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我走的很早,丁群还以为我会留在学校做家教呢。
我离开学校的那天晚上他一直在等我,等到凌晨我也没回来,他就知道我回家了,气得直跺脚。
我只想早点回去看看冬冬是不是回家了。伯父说冬冬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我不停打听,问了很多人,没人见过冬冬,也没人知道他在哪。冬冬仿佛人间蒸发,已彻底在我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假,陆国伟过来找我,特意给我送腊肉过来。
陆国伟看见我,很是惊讶,问我,“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只好说,“胃不舒服,一吃东西就疼。”
没过几天,陆国伟就给我送来了蜂蜜,还告诉了我一个治胃疼的偏方。
陆国伟第一年高考很是遗憾,以两分之差落榜,补习一年,考取了师专。
我们经常会通信,落榜后他想去广东打工,是我鼓励他补习一年,结果还真考上了,他对我心存感激。
寒假结束,再回到学校。
丁群已经返校了。
推开403的门,丁群坐在桌子前,看见我气鼓鼓的,不理我。
我说,“怎么了,看见我也不打招呼。”
丁群说,“你都不要我了,还打什么招呼。”
我知道他对我的不辞而别耿耿于怀。
我放下行李,靠过去,从背后搂着他,脸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着。
我说,“我不要你,那你以后喊谁媳妇去啊。”
丁群说,“你不要我,我也喊你媳妇,你永远是我媳妇,丁群媳妇。”
自从丁群媳妇的名号打出去了后,每当我回宿舍,我就发现不管是班上其他几个寝室的同学,还是同寝室的同学,都会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我。
甚至孟莉都找过我,说是要把她宿舍的龚春华介绍给我认识。
我真是我哭笑不得。
我跟丁群说,难道我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很喜欢你吗?
丁群说,我不觉得,咱俩在一起,是我更喜欢你,我知道你很烦我,哈哈,但没办法,你上了我的贼船,不忍心抛弃我。你人真的很好,很善良,是值得我一生去交的朋友,有时,我都希望自己爱上你,哈哈...媳妇!
他还是笑嘻嘻喊我媳妇。
我做不到丁群的豁达,毕竟,他不是,而我是。
就像两个人,一个是特务,一个不是,虽然两个人都被怀疑了,但心乱的肯定是那个真正的特务,不是特务的,总归有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豁达。
何况,丁群本就是个豁达的人。
我开始慢慢减少和丁群的接触。
但无论我多晚回去,丁群都会等我。
我说,还“没睡呢?
他说,“等你呢。”
我说,“等我干啥,睡你的呗。”
有一次,丁群买了烤地瓜回来,怕凉了,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半仰着身子用手捂着。我一回来,他就从被窝里拿出烤地瓜,笑眯眯说,“还温着呢,快吃吧。”
吃完烤地瓜,我说,“下次不用等我,你早点睡。”
这种对话次数多了,他说出了心里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跟你聊上两句,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缺少点啥。有时睡着了也会突然醒来,然后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朱红斌突然探出个脑袋,嬉皮笑脸说:“下次不用等我,你早点睡。”
丁群说,“怎么地,你想看哪。”
朱红斌激他,你搂我就看。
偏偏丁群是个激不得的人,他快速脱了上衣,光着膀子,二话不说跳到我床上,钻进我被窝,紧紧搂着我。
丁群说,“想看过来啊。”
朱红斌睁大眼睛,感觉他都在喘粗气,迷离地说,“你俩搞起来,让大家欣赏欣赏。”
丁群不干了,伸手就去拉朱红斌:“来,你下来,把裤子脱了,我搞不死你......”
"我又不是你媳妇,搞我干啥。朱红斌总是装着一副无辜还纯情的样子。
我和丁群的无中生有大部分是被朱红斌拱火拱出来的。
他是个心理有鬼的人,看谁都觉得有鬼。
其实宿舍其他人也会稍微观察一下,但观察来观察去,除了发现丁群会笑嘻嘻喊我媳妇,再说点俏皮话,其他也没什么。他们都清楚,丁群有时开起玩笑来,一向按自己的意愿无伤大雅的没皮没脸,他们都习惯了。
但我还希望改变这种状况,都说人言可畏,就算不会死于心碎,也会葬于人言,我得找到一种对弥漫在我身上异样目光和世俗误解的有效回击。
后来有一次,赖小红宿舍和我们班的401宿舍搞联谊,赖小红邀请我参加,我就同意了。
那时是春天,野花开遍的季节。
赖小红宿舍有个叫黄君萍的女生和我们班401宿舍的张朝是高中同学。
黄君萍把她宿舍的女生全叫出来了,和我们班401宿舍的男生一起去灵江公园的江边踏青春游。
赖小红变得更漂亮,似乎像是张开了,圆柔的脸庞,秀气的眼睛,脸色如同红灯映雪。张朝宿舍的男生有一半都喜欢赖小红。江边,他们围着赖小红唱歌跳舞,赖小红却非要拉我进圈一起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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