人。”
镜棺群忽然震动,最深处的镜棺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一个与沈砚之一模一样的男子踏碎镜面而来,眼瞳里泛着与镜影相同的暗红——那是沈砚之的“镜影”,藏着他心底对“无法护她周全”的恐惧,“双生镜像现世,沈砚之,你该知道镜域规则——本体与镜像,只能活一个。”
阿桃的瞳孔骤缩,想起镜影的话“双生必陨”,忽然握紧镜心佩,槐灵之力在掌心翻涌——她终于明白,这一世的镜域考验,从来不是血脉的选择,而是“是否愿意为彼此直面内心的恐惧”。
而此刻,沈砚之的星砂剑已指向自己的镜影,却在挥剑的瞬间,将灵力分出一半注入阿桃体内——他知道,镜域的真相从来不是“对立”,而是“共生”。就像无数世前那样,他们的羁绊,从来都是破局的钥匙。
镜域深处,槐月的神魂忽然睁眼,指尖划过镜棺边缘的“桃砚”刻痕,轻声叹道:“傻孩子,真正的破局之法,从来不是献祭,而是让镜灵血脉与星砂之力彻底融合……只是这过程,要经历万镜噬心之痛。”
碎镜的反光中,阿桃看见沈砚之的镜影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世的“他”在向她微笑——云渊江湖的少庄主、现世都市的书店常客、星际时代的机甲战士,每一个“他”,都在重复同一句话:“阿桃,别怕,我在。”
镜域的风掀起她的衣摆,槐木剑与星砂剑在共鸣中化作光蝶,冲向镜域核心的“规则之眼”——那里,藏着关于“双生镜像”的最终真相,也藏着这一世最大的危机:当镜灵血脉与星砂之力融合,是能改写镜域规则,还是会引发墟渊界的灵气暴动?
而沈砚之始终握着她的手,指尖的温度比任何灵力都更温暖,就像无数世前那样,无论前方是火场、废墟还是镜域深渊,他的手,永远是她最坚实的锚点。
第一百二十二章:生母神魂
镜棺群的幽光映着阿桃苍白的脸,她望着中央镜棺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生母槐月,指尖在镜棺上凝出层薄霜——那是镜灵血脉觉醒的征兆,带着墟渊界少见的“阴寒灵力”,却在触到沈砚之的星砂之力时,化作温润的槐花香。
“砚之师兄,你说镜灵使的神魂能映照人心,那我母亲她……”阿桃忽然看见槐月的睫毛轻轻颤动,镜棺内侧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像是用血泪写成的日记,“‘阿桃满月那日,故友抱着她在槐树下转圈,说她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星子。’‘镜域异动时,故友替我挡下镜灵反噬,剑伤在左肩,从此再不能提重剑。’”
沈砚之的呼吸凝滞,这些细节从未出现在宗门典籍里,却与他体内的旧伤完美契合——这一世,他左肩确实有块月牙形的疤痕,师父说是“幼时被妖兽所伤”,此刻才明白,那是前世替槐月挡下镜灵攻击的印记。“原来你母亲与我……前世有故人之谊?”
“不止如此。”镜影的声音从镜棺缝隙里渗出,她不知何时附在槐月的神魂上,指尖划过日记里“双生女儿”的记载,“槐月有双生女,姐姐被留在镜域做了‘守镜人’,妹妹随母姓槐,名阿桃——只是你们不知道,双生镜灵血脉,注定只能活一个。”
阿桃的指尖猛地收紧,镜棺里的槐月忽然睁眼,神魂化作半透明的虚影飘出,指尖抚过她的发顶,“阿桃,砚雪没骗你,当年镜域规则反噬,我只能将你的神魂封入凡胎,而砚雪……被留在镜域做了‘守镜人’。”
“所以她才会恨我?因为我活在墟渊界,而她被困在镜域?”阿桃望着镜影砚雪眼中的复杂情绪,忽然想起小时候总做的噩梦:一个穿玄色衣的女孩站在镜中,说“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人生”,“可母亲,为什么要分开我们?”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