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指尖几乎要嵌进掌心,那尖锐的痛感仿佛针尖狠狠扎入肉里,触觉上的刺激让他清醒又惶恐。
金纹爬过手腕时带起细密的灼痛,像有滚烫的金线在血管里翻涌,视觉上那金色纹路如同活物般蜿蜒,听觉上仿佛能听见血液被金线烫得滋滋作响。
他望着祭坛上扭曲的青铜面具,那青铜面具的颜色暗沉如夜,表面的纹路狰狞可怖,视觉上给人强烈的冲击。
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最后一页的潦草字迹——"金纹起,司命醒",当时他只当是失踪前的胡话,此刻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那冰冷的感觉从头顶蔓延至全身。
"试试用血脉感应。"他听见自己喉咙发紧的声音,那声音干涩沙哑,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苏檀扶着他的手微微发颤,刘婆婆的铃铛在地上滚了两圈,撞在他脚边,"叮"的一声脆响,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突兀。
陈墨闭了闭眼,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系统提示还在疯狂闪烁,但他此刻什么都听不见,只有心脏擂鼓般的跳动,那强烈的跳动声仿佛要冲破胸膛。
父亲失踪前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暴雨夜,老房子漏雨的屋檐下,雨水如注,打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视觉上一片朦胧。
男人攥着他的手,指腹蹭过他掌纹,"小墨,要是哪天金纹烧起来,你就去摸博物馆的青铜觥——那是你娘留给你的钥匙。"
钥匙?
陈墨睁开眼,金纹已经爬上小臂,那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祭坛裂缝处,那裂缝边缘粗糙不平,触感冰冷坚硬。
灼痛瞬间炸开,那疼痛如同烈火般迅速蔓延。
祭坛表面的甲骨文突然活了过来,像被风吹散的沙粒重新排列,在他眼前浮成一行行流动的金篆,那金色的篆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视觉上十分震撼。
陈墨瞳孔骤缩——那些他曾在阴阳眼残篇里见过的晦涩符号,此刻竟如母语般清晰。
"千年前,司命殿大使裴渊私通黄泉商盟,以七殿气运为契,换得商盟主君半枚鬼玺......"
陈墨的手指在发抖,那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金篆继续翻涌:"商盟借司命之力撕裂阴阳,却反将裴渊封入青铜觥,夺其血脉为引......"他猛地抬头看向青铜面具,那道裂缝里的猩红眼睛正死死盯着他,"所以你说'欢迎回家'?"他哑声问,"因为裴渊是我祖先?"
"乖孙。"面具里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那刺耳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陈墨!"苏檀突然拽他胳膊。
他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跪了下去,冷汗浸透后背,那湿漉漉的感觉贴在背上十分难受。
苏檀的指尖抵在他后颈,带着避阴玉的凉意:"你脸色白得像纸。"
刘婆婆弯腰捡起铃铛,枯瘦的手指擦过陈墨手背的金纹,突然倒抽一口凉气:"这纹路......和当年老陈头失踪前,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小明缩在刘婆婆身后,抽抽搭搭的哭声猛地顿住。
陈墨盯着老人颤抖的手,喉咙发紧——原来父亲早已知晓一切,所以才会在暴雨夜把他推进出租车,自己转身冲进老宅;所以才会用十年时间当博物馆清洁工,把每块地砖的裂缝都摸得门儿清。
"苏檀。"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那块避阴玉......能帮我查查吗?"他指了指祭坛,"关于裴渊,关于我父亲,关于......"他喉结动了动,"关于这场局。"
苏檀的睫毛颤了颤。
她解下颈间的避阴玉,那枚羊脂玉在蓝光里泛着青灰,那青灰的色泽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陈墨注意到她指尖在抖——自敦煌画中魂事件后,他从未见她露出这种无措的表情。
"需要你的血。"她低头解玉绳,"司命血脉能破阴卜的障。"
陈墨没说话,直接咬破食指,那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血珠滴在玉上的瞬间,避阴玉突然泛起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团火焰,视觉上十分醒目。
苏檀低喝一声,将玉按在掌心,发丝被突然刮起的阴风吹得乱飞,那阴冷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檀姨!"小明扑过来拽她衣角,被刘婆婆一把捞进怀里。
老人的铃铛开始自动摇晃,"叮铃叮铃"的脆响混着祭坛下的闷响,像两根琴弦在较力,那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心里发慌。
陈墨盯着苏檀。
她的额角渗出冷汗,嘴唇抿成一条线,避阴玉在她掌心烫得发红,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要灼伤她的手掌。
突然,玉面浮现出模糊的人影——是个穿中山装的男人,眉眼和苏檀有三分相似。
"爸?"苏檀的声音发颤。
人影身后闪过几个黑袍人,其中一个的手腕上,系着和祭坛青铜面具同款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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