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起看到叶绿离开后,问我道:“今日庆祝之礼上,千岩大人的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回答道:“是有点奇怪,或许他就是那样冷漠的人,不过仔细想想的话,千岩大人今日能来到这里已经算是给我面子了,今日千岩大人的姿态和他在鸢千族的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
谷起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他今日的讲话,你不觉得有些怪异吗?”
我回答道:“有一点,不过我一直都觉得他说话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今日的庆祝之礼上,说话倒还算亲和。”
谷起又说道:“他提到了北方的威胁,这个你知道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我对鸢千族的北方地域可是一无所知,心中尽是迷茫,更不知那话中之意。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我按照阴阳先生所告诉我的那样,我没有离开建造府邸的宅子。在每天的日子里,阴阳先生陪着我,在新建府邸的宅子周边闲转,他会为我讲述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有时候卓时会和我们一起,有时候谷起会和我们一起。
就这样直到三天后的一天,我领着阴阳先生,还有谷起和叶绿,我们四人前往戎羌长老曾经死亡的废墟。
戎羌长老死后,或许没有人再去过那片废墟。我们到达的时候眼前一片断壁残垣。只是在远处的地方摆放着一束束凌乱的野菊花,只是那菊花花瓣都已凋零,或许是经历了前几日雨水的洗礼。
在废墟的中央,我们找到了戎羌长老死亡的遗骸。阴阳先生捡起来一些骨头仔细地检查着,然后抬头告诉我,没有中毒的迹象。
我告诉阴阳先生道:“这里有两具骸骨,一个是戎羌长老本人的,一个是戎羌长老夫人的。从当日火灾的现场看,两具遗骸在一起,我推测火势是从门口的地方点燃的,因为或许无法从已经着火的门口逃生,就只能蜷缩在此处了,最后两人葬身于火海中。”
阴阳先生问我道:“平日里宅子就只有戎羌长老和他的夫人居住在此吗?”
我回答道:“不是的,因为戎羌长老和戎羌长老夫人年事已高,有两个女仆在这座宅子里面一起生活。不过着火的那天夜里,戎羌长老告诉两个女仆,晚上有重要的客人前来拜访,就这样支开了两个女仆。等两个女仆再次赶回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是火光连天。两个女仆已经是束手无策,在火灾附近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阴阳先生问道:“你没有查到宅子起火那天,戎羌长老要见的重要客人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的无奈。
我思考片刻又说道:“如果查到那个重要的客人,我就知道戎羌长老死亡之谜了。又或许……”
阴阳先生问道:“或许什么?”
我继续说道:“或许所谓的那个重要客人就是凶手,他见到戎羌长老后,戎羌长老的夫人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款待他,然后那个重要的客人不停地劝戎羌长老喝酒,让戎羌长老喝醉后沉沉睡去,然后打晕戎羌长老夫人,点燃宅子自己离开。”
我转身问身后的叶绿道:“你能画出戎羌长老这座宅子的图画吗?”
叶绿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我前面的一片空地上,从旁边拿起一个碎小的石子,在地上画了起来。
等叶绿在地上画好图画后,我和阴阳先生也蹲了下来。我指着地上的图画问叶绿:“这座宅子除了正门外,还有没有后门?”
叶绿回答说道:“这座宅子只有一个正门。”
我对叶绿道:“你把那晚的情况给我和阴阳先生讲一遍?”
叶绿指着地上的图画告诉我:“着火的那边晚上,戎羌长老回来的很晚,进入院子大门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瓶酒在喝,是我扶着戎羌长老从这里进入到戎羌长老休息的地方。然后戎羌长老令我唤来另外一个女仆,告诉我和另一个女仆,晚上宅子要来一位重要的客人,让我们准备一些食材,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让我们准备好之后晚些时候再回到这里来。”
从叶绿在地上画的图画来看,灶房在宅子的外面,院子的里面紧贴着宅子的墙壁,宅子只有一个正门,如果是那位重要客人灌醉了戎羌长老,那么戎羌长老夫人却是滴酒未沾。如果起火的话,就算戎羌长老醉得不省人事,那么戎羌长老夫人应该会很快发现起火,或许会发现那个所谓的神秘的重要客人意图不轨。何况戎羌长老平日里经常饮酒,他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灌醉的,除非那晚那个神秘的重要客人酒量本身就比戎羌长老还要大,可是这样的人在游尕族我几乎是想不到还会有谁,因为酒这种东西是阴阳先生发明的。游尕族的酒可都是从鸢千族人那里获得的,换句话说,就是在整个游尕族境内,没有几个人能有机会喝得到酒这种东西。
我还从叶绿所画的图画中发现,戎羌长老款待那位所谓的重要客人是在宅子的西侧的一个房间里面,而戎羌长老和戎羌长老夫人的骸骨被发现,是在宅子东侧的一个房间里面。从叶绿的口中得知,戎羌长老和戎羌长老夫人休息的地方是在宅子西侧北边的一个房间,也就是那晚款待那位重要客人的地方的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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