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走后,桓阅之和乌勒王一起来到行宫。
“怎么样?”
“回王上,太子他们给我们塞了好些金锭。”
禁军头子将金锭都放到了地上,金光灿灿。
乌勒王乐了,“太子下这么重的本呢。”
“这是给禁军兄弟们演戏的辛苦费。”桓阅之笑道。
“还不快点谢谢王爷。”乌勒王也笑了。
禁军头子还一脸疑惑,这金锭不是要上交的么?
“干得不错,把这些金锭给大家分了吧,今晚辛苦了,回去睡个好觉。”
乌勒王看戏看得起劲,拍拍禁军头子的肩膀。
禁军们笑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分了金锭。
“老哥,别忘了,路上还要给他们特别关照。”桓阅之提醒他。
“放心吧,都打好招呼了,包准他们一路顺畅。”
果真如李方薄所言,一路上顺利得令人诧异。
他们乔装打扮成商人,遇到了巡逻的乌勒将士,可三言两语就应付过去。
太子还夸李方薄机灵。
再也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已经离乌勒皇宫很远了。
天也亮了,后面也没有追兵。
李方薄高兴地说,“我就说那个药很厉害嘛,那些禁军此刻怕是还在睡梦中。等他们发现,已经追不上我们了!”
他们继续加速策马,终于离开了乌勒。
太子松了口气,终于摆脱了危险。
接下来,就是往死里弄桓阅之!
大曜,京城,早朝。
太子跪在大殿中央,痛诉桓阅之的罪行。
“儿臣奉命前往乌勒矿区!本将矿务全权交予桓阅之负责,谁知他竟滥用职权,克扣矿工工资,偷工减料,导致矿洞支撑不足,最终坍塌!”
曜成帝的眉头微蹙,声色俱厉: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太子开始表演。
“矿区虽归儿臣管辖,实际上早就沦为桓阅之的地盘。事发之后,他不思悔改,反而掩盖真相,还勾结乌勒王,妄图嫁祸于我!儿臣想揭穿他的真相,不料被囚禁,九死一生才逃回来啊!”
文武百官窃窃私语。
景王、樊家一脉冷眼观看。
一看就知道太子在撒谎。
他们本想这局让太子翻不了身,没想到还给了他立功的机会?
“此事可有证据?” 曜成帝厉声问道。
“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太子挥手,几名矿民被带进来,个个衣衫褴褛、面色如土。
“陛下,太子殿下所言属实!”
蓬头垢面的老矿民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心惊胆战。
“王爷命我们昼夜不停地挖矿,稍有怠慢便又打又骂!矿洞早就已经渗水松弛,可王爷不管不顾,造成了坍塌……”
“我们逃出来之后,王爷还下令将矿洞封了,让我们不许往外说……”
“真是笑话!”
景王讽刺道,“太子殿下每次呈报的奏疏何时提过桓阅之?我竟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参与了矿务?”
“确实如此!那奏疏也是太子亲自盖章的,他这是想甩锅?”
樊家人煽动其他大臣反驳太子的言论。
“你敢诬陷本宫?” 太子的声音猛然拔高。
“景王,难道本宫会冤枉桓阅之不成?本宫去到乌勒便被他囚禁……”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侧目,观察着曜成帝的脸色。
“那太子意思是说自己委曲求全喽。可太子出使乌勒,就是管矿务啊,管成这样,还想撇开罪责……”
“陛下,儿臣的确有失察之罪,请陛下治罪。”
太子连忙请罪,回头瞪了一眼景王。
景王又嗤笑一声,
“太子的确应该治罪,作为一国太子,竟然屁滚尿流逃回来,真是丢了大曜的脸。”
“你!!以下犯上,口出狂言!”
太子要被气死。
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
待我登基之后怎么收拾你!
“景王,慎言。”
曜成帝也听不下去了,呵斥了两句。
他顿了顿,
“此事容后再议。让桓阅之马上回京!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归顺了乌勒!”
下朝后,太子得意洋洋大摇大摆走了。
景王一干人忿忿不平。
“竟然让他找了替死鬼!”
“不行,再探再查!一定要找到桓阅之,才知道真相如何!”
“就找几个矿民来胡说八道,陛下竟也信了。”
景王知道最近曜成帝在打压樊家,因此有意扶持太子。
这件事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必定无法拉他下水。
景王也马上派人前往乌勒,誓要找出太子的把柄。
暗探去了那个坍塌的矿洞。
可矿洞早就被封得严严实实,毫无痕迹。
亲信又去拜见了桓阅之,发现他病得起不了床,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
“就这样的王爷,怎么去矿区,怎么囚禁太子?怎么和乌勒王勾结?真是一派胡言。”
待景王的暗探走后,桓阅之让岩风将消息想办法透露给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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