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被解开手铐的黑仔达正努力向对面给他录口供的游龙解释,自己并没有参与赌博,身上的钱是刚从银行取出来准备看病的。
“警官,我真的没骗你,我们家族有一种遗传病,叫先天性失控症,平时没事,但只要我侄子叫我一声三叔,我立刻就会发病。
不信你把他叫来,让他叫我一声三叔试试。”
游龙把笔往桌上一拍。
“你当我傻吗?身上带几十万去赌场,你说你没赌?我们现场抓到好几个人都指认那些钱是你从庄家手里赢的。
想要回那笔钱,自己去跟法官解释,看他信不信你。”
又是那帮眼红的家伙!
黑仔达在心里把那些出卖他的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然后两手叉腰,突然硬气起来。
“你们这里是西区警署,对吧?”
“废话。”
“你知道西区重案组的江尘警司是我什么人吗?”
“怎么,你亲戚?”
黑仔达得意地抱起手。
“答对了,我是你们江Sir女朋友的三叔,你马上打电话让他来见我!”
游龙抬起头,冷笑一声。
“不好意思,江Sir早下班了,二十四小时内要是没人来保释你,我们就只能送你去拘留所住几天了。”
黑仔达带左颂星去赌场,自然不好意思打电话给何敏和她老爸来保释自己。
得知左颂星已经被保释走后,他索性决定留在拘留所里避避风头。
这次为了带左颂星去赌,他找了一个叫东哥的人借了5万,本来答应三天就还,但现在赌资被警方没收了,赌场也被抄了,估计东哥那边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与其出去被人追砍,还不如待在拘留所里安心吃几天牢饭。
“警官,要不这样,你直接送我去拘留所吧!外面没人会来保释我的。”
黑仔达话音刚落,一个警员推门走了进来。
“师兄,已经有人帮他交了保释金,上面通知放人。”
游龙和黑仔达同时愣住了。
“行,我明白了。”
游龙把笔录和笔推到黑仔达面前,示意他签字。
黑仔达签完字,放下笔,抬起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警官,您知道是谁保释我的吗?”
游龙一把抓过笔录,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黑仔达穿上外套,系好领带,挺直腰板,大摇大摆地走出审讯室。
然而,刚到门口,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人,他差点腿软倒地。
“东……东哥,怎么是你?”
门外,为首的男子把墨镜往下压了压,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怎么,黑仔达,见到我不高兴?”
黑仔达勉强挤出笑容。
“高兴,怎么会不高兴?东哥,今天你也来警局喝茶?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请客。”
“喝你个大头鬼,我是来抓你的。”
一句粗话出口,立刻引来旁边警察的不满。
“这里是警局,你说话注意点!”
东哥两手叉腰,正要跟警察理论,旁边的小弟赶紧提醒:“东哥,大姐大交代了要见人,咱们赶紧带他走吧。”
东哥不爽地放下手,转头瞪着已经被两个手下控制住的黑仔达。
“保释金五千,算在你欠我的账上。
走吧,你不是说要请我吃晚饭吗?”
他使了个眼色,两个手下立刻一左一右抓住黑仔达,防止他逃跑。
“东哥,这里是警察局,有话好好说嘛!”
“废话,我不知道这是警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昨天你找我借钱可是签了合约的,少废话,走!”
黑仔达就这样被带走了。
游龙走出审讯室,立刻打电话给江尘。
“江Sir,黑仔达被人保释走了,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放高利贷的。”
“知道了。”
江尘正在何敏家里,跟何敏和她老爸解释准备让左颂星代表香江参加世界赌王大赛的事。
得知黑仔达被高利贷的人抓走,心里忍不住骂这家伙真是不知悔改。
不过,黑仔达是何敏的三叔,江尘不能坐视不管,只能打黑仔达的呼叫器,让他收到后马上回电话。
黑仔达被东哥从警局带出来后,直接被塞进一辆车里。
他刚想挣扎,两把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东哥,有话好说嘛!我借的那笔钱,到期一定还你。”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东哥叼着刚点燃的烟,转过头来。
“还?你拿什么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赌场赢的钱都被警方没收了。
你现在所有家当加起来,还不够我保释你花的五千块。
我告诉你,欠我钱的人,从来没人敢不还的!”
“东哥,你得让我去筹钱!你这样抓着我也没用,我总不能凭空变出钱来给你吧?”
“我不急,现在人体器官挺值钱的,随便从你身上割个肾或者肝就够了。”
黑仔达一听,吓得够呛,因为他知道东哥真敢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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