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岖不平的公路上,车轮碾过碎石扬起黄沙,皮卡车如脱缰野马,尘土飞扬间。
靳清瑶裹着褪色花头巾蹲在皮卡后斗,“我草,这帮逼开车飞叉叉的。
比我哥还猛,全是飞尘,有点后悔坐车斗了。”
“后悔啥,藏着掖着更容易露馅,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嘛!”
牟瑾辉的迷彩裤外面套着条碎花裙,裤腿卷到膝盖。
“就这打扮,你爷来就都认不出我!
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出息了还穿裙子!”
“牺牲大了,妈的蛋,谁这么有才,发明的男人穿裙子啊!”
二胖抱着机关枪,呲着大牙对着过路的车挥他那黑漆漆的爪子。
“多洋气啊!
在国内你想穿还没有机会!
你要敢强穿,都得被泡沫星子淹死,估计得报公安·····”
靳清瑶话还没说完,靳清野一个急刹车就停下了,好悬差点没把她甩出车厢。
“哎呦!
我的脑袋,你这个逆子,停车用得着一脚踩死吗?”
牟瑾辉痛得哇哇大叫,对着开车的靳清野就是一顿父爱输出。
“堵起了,不踩死得出车祸。
就这速度缺胳膊断腿都是轻的,高位截瘫是常规操作。”
靳清野把脑袋伸出窗子外面,对着后面就是一顿吼。
“贫瘠的60年代堵车,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而且还是在这林荫小路。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走弯路,干坏事钱来得真快!”
靳清瑶看着后面又来了几辆皮卡,露出一个和谐的笑容。
“爸,前面有人下车了,他们说的还是华国语言。
这是一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我们这打扮已经完美的融进敌人的队伍了。”
牟瑾辉扯了扯紧绷的裙腰,泥手印在裙子上的牡丹上,瞬间变成了芍药花。
“我下去打探,你们学着后面那些二流子一样,把机关枪扛在肩上耍帅。”
“我跟你一起去,我的身份是你养的小老婆,别露馅了。”
靳清瑶觉得女人还是容易让人放下防备一点。
“女儿本来就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这一世顶多算一个重围旧梦。”
牟瑾辉边说边笑,对着后面的车辆点头。
“妈的,骂人都得笑着,演员的最高境界,莫过于此。”
“噗呲!”
靳清瑶和二胖都被他逗乐了。
二胖这个逗比也学着他的样子,对着后面的车挥着他那布满灰尘的爪子。
那叫一个自来熟,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早就认识了。
“重点不是骂人,我现在想带着最纯真的笑容杀人。
这些可都是社会的败类,一个个的人模狗样的,得骗多少良家妇女。”
“自己屁股上都有粑粑,还想去给别人医痔疮。
看把你能得,还想为民除害,你又怎么知道良家妇女不是自愿的?”
靳清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苍蝇不盯无缝的蛋!
先想想怎么逃离这接近一万杆枪的包围吧!”
“嘿嘿,我就感叹一下,才不会管闲事!”
二胖憨厚的摸大脑袋,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你心真大,还笑,我们这是走的绝路啊!
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牟瑾辉靠在车门边,看着排成长龙的皮卡,头皮发麻。
他们这是何德何能,让整个缅甸的势力如此的看重,真是抬举啊,上万人有多无少。
“囡囡,小野,玄术和绝招再厉害也只能使一次。
敌众我寡,你们得谨慎啊!
看准时间再用,你们那三弊五缺太蛋疼,搞不好就是自取灭亡。”
靳清野黑黝黝的眼里珠子,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一次足矣,胜则生,败则逃!
但逃之前,玄师和化学专家,必须除之。”
二胖瞳孔缩了缩,“大师父,杀玄师我理解,毕竟是劲敌。
但化学专家还没尝试过救,就直接杀,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问你师父吧!
我只能看到一个大概,她应该摸清楚来龙去脉了!”
靳清野紧紧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
靳清瑶轻抚花衣,做了一个自认为很小女人的动作。
“胖啊,化学专家才是这场游戏的真正BOSS。
他在西方国家混不下去,才设下这个局,把你们特工组当免费的保镖,护送他到毒之王国。”
“师父,你们啥时候开始又能算卦了的?”
二胖多少有点憨,关注点永远跟常人不一样。
靳清瑶抖了抖全是积灰的裤腿。
“算是一直都能,只要肯付出代价,木原星没有师父、算不出的人和事。
只有值不值,想不想,没有算不出来的。
这世间能遮蔽我天机的人,屈指可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靳清瑶没有说出来的是,她在玄术方面,忌惮的只有靳家,其他人在她眼里都是蝼蚁。
“师父,那你这一次要付出什么?”
二胖眼里布满了担忧,他还没有入门,不知道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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