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青大人问道:“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简直难以置信?”
我说道:“首先,无鲜族长死后的那天早上,我们看到的族长屋子的房门是从里面插上的。房门有两道门闩,房间有着更好的隔音,门闩插上后没有留有一丝缝隙,所以想要从外面打开房门,就只能像墨沿当日那样,破坏掉门闩暴力打开房门。无鲜族长死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房门却完好无损,因此凶手是不可能从房间的房门进入的。”
鸱青大人又问道:“父亲无鲜族长的屋子只有那么一个房门进入口,难道是从窗户,窗户那么小的口,也不可能啊?”
鸱青大人用眼睛瞟了一下白脸判官继续说道:“就算是走窗户,他也无法进入屋子里面。”
我看着鸱青大人解释道:“是的,你说的没错,窗口格子的大小他是根本钻不进去的。”
鸱青大人说道:“既然他进不去,凶手怎么会是他?”
我朝前迈了两步说道:“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这也就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们在案发现场,也就是无鲜族长死亡的房间里面,并没有找到杀死无鲜族长所用的刀具,所以可以推测凶手杀死无鲜族长后带走了凶器。这里除过墨沿随身携带长刀外,也就没有其他可以行凶的刀具了,我们大家在进到这里来的时候都被搜身检查过了,所以身上也不会携带有什么利刃。当然杀死族长的凶器肯定也不是墨沿身上的那把,因为墨沿一直随身携带,而且如果墨沿想要行凶的话,以他的身手定会一刀致命。大家都知道无鲜族长身上多处刀伤,而凶手所用的凶器就是灶房的那把刀。”
女管家说道:“可是灶房里的两把刀子,女佣说没有被动过?”
我回答道:“是的,两个女佣是这样告诉我的,灶房的刀子还是放在原来的位置,那是因为凶手很聪明,凶手认为行凶的刀具是隐藏不住的,于是擦干刀子上的血迹后,凶手按照原来的样子又放回了原处。还记得灶房里面有很多的木陶盘找不到了吗,那是被凶手藏在了某处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许是被烧毁了。”
鸱青大人开口说道:“你把大家说糊涂了,凶手用那个木陶盘能干什么,木陶盘能当凶器吗?”
我看着鸱青大人继续说道:“我还是从头来讲吧。族长那天晚上约我们每一个人去他的房间,被族长约见去过他的房间的人有墨沿、白脸判官、阴阳先生,初旬,苏沐,钰蕊,鸱青,最后一个就是我了,而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中间。凶手由于当晚去过族长的屋子,所以对屋子里的布置很熟悉,他知道族长晚上会躺在房间的哪个地方。大家依次离开无鲜族长房间后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千岩大人和钰蕊一直在院子的外面,被黑衣卫士看管着,所以他们两个人没有行凶的可能,这样他们首先就排除嫌疑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凶手先是悄悄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走到院子里解开绑在两个木桩上的绳索,顺便也收起了白天女佣忘记收回房间的绳索上晾晒的被子,凶手先是把这些东西拿回自己的房间,然后又再次悄悄的来到灶房,收走了所有的木陶盘,因为白天吃饭的时候用到过木陶盘,凶手很清楚木陶盘可以帮助他行凶,然后又在灶房找到了切菜用的刀子。这些东西他都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因为这里房间的隔音很好,而且大家各自都在自己房间里面待着,而墨沿在二楼无鲜族长的门口,也是听不到一楼房间里面的动静的,就这样凶手完成了他行凶的第一步计划。”
“凶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先是对所有收集来的木陶盘用刀子在中间钻出一个洞,把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木陶盘钻好的洞内,再来到院子里的窗口下面,把没有固定木陶盘绳子的另一头扔到族长屋子窗格子外面的翘脚上面,然后顺势向下拉,这样绑有木陶盘的一端刚好就固定在了窗格子的翘脚上,然后他在顺着绳子爬上去,把绑有木陶盘绳子的一头固定在无鲜族长的窗格子上,再把事先拿到手的刀子固定在木陶盘的前端。绳索的长度也刚刚好,他把一部分绳索空出来在族长窗格子上打了个结。”
“这些事情做完,还远远不够,他顺着绳子滑下来,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事先钻好洞的木陶盘一个一个从绳子的另一端穿过,然后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自己的窗口格子上面。这之后他便再次来到院子,抓住穿满木陶盘的绳索爬到二楼无鲜族长的窗口,然后把刚刚打结的绳索再解开,把木陶盘一个一个横着从窗格子处塞进族长的屋子里,当足够多的木陶盘沿着绳索塞进族长屋子后,他就使劲拉住绳子的一端,而在房间里面的木陶盘一个一个就紧紧的贴在一起,像伸长了的一个人的手臂那样,而刀子刚好就在手臂的前端,这样反复拉了几次,来调整绳索前端刀子的方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族长屋子里,看到桌子上和柜子上有刀轻微划过的痕迹,和族长脸上轻微的划伤的原因,直到多次试验,在绳子一松一弛下,前端的刀子一下又一下的扎进族长的身体里面,所以我们在族长身上看到了多处的不规则的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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