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在期待“疼”的到来,我在想,哪里会“疼”呢?会是怎样的“疼”呢。
对联写完,我们拿起来相互欣赏,冬冬说,“还是你写的字好看。”
其实,我很少练毛笔字,自己都不知道会写成什么样,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瞎写。”
大年三十那天,我和冬冬一大早就起来贴对联、窗花和福字。
冬冬刷着米浆,问我,“正了吗。”
我说“往左靠点。”
冬冬拿着“肥猪满圈”贴到我家猪圈的围栏上时,我家那只猪已经被杀掉了,圈里空空荡荡的。
后来我母亲也没再养过,那幅对联风吹日晒了十多年,红纸都变成了白纸,“肥猪满圈”那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还在。
就像我和冬冬之间的感情,曾经沧海,饱经风霜。
大年三十,我们两家还破天荒,一起回老屋祭祖。
在我家那顿年夜饭开席之前,我和冬冬跑到大街上放鞭炮。
记得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在布兰坊的大马路上放那种小鞭炮,我炸过冷空气,炸过小水塘,还炸过路过的小狗,
炸着炸着,最后自己都觉得索然无味,口袋里还剩一大把,我全掏出来扔在马路旁边的草丛里。
我和冬冬先是放一串长鞭炮,挂在竹竿上吊着,噼哩啪啦一阵长响,我围着那串“热闹”兴奋地转圈,欢呼雀跃喊:“过年喽!”
长鞭炮过后,我又开始捂着耳朵听冬冬放“炮仗”,就是那种“特响炮”,点一个,往空中一甩,“砰”,一声巨响,有点像我姑父打猎时扣动铳枪发出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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