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庭和云清初是天刚黑的时候回到的军医署。
顾靖庭抱了云清初下马,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聂隐白。
“发生了什么事?”顾靖庭看到聂隐白面露焦急,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聂隐白小心地看了眼在顾靖庭怀中睡着的云清初,小声道:“白扶黎来了。”
“她来做什么?”顾靖庭心里升起一股烦躁。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了清初,可不想让白扶黎破坏了他们的好日子。
“她是得了圣上恩准,特来陵州城帮助撤军善后的。”
顾靖庭皱了眉头,知晓这定是圣上看在白老将军的面子上,才给白扶黎揽功的机会。
“老将军在圣上面前那一点恩德都让这白扶黎败光了。”
白老将军年轻时曾救过圣上性命,老将军的三个儿子也都死在了北伐的战场上。
圣上念在白家已无男丁,所以这些年对白家多有抚恤和恩赏。
可这不是白扶黎肆意妄为的资本。
“隐白,你说老将军百年之后怎么放心把偌大的将军府交到白扶黎手上?”顾靖庭意有所指地说道。
“你可别同我说这些,我是医圣聂氏后人,我同你一样,不稀罕白府家业!”
聂隐白自然也明白顾靖庭言语中的叹息,白家世代为将,守护大燕朝百年,功勋卓着,家大业大。
如今却只剩白扶黎这么一个头脑简单,行事莽撞的孙女,往后怕是后继无人了。
顾靖庭是白老将军一手提拔起来的,说是亲孙子都不为过,白老将军内心自然是希望顾靖庭能娶白扶黎。
奈何顾靖庭对白扶黎没那男女之间的心思,只怕白老将军的期望都要落空了。
“我给她下了蒙汗药,想来这会儿也快醒了。”聂隐白扯回了话题,不愿再提白府之事。
顾靖庭点头:“有劳了。”
聂隐白在一旁担忧地问:“此行都还顺利吗?”
顾靖庭此番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陪小初去了崖州,一旦出现纰漏,那就是麻烦了。
顾靖庭唇角扬起了笑意:“岳丈大人已经将清初许配给了我,我们在崖州拜堂成了亲,如今清初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可以啊,顾靖庭,云御史可不是好糊弄的,你是如何让他同意的?”
顾靖庭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眸中全是柔情:“清初心里有我,岳丈大人便也同意了。”
“小初是个实心眼的,你可得好好待她。”
聂隐白真心替他们高兴,若是放在数月前,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顾靖庭竟然真会娶了云清初。
“那是自然。”顾靖庭郑重其事地点头。
虽然回京以后,要想迎娶清初恐有波折,但他丝毫不惧,大不了他不要了这些功名利禄,同清初一起做个平民百姓便是。
只要能同清初相守一生,一切都是值得的!
顾靖庭抱了云清初回屋,刚要将她放在床榻上时,云清初就微微醒转了过来。
她睡眼朦胧,一时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只紧紧地抓着顾靖庭的衣袖。
“将军,别走。”
“不走。”顾靖庭抱着云清初坐在了榻边,伸手抚了抚她额间的碎发,笑意温柔。
“还喊将军呢,莫不是忘了你我已是夫妻。”
“夫君。”云清初羞赧地唤了一声,又抬眼打量了一下,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回了军医署:“这般快就回来了?”
回来路上,她在顾靖庭怀里睡着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到军医署的房间里了。
云清初不好意思再在顾靖庭怀里,遂起身坐到了一旁,认真地凝视着顾靖庭。
“夫君,你我虽已是夫妻,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就让这事先瞒着吧!”
顾靖庭知道云清初说得在理,崖州之行本就隐秘,又如何能让旁人知道他们成了婚。
“只是要委屈你了。”顾靖庭揽了云清初的肩膀,“你放心,等回了京我就向圣上禀明我对你的情意,让圣上为你我赐婚。”
“好,清初相信夫君。”云清初抬手环住了顾靖庭的脖颈,主动附上了一个香吻。
“日后只你我二人之时,我便唤你夫君,可好?”
“自然好。”顾靖庭揽腰回吻,直将云清初吻得软了身子,才放开了她。
“清初,我有没有进步一些?”顾靖庭抵着云清初的额头,眉眼含情地问她。
“嗯?”云清初感受着顾靖庭近在咫尺的呼吸,只觉得浑身燥热。
“清初,我好像更懂怎么亲你了。”
顾靖庭回想当初在宁州军营时,他在浴桶旁强迫亲吻清初。
那个时候,他分明看到清初眼底的不情不愿,可如今的清初娇媚可人,还会主动迎合自己,那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云清初抬手抚着顾靖庭好看的眉眼:“夫君情真意切,自然是越来越好。”
“清初……”顾靖庭动情地握住了云清初柔嫩的小手。
正欲再进一步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随即脚步声传来。
顾靖庭抬手替云清初整了衣襟:“你也奔波了这么久,先洗漱休息吧,我等会儿再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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