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烧焦的符纸灰打旋儿,靳清瑶踢了一脚挡路的尸体。
“可算清净了!
没有黄秋书的杂音个,感觉风都温暖不少。“
“死者为大,作为一个专业的神棍,你用脚踢尸体,多少有点不道德。”
牟瑾辉笑嘻嘻地把尸体挪到一堆。
“有啥不道德,魂都送走了,这只是个躯壳!”
靳清野跟着帮忙,“我靠!
还是热乎的,诈尸啊!”
靳清野夸张的跳起来了,那样子好像他真的害怕一样。
唉,怎么把这两位功臣给忘了!”
靳清瑶一拍脑门,急忙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搭在两名军人的手腕上,感受着他们生命的脉动。
“还好,脉搏跳得跟擂鼓似的,死不了!”
靳清野见状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多少有点膈应人,这俩可是金疙瘩,功德都快溢出来了!
妹,他们是睡着了还是昏迷?”
“你问我问谁?
我是瞎子摸象,全靠手感,只会摸生死,哪会号脉啊!
要不你来表演一下?”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多余,纯纯多余,丈母娘疼女婿,有心无力啊!
两个神棍不会玄医,多少有点丢份!
玄医啊,可真是个好职业,可惜咱们没那个传承,也没那个天赋。”
靳清野摊开双手,有意无意的用余光瞄牟瑾辉。
牟瑾辉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靳清野又想让他学玄医了。
“睡觉!都几点了,不困吗?
明天还得收战利品,找那个老子的化学专家呢!”
“睡睡睡,跟尸体和鬼作伴,也不怕做噩梦!”
靳清野看着恼羞成怒的父亲,一脸打趣。
随即顺势往地上一躺,四仰八叉地展开了身子。
他这人不讲究,走到哪睡到哪,尸体对于神棍来说,还没一根蚯蚓吓人。
在末世历练时,经常跟丧尸脑袋同床共枕。
反正阵法和鬼,再不济还有尸体,都是最好的护卫。
“你屁股一翘,老子就知道你拉屎拉尿,老了,有心无力。
学习抓鬼算命,已经用去了我全部的精力了。”
牟瑾辉也和衣躺下,轻声地回应儿女。
“得了吧,爸爸,谁不了解谁啊!
真要是让你学,你还不跟打了鸡血似的。”
靳清瑶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爸的伪装。
“算了,老头子不想学就拉倒,好好修炼异能吧!
灵泉才是万能医修,今天要是有成熟的灵泉。
我就能把老头子的腿掰回来,武者自带技能,不输给一个外科医生。
错位和生伤还不手拿把掐!”
靳清野边说边打哈欠,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呼吸变得均匀而深沉。
夜风继续吹拂着,带着一丝丝凉意。
靳清瑶和牟瑾辉也陷入了沉默,三人在这片废墟中无比的安心。
爷仨睡得喷香,太阳晒到屁股了还在翻二觉,一点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靳清野翻身就看到一把黑洞洞的枪抵着自己,使劲揉了揉眼睛,掐了一把自己。
“我靠!
不是做梦啊!”
“不准动!”
军人拉了一下枪,大有再动就开枪的架势。
“爸,妹,快起床,有人用枪抵着我脑袋,这是救了两个白眼狼啊!”
靳清野虽然手上没动,但嘴却没有闲着。
“哪来的人,不是都死完了吗?
乖,你睡毛了,别打扰我,我再睡会!”
牟瑾辉连眼睛都没有睁,自然的翻了一个身。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
妹,妹,你亲亲哥哥的小命快没了!”
靳清野又一阵怪叫,把拿枪的军人都整不会了。
“叫魂啊!
谁敢要你的命,杀了就是,你是诚心不让人睡觉是吧!”
靳清瑶四脚朝天的伸了伸腿,但同样没有睁开眼睛。
“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可恶事,才摊上你们这两个亲人!”
靳清野一脸无语,要等着这两个人救命,他都死得梆硬了。
“喂,别拿这玩意对着我,小心走火。
不是老子把你们从地牢扛出来,估计你们现在尸体都硬了!”
“你救了我们?
证据啊?”
军人的枪口又逼近了一些,没有看着化学专家,他对靳清野的话表示很怀疑。
“证据个锤子,证据。
那些尸体就证据,你们活着,他们却快臭了!”
靳清野没好气的吼,用看痴呆的眼神看了一眼两个军人。
其实军人心里大概有数,但是谜团太多了,化学专家又丢了,才出此下策。
他们总觉得,这爷仨救他们是有所图。
“姑且相信你话,你们是哪部分的人,化学专家去哪里了?”
还没等靳清野说话,牟瑾辉和靳清瑶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
父女俩如同一阵风一样,直接下了军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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